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局里说,真知会最近在这附近冒了头,很有可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谋划,我们这里是封印的四个锚点之一,一旦出了问题,让异化蔓延开来,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 男人没有回头:“放心,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 “也是,”来巡视的人道:“毕竟是局里的元老,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您这里被攻破,和其它的三个地方比较起来,我们这边防守的人要轻松很多呢!” “不要这样说,”男人告诫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这是最开始在训练的时候就被告知过的诫条,你们可不能越活越回去了。” “是是!”巡视的人知道这位大人脾气并不糟糕,他笑着回复道,然后,态度也端正了些。 他走了出去,只剩下男人独自一人看守在这封闭的房间中。屋外的天空一片漆黑,今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浓重的乌云遮蔽在天空上,周围的一切比之往日都黑暗了许多。 而就是在这浓郁的黑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男人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烦意燥起来。 他想要推开门出去看看,但巡视人刚才告知的消息让他没有轻易离守,他开始用通讯器联络自己的手下,但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回复,他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了不对。 外面传来惨叫的声音,不远,就像是在门口的位置。男人眼眸一厉,迅速跑了过去,他见到刚才还与自己有过交流的巡视人正侧躺在地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身下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男人心中的怒火迅速爆棚起来,恨不能立刻将行凶者揪出杀死。 “大人……”巡视人奄奄一息地伸出手。 男人蹲下身来,他沉声道:“别说话,先保护好自己!” 巡视人凄惨一笑:“必须、要说……有人、背叛……他、他是……” 巡视人口中吐出血沫,断断续续地就要吐出一个名字,男人眼眸湿润,他微微侧过头,想要仔细去倾听。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抹漆黑的剑芒从地上人的怀中刺出,在男人惊愕的眼神中,刺向了他胸口的位置。 冰凉的剑锋洞穿了他的胸膛,但比起痛苦,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的遗物为什么没有被触发? 那抹剑轻佻地从他腰间挑走了一枚老旧的警徽,而与此同时,他也听见了一个声音抱怨般说道:“要骗过它还真是不容易……” 一个人走进了那间特殊的房间,红色的火焰从光的仪器上燃烧起来,那虚浮却又坚定伸向远方的光线,在这一刻——终是断裂! “咚——”悠远的钟声在这一刻响起,破碎的封印再也阻止不了不断蔓延的异化,接二连三,其它的三道光线也一一断裂开来。夜晚的风呼啸而来,天上浓厚的乌云恍似被这突来的风吹开了缝隙,有一抹月光从中流逝而下,它照在最高也是最窄的高塔上,在那尖尖的塔顶上,有惊慌失措的观测的人员看到—— 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正站在那里,她乌黑的发丝被吹散扬起,白色的衣衫轻薄近似透明,她微微侧过脸,半边的容颜好似月光中的神女临尘,她看着这边,剪水的双眸清灵灵的,像是能将这晚上的霜冷看进人的心里—— 她张开水润的双唇,好似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