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已将今安甩的老远,不得已折返回来,好奇道:“小姑娘都同你这般娇弱的吗?”
“……”
不过今安还是好脾气道:“你是修仙人,我不是,我会感觉到累,还有,天下女子不是都同我这般的,也有很厉害的女子,只是我不行罢了。”
云墨眨了眨眼,“对,我师姐就是。”
“她如今在西南十万大山中,她那般爱干净和繁华的人都耐的住,真是比男子都要厉害些许。”
好吧,这人说就是不经过脑子的。
今安道:“我不想在走了,我就在这看。”
“你走累了?”
今安未语,眼神遥遥望向了那为首几人。她若答了,云墨必定会噼啦啪啦的说着他师姐的事迹。
见人不理他,云墨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嘴巴一刻也不停,“那坐在中间的是我师傅,也就是玄宗掌门,那左边的是天和宗门的掌门人,这门派处处比不过玄宗,但依旧打……”
云墨所说的,今安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待在望月小居几日,今安几日前来此的惶恐与压抑散去了不少,不过今日一出来,又是如芒在背,惶恐不安。
今安垂下眼睫,遮住其中晦暗。
*
没看一会,今安便同云墨原路返回,在路上还遇到了一个人,那人见到今安的脸,眼睛睁的很大,很是不可思议。
云墨见到来人,第一时间弯腰行礼。
“临汾尊者。”
来人是云荒山山主坐下的大弟子,云墨虽未见过几次面,但也知道他是当年平定北域动乱的功臣。
今安见云墨如此,没动。
实在是这临汾尊者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今安不竟向后退了一步,“尊者?”
一向认不清他人神色的云墨也察觉到不对,微微侧身。
少女的眉眼一如往昔的干净,似山涧溪流般柔和。
临汾盯着今安,伸出手来,神情恍惚,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云墨则拦在今安面前,瞪着面前的人。
都快八十好几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呢?
今安则是尴尬,便听到那临汾尊者对着她喊了一声,“扶月仙子。”
忽的一下子,今安变了神色。这人居然叫她扶月。
而这时云墨却晕了头,用眼神示意今安,挤眉弄眼。
你居然认识临汾尊者。
今安没理,定眼瞧着面前的人,手指蜷缩,“你认识我?”
她与扶月相似,会认错的人,定是当年认识扶月的人。
临汾仔细的瞧着面前的这张脸,刚想说什么,不远处便传来了少女的清脆的呼喊,“师傅!”
那眸中的怔然消散,今安便听到临汾开口,“抱歉,我认错人了。”
方才的一时失态,似乎只是错觉。
零碎的脚步声同呼喊声由远及近,来人是个衣着华丽的少女,脸上是一片天真浪漫。见到临汾尊者,眼睛瞬间一亮,“师傅。”
少女扑了过来,抓住了临汾尊者袖子。
今安后退了几步。
临汾尊者则低声道:“倩因。”
少女放开了他的袖子,站在一侧,背挺得笔直。
两人离开的背影,让今安陷入了沉思。
云墨看着今安问:“临汾尊者为何叫你扶月?扶月是谁?”
“临汾尊者认识路宁止吗?”
云墨摸着下巴,回想道:“当然认识,我的宁止师叔,当年何人不知!”
“有很深的交情吗?”
“应该没有,没听说过。”云墨望着一处,道:“不过当年北域一役,宁止师叔可使救了他,也算有交情,但不深。”
“那次去北域,扶月,不,路宁止的妻子去了吗?”
云墨挠了挠头,“师叔的妻子叫扶月?”
是个连姓名都没弄清楚的人,今安不竟疑惑与云墨所说出的一句话,“你连你路宁止妻子的姓名都没弄清楚,你就问我是否是他早逝的妻子,为何?”
“仙们百家总有大情种,有些人见自己的道侣陨落,便在人间蹉跎数十载寻找自己的爱人,这不稀奇。”
“若是他认错了呢?”
云墨怔了一下,坦然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找到来世的人会是当初的那人吗?”
今安眼神直直的看向云墨,似是在等云墨的一个答案。
“不知道。”
云墨坦率回复,人心难测,是否是前世之人,谁又说的清楚。
今安眼神中透出些许不明的神情,也未继续问下去。
只是看着僻静蜿蜒的小路,突然便随意的扯出了另一个问题,“之前望月小居里,那块花圃中种了什么?”
“你想要种花?”
“那秃了一块,看着碍眼。”
路宁止不知道何时才能好起来,如今她只能待在院子里,总要做点什么,打发一下时间。如此,今安便盯上了那个花圃。
“你得让我想想。”云墨之前也问过那花,一簇簇的,开的艳丽至极,如同一朵火红的云,一时间忘了叫什么。
直到走到望月小居门前,云墨才想起,“嗯,之前那花圃中种的是丹云。”
“丹云不是只有在北域地界才有的花吗,之前种的是丹云?”今安在京都翻阅书籍中就记载着,丹云喜寒,生于北域,难以在其他地方存活。之前,今安也移栽过,不过几天之后,就枯了。
云墨说之前种过丹云,今安是有些不信的。
对于丹云的生长习性,云墨也是知道的,不过他确信,之前那花圃的确是种的丹云。
西和师叔走之前,就将院子交给他打扫,那时的丹云所开的花就隐隐有着颓势,不过师叔离开的十日后,便枯死,没了踪迹。
“的确是丹云,不知怎么就被宁止师叔种活了。”
吱呀一声,门被今安推开。
“你有丹云的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