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如此怠慢客人,云峰大人吩咐奴婢们好好侍奉二位仙长,若主人回来见奴婢们犯下这样的大错,定是要受宫规责罚。”
如此说,竟是将难题抛给齐安,让他不得不开口劝说阡陌:
“你且去吧,我在此间等你。”
阡陌无奈地看向齐安:
“大师兄。”
齐安的默认不容阡陌再反驳。
云容俯身挽住阡陌一条胳膊,要扶她起来。
阡陌从云容手里抽出胳膊,不让她再动自己。
云容乖巧顺从,没有流露出半点不乐意。
阡陌明白,身在云渺宫,自是要遵云氏的规矩,否则就是给齐安惹麻烦,纵使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好由得云容带自己去沐浴更衣。
走出流云轩前,阡陌特地回头看了齐安一眼,见他端坐着,神情肃穆,若不是还喘着气,和木头人么什么分别。
很快,他这块木头也坐不住了。
因为云开正柔声劝他:
“齐仙长远道而来,必是舟车劳顿,身还浸染了血污,想是在进城时受的伤,也让奴婢伺候仙长沐浴吧,好处理伤口更换新x衣,宫里有温泉,有舒筋活血之效,对仙长的伤势亦有益处,更可洗去周身乏累,......”
阡陌心里带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必是不肯的,看怎么应付云渺宫的规矩吧。
满心的不情愿也随之消融了大半。
云容带着阡陌弯弯绕绕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一烟雾缭绕处,屋宇门口的匾额上书写行云流水的三个字:隐雾泉。
走进去,里面云雾更浓,白石铺就的道路长长弯弯,通向各个隐秘之地。
此间数不清的屋宇连成一片,支撑房屋的皆是各种各样的树木,屋与树浑然自成一体。树上繁花盛雪,一团又一团,连成不见边际的云海,白色路,白色的雾,白色的花,伴随着飘荡的水声,湿润的气息一点点侵袭着人,未入水中,四肢已酥软。
云容引着阡陌往深处走,弯弯绕绕,有时隐隐可听得那些树木遮掩的屋子里有嬉水欢笑声,但不真切,想来是离得远。
走到一个僻静处,眼前是两扇雕刻精美的木门。
云容推开门,候在门口:
“请小仙长先进去,奴婢为仙长备些衣物。”
阡陌走进去,云容退出去前关上了门。
里面不止一间屋子,层层叠叠的纱幔与雾气相映相融,阡陌在浓浓的雾气里游走,不觉间穿过两间屋子,于烟雾里看到一个热气升腾的大浴池,好闻的香气从浴池里飘散出来。
一个好听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公子。”
阡陌听得身上一颤,循声转身,出手抓住发声那人。
“好疼!”
眼前是个又艳又媚的女子,眉目含笑,薄纱蔽体,伸出另一手来抚阡陌的脸庞:
“公子。”
这一声,叫得男人心神荡漾。
可惜,阡陌并非真正的男人,她抓得更紧了:
“你是谁?”
女子的眼波里尽是委屈:
“奴家...公子说奴家是谁奴家便是谁。”
阡陌突然觉得脑中懵懵地,细看眼前的女子,重复着她的话:
“我说你是谁你便是谁?”
女子的笑在阡陌的眸里转,转成姜雨芫的样子:
“雨芫,你是雨芫。”
阡陌笑了,松开握住女子的手,立刻又轻轻握住,温柔地摩挲:
“雨芫,我抓疼你了吗?”
女子低眉羞笑:
“奴家不疼,只要公子不厌弃奴家,奴家任公子...处置。”
“我怎么会厌弃你呢,雨芫。”
阡陌急切道,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全然迷惑在她的柔情里,把她看成姜雨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自从出来,我每天都想你念你,心里急着要回去见你,现在终于教我见到了你。”
女子更是欢喜:
“奴家知道公子的心意,亦倾心于公子,相见不易,欢愉短暂,让奴家为公子宽衣,与公子共浴吧。”
阡陌心神恍惚,眼睛盯着女子,盯着她眼中的姜雨芫,一切欢喜皆在她心头,一切深情皆在她眸里。
任由女子脱下她的衣衫,与她牵手走下浴池。
浴池里的暖意恰到好处,映着女子的脸庞,湿漉漉的,如清晨带露的娇花,她身上薄纱飘在水面上,玲珑有致的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
得此佳人,得此良辰,夫复何求?
阡陌牵着女子,一下不肯松手,温柔地唤:
“雨芫,雨芫。”
唤得女子娇羞不已,一遍遍回应:
“公子公子。”
挨靠在阡陌身上,鼻息相交,柔唇欲吻。
阡陌怀抱着女子,轻声道:
“雨芫,这隐雾泉倒教我想起闻香轩的温泉来,我一直想与你同浴,却未曾有这样闲适的时候。”
说这话时,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脑中浮现出无往的面容,以及在浮翠湖里的经历,还有他不怀好意的笑,立马微微摇摇头,将那些画面抹去。
女子把头伏在阡陌胸前,昂首望着阡陌:
“公子,现在不正是好时候,奴家有幸与公子同欲,此生无憾。”
微微闭上眼,红唇慢慢上移。
阡陌有些尴尬,更多的是羞怯:
“雨芫,莫要...”
女子睁开眼,与阡陌只有寸余的距离,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难道公子不喜欢这样,还是不喜欢奴家?”
阡陌搂住她,生怕她眼里再多一些委屈:
“不是,我喜欢你,喜欢的紧,只是我并非男......”
女子的唇吻上来,堵住阡陌的嘴。
柔软的舌探入阡陌口中,引诱着,挑逗着,让她情不自禁。
原来,情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