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民警好心帮她把户籍信息改了。 在婚姻状况的那一栏,变成了未婚。 民警朝她眨了眨眼睛,却没有说什么。 姜穗看起来隐隐有些激动的道谢,虽然以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也没有人在意你在法律层面到底是未婚还是已婚,但是对于曾经深陷枷锁的人来说,至少从身体和心灵上,她都自由了。 姜穗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变得似乎更加轻松了一些,就好像原本身子的主人也再也没有感到遗憾。 不过姜穗把这张身份证明藏到了自己临时房间的角落。 可不能让贺朝看到了,姜穗心里暗搓搓想,她倒要看看他还会因为这层“身份”,挣扎到什么时候。 毕竟他们刚来这个世界前天就经历了一场大逃亡,而到达了南港之后他就被人叫走。 也不知道他们在这个世界能够呆多久。 可能是结交了不少朋友的缘故,姜穗头一次对离开这个世界产生不舍的想法。 后来姜穗在南港的第一避难幸存区成为医疗队的一员。 邵瑶本身学的是英语专业,加之身体素质又好,被安排去和外国友人对接。 贺朝这个月则是总五天不见人影,而幸存区的医疗队整体又非常忙,姜穗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的接触竟然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而王艳是姜穗最出乎意料的人。 她都不知道王艳是怎么来到南港市的,同时也加入了医疗队。 从病人的临时帐篷里出来,姜穗脱掉手套,一旁的王艳听了她的问话之后,笑了笑。 王艳和姜穗最初看到的样子有了很大的不同,她剪了短发,变得干净利落了许多。 王艳说:“运气好,跟着大部队一起遇到了国家派来的军队,给我们送出去了。” 姜穗看着她带着有些坚毅的眼眸,发现她真的改变了太多,从她的语气来看,似乎她在这一路上似乎也经历了许多。 王艳和她一起在临时搭建的洗手池洗手,王艳把医用肥皂递给她,“穗儿,我也不怕跟你说这些话,实话实说,那一路经历的一切确实改变了我。” 王艳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和带着一丝悲痛,还有着仍然残留的震撼与对人性的失望。 “那些部队的孩子才这么小,看起来十**岁的,他们却听着命令,就算是牺牲都要把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救出去。” 王艳说着眼眶又有些红,她笑了一下,“让你看笑话了。” 王艳避开姜穗的目光,低下头洗手,“我也知道我以前干了很多烂事,现在想想,真不是个好东西。” “那一路……”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努力好好表达下去,“在那个路上,有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拿那些军人挡着,甚至破口大骂对他们进行责怪为什么不早点来救他们。” “甚至……为了活下去把人从车上推下去。”王艳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勉强道,“都是血啊……” 姜穗顿住,她也沉默了。 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 半晌,姜穗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学过医?” 也是这个月姜穗“突飞猛进”的学习和太过于天才的成果,让顶头上司郝医生同意她自行做一些简单的手术,如今才能和王艳在这里一起洗手。 但王艳竟然也在刚开始学习后的一个月就开始给病人缝针了。 王艳知道姜穗转移话题是不想让她太难受,她回答道:“其实我本科就是学医的,但是太苦太累了,实在受不了,后来第一次考研没考上就放弃了。” “当时当柜姐比当医学研究生赚的钱多多了。” 王艳又感叹道:“我要是有你万分之一聪明,恐怕现在早就是大教授了吧?也就个月,竟然把我四年学的东西都学会了。” 其实已经当了两辈子医生的姜穗:…… 她丝毫没有自己是在作弊的心虚,而是平静地指出,“35岁的年轻大教授吗?” 王艳噎了一下,顿时忘了刚才的沉重,“喂!我就畅想一下不可以吗?!” 她撇了撇嘴,和姜穗一起擦干了手,随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现在大晚上的医疗中心也没有这么忙,于是用胳膊肘推了推姜穗。 “说起来穗儿,你和贺志刚那个弟弟怎么样了?前段时间我可看到他从你屋出来了。” 姜穗:…… 姜穗:“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 王艳倒也没有生气,而是直白道:“我要不是这么八卦,当初也不会听到你屋外的动静跑出来看热闹,然后差点被孙娟那小孩咬一口。” 王艳说出的这些人名,都让姜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初大闹楼梯间几个人,竟然也就只有她们两个活了下来。 但是看着王艳这张不再折腾,反而显得具有神采的脸,上面满眼都是关心和八卦,姜穗无奈解释道:“他是来我这拿东西,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不是,贺朝是来找她包扎伤口的,而且那副隐忍的模样又勾得姜穗心痒痒的,要不是队里找得急,恐怕那一晚上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王艳:“不是我说,穗儿,你现在瘦这么多,越来越好看,那小子竟然还能忍住,他行不行啊?” 王艳说完,随后一脸震惊,赶紧拉着姜穗小声道:“穗儿,会不会真的不行?他哥就早泄,难不成他真的不成?” 王艳唏嘘:“看着人高马大的,结果只是个银样鑞枪头吗?” 姜穗在喝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姜穗:“……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王艳:“我用了个成语还直白吗?” 王艳:“所以他到底行不行?” 可能是觉得那啥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