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的小脸,阴森森道:“我行不行,娘娘应当最是清楚,怎么?娘娘难道还想尝试一次?” 男人离得极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上那股干净的气息若隐若现,但是生气的皇后已经丝毫没有感觉到。 她仰着头,同样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大声道:“你要不要点脸?!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你自己行不行你自己清楚,有本事玩别的女人去,冲我一个人发什么脾气!” 他们两个现在连自称都忘了。 厂公想要压抑自己的怒火,不和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但是因为她的话,不知为何气得有瞬间门维持不住理智。 她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吗? 厂公已经低吼般脱口而出,“我没有别的女人!” 小皇后一下子愣住了,她瞪着她的那双浅色的大眼睛,随后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关我什么事?!”皇后说,“你要是想要别的女人自己去找啊!” 厂公气结,觉得皇后油盐不进,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他的气头上浇油。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将话题歪到至此的? 厂公算是发现了,面前的这个一脸倔强愤怒的少女,完全就是他的克星。 厂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森声音,“皇后娘娘,你这样同我说话,就不怕死吗?” 他微微俯下身子,拉近了和她的距离,眼眸冰冷又仿佛能将她烫伤。 “娘娘,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后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的本能让她察觉到了危险,但是她的骄傲却又让她不想退缩。 她无意识地咬住唇,仍然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厂公又往前了一些,他黑眸里是碾碎成的晦暗,在危险的浪潮中起伏,裹挟着山雨欲来的沉怒。 皇后被他这样如同捕猎者的沉怒而惊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又因为椅子的阻挡,一下子重心不稳坐了下来。 有些疼,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此刻的她如同一只被逼进了死胡同的猎物,无处窜逃,被那样精锐的黑色瞳仁紧盯着,在原地不可动弹。 男人的双手撑在了两旁的扶手上,身上干净又有些清冽的气息更加靠近,萦绕在鼻尖,这一次她闻到了,轻飘飘的味道又带着一丝略显厚重的檀香,将她压倒在地,挣扎不得。 以往那些惹怒厂公的人,坟头草早已米高。 多少年了,他已经没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怒意了。 以往他都是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 厂公想起来了,只要他挥挥手,就会有人代劳,将其扔进东厂里,自生自灭。 而现在,只要他想,他就能将皇后禁足在长春宫一辈子,随后再找个由头,就能让她找个时间门和机会“暴毙而亡”。 但是他握着扶手的大手有些泛白的发紧,他竟然意识到自己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凝眉紧盯着皇后的那张小脸,这样瘦弱的胳膊和细细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就能被人掐断,又怎么能受得了东厂大狱里的苦? 恐怕还没进去,就会被大狱那样阴冷的气息给吓坏了。 可这般张牙舞爪踩在他的头上,他又无法容忍就这样轻轻放过。 他是个小人,不是什么大善人,做不到放过让自己怒意丛生的源头。 他想命人拿她给她个教训,好让她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皇城的九千岁,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骂两句的小太监。 但是看着她倔强不甘示弱瞪着他的小脸,他却又迟迟下不去手。 就好像是本能在阻止他一样。 厂公的神色更加阴沉。 皇后看着,刚要开口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皇后娘娘。”他的话里听起来没什么情绪,但是她却知道他其中蕴含的怒火,“奴才确实不是个什么东西。” 他在翻她刚刚说的话,男人凑近了她一些,话说出来冷飕飕的,“不是个什么东西的奴才,却咬了娘娘一口,您说您该怎么办呢?” 他将话还给了她。 “不守妇道,不够安分守己,不够贤良淑德。”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滑过,随后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讥讽继续道,“娘娘,您好像也就比奴才好了这么一点。” 言下之意,五十步笑百步。 厂公道:“若是论那夜发生的事,你我皆是同谋。” 同谋个屁啊! 皇后都要破口大骂了,她是受害者好不好! 皇后胸口略微起伏,呼吸有些不稳,他又一次提到那惊世骇俗的荒唐事,让皇后气极口不择言。 “那也只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本宫丝毫不在意,大不了本宫将来再找其他人去去身上的狗味……唔!” “咣当”一声,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响。 皇后睁大了眼睛,显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因为薄弱得丝毫没有的防守被轻而易举地撬开,只感觉唇上一痛,尝到了血腥味。 皇后在血腥味蔓延到口腔后迅速意识到了什么,她挣扎起来,但是后脑勺已经被不知何时而来的大手牢牢固定,就连想要踹一脚的双腿,被男人压下。 她坐在雕花精致的太师椅上,被迫仰起头,接受着来自男人怒火下的进攻。 被争夺的空气,还有愈发凌乱的呼吸。 她原本推打男人肩膀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小,渐渐的,她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个血腥的亲吻。 那样清冽又带着如他性格般沉的气息笼罩住了她,就像是潮湿角落里的蛛网,猎物越挣扎,就愈发紧紧缠绕。 不知道过去多久,皇后才被男人放开。 她已经顾不上生气,只能感觉呼吸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整个室内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