,又用嘴巴吸,然后呸呸呸地吐。 安隅过,“多久了?” 小男孩抬头,热风迷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了安隅许久才:“十四天了。” “不觉得不对劲吗?” “我跌倒时应该是染上了某些虫毒,不认识的虫子太多了。”小男孩用脏污的袖子擦了一把嘴角,“每次伤都快愈合了,又再化脓再裂开,肯定是有脏东西还没来。” 他说着又把脚捧起来,要再吮吸,安隅却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别吸了。” 他摸比利的药膏,涂了一点在伤上,而后错眼不眨地盯着那伤。 热风拂面,仿佛也在金眸中吹起一丝涟漪。片刻后,小男孩惊诧地低头,痛楚迅速从脚踝上消散而,他眼看着伤飞速痊愈,但在皮肤几乎要对齐愈合的瞬间,忽然停顿了一瞬。 安隅蹙眉,眸中绷紧的瞳孔缓缓放。 几秒种后,伤再次开了。 滴的眼泪从男孩垂着的眼眸中滴落,他抽噎了两声,“果然,好不了了。” 安隅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另外四人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切,炎若有所思:“时间加速,竟然被你用得如此信手拈来……” 另外三人怔着,半天都没吭声。许久,宁开:“安想问,为什么最后没有成功?你的这项能力还没运用熟练吗?” “不是没有成功,是没有和那个东西交锋。”安隅低声说着,53区气候偏寒,他有些受不住热风,也将兜帽罩在了头上,看着终端上的时间低声:“在伤要愈合的那一瞬间,有一股力想要置他的时间,那就是导致他伤反复开裂的原因。” 他顿了顿又说,“上峰不让我草惊蛇,如果我强行干预,被那个东西发现的。” 耳机里,秦知律开:“做得好。” “谢谢长官。”安隅看着终端上已经吃完饭开始健身,用十几根触手举着十几根哑铃的小章鱼人,低声:“长官,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 “这座城市好像没有时间。” 一路上,经过了四十多家小餐馆,透过每一家开的门,他将餐馆里面的布置一览无余。 光秃秃的墙上没有任何钟表,却有钟表存在过的印子。唯二有电子时钟的两家时钟屏幕黑着。刚才路过的车,电子显示屏上只显示班次和环境数据,却没有时间。最要的是,小男孩黑黢黢的胳膊上有一个明显的腕表印子,但那里也光秃秃的。 安隅深吸一灼热的空气,徐徐吐。 “机械时钟不翼而飞,电子时间从所有的屏幕上都消失了。”他说:“虽然从前我总是在睡觉,但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日历和时间。很难想象,一个失时间衡量工具的城市,人要如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