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若告诉他,你猜你会不会有麻烦?”
林姨离去的步伐顿住,“你在威胁我?”
“有何不可?”
近百年里,从未敢有人威胁与她,林姨眯起来眼,上一次如此说的,如今脸骨头都没了踪迹,早已成为一杯黄土,不见踪迹。
林姨轻飘飘的将视线移向了姜以,她身边的叶青衣也动了起来,动作怪异的奔向姜以。
姜以钉在原地,缓不过神,直直的看向刀刃直面而下,下一刻就要劈开她的身体。
而后,是清脆的撞击声。
剑意啼鸣,欲振九霄。
来人手提着剑,眉间萦绕冷冽杀伐之气。
姜以睁开眼睛,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空气中剑拔弩张,下一刻就似要血溅当场,硝烟弥漫。
不过,随着林姨的视线扫过叶青衣手上的瓷瓶,一时间,风吹过,只留了了三人。
安静静谧的河滩上,只留有姜以大口的喘气声。
路宁止将倒在地上的今安抱在了怀里,无比珍惜,手微微颤动。
察觉怀中人气息平稳,才得以平复,“姜以,你是想死吗?”
姜以抬起头,薄汗将她的发糊在了一起,神色恍惚,“什么?”
路宁止神色不变,一道风刃就割断了姜以垂在耳边的发,脸颊上冒出了血珠。
她抬起了头,不明所以。
“摆好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将扬州姜家消失。”
姜以看着路宁止离开的背影,双手撑着的地上,她察觉到了,路宁止眼中浓烈的杀意,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今安是在临夜才醒的,悠悠醒来时,便模模糊糊的瞧见一道人影立在她的面前。
怪吓人的。
还未完全清醒,便听一声,“你食言了。”
晦暗的光中,今安瞧见路宁止的脸,冷光落入他的眼中,月光散入,清清冷冷。
“我……”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今安扬起脸,蹙着眉,眸底水润。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临时被姜以叫了出去。这最后一句话,今安未说出口,她隐约知晓,姜以是将她给卖了,还是大意了。
“若我未来,你知晓后果是什么?”
“可你不是来了吗?”
今安弯弯眉眼,而她隐约觉得,林姨并未想杀她。
“可我不是每一次都会及时。”路宁止说完,就见少女眼中是极其信任的神色。
“路宁止,我信你。”
阿止,我信你。
这一句,让路宁止晃了神。
今安:“路千蔺现在回来了吗?”
“没有。"
理着衣裳,今安抬眸问:“你怎么不去找?”
“路千蔺没那么弱。”
今安也不再问了,路宁止自有他的道理。
今日是伍佰镇的祈福日,祈求上天来年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
今安早早便与路宁止约好出去逛逛的,只是没想到中途遇见了姜以,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的确是失约了。
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今安瞧见那淡漠疏离的眉眼间,望向她时是未遮掩起来的落寞。
还未来的及想,便脱口而出, “路宁止,那你还想同我一起去看看吗?”
见他不语,今安就又顺手就牵起了他的手,似是千百次这般。
“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今安歪着头,“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不高兴了?”
“……”
各色的花灯吊在屋檐下,冲淡了几分冬日的寒意。
形形色色面带笑意的人群里,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散落其中。今安心中了然,杀人的妖物还未捉到,虽这几日没人横死街头,但还不能掉以轻心。
今安将狐狸面具带着脸上,只露出明亮的眸,“路宁止,这个面具好不好看?”
路宁止黑眸看着她:“好看。”
“你怎么这么严肃,笑一下,好不好?”
见路宁止不明白,今安顺其自然的垫起了脚尖,指尖抚上了他的眉。
少女指尖的触碰,似雨滴落入湖面,轻轻柔柔。
路宁止身体一僵,眉目舒展。
他听到,她说:“路宁止,就是这样。”
恍恍惚惚的,路宁止看向一切都人影憧憧,不过,也只是一瞬。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辆马车突然的失去的控制,直直的冲向今安。
在被路宁止拉入怀抱中,今安听到了一声,“臻臻。”
她仰着头,莫名觉得难过,这是一不好的倾向。
今安不喜从路宁止的口中,被认为另一个人,可对上他的视线中,今安却未反驳。
这个冬天过去后,来年夏日,她就要嫁给阿笙,她不必太过计较的。
不必太过计较,今安心中默念。
“抱歉。”
“我与那个臻臻长的像,嗯,没什么大不了的。”从第一见,路宁止就已经用了他的行动告诉了她,她与那个和叫臻臻的很像。
“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路宁止:“她是我的妻子。”
今安懵了一下,“你成亲了?”
“……”
路宁止不语,让今安多少有些尴尬,“那就祝你找些找到你的妻子了。”
路宁止盯着今安的神色,见她很认真,也未解释。
他的妻子一直是她,一直是。
他也并不纠结,他醒来后,一切都与记忆中的大相径庭,连他自己都有了极大的改变,是因为什么呢?
路宁止不知,他只知,如今他只要待在她身边就好,守着她一日又一日。
“路宁止,我明日打算离开伍佰了。”
“我明年夏就要成婚了。”
今安一步步向前走,未回头。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