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靠近这森严封锁的地方时, 都非常的小心,努力不发出一点的声音。但很快,他们就发现, 是自己多想了。 铁丝网的下面长出了杂草,应该是监视的塔楼中空无一人, 他们见到有一处开了个豁口,却没有人来修补, 只是就这样放在那里。 老治安官在走入这座基地时,气的整个人嘴唇都在发抖, 他不停地将手一次又一次摸向腰间的枪支, 语声格外尖锐:“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在这个谷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他们是想干什么,看这布置, 这么不想为人所知,是在干些什么勾当!” 记者道格则是兴奋不已,他不停地拍照, 并猜想道:“是政府在这里建造的基地吗?他们是在研究什么?生化武器还是人体构造?看这样子,应该是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啊……” 而爱丽丝则是想起了自己在来之前, 在南希那里听来的话,她不由对身后两人道:“小心一点, 这里可能会有一些遗留下来的东西。” 她的话音刚落,天空上就传来一声怪鸣,一只黑色的鹰隼盘旋在最上面, 它紧紧地盯着下方, 突然, 似是发现了破绽, 它一振翅,蓦地直击下来。 “砰!”是老治安官开了枪,鹰隼长鸣一声,只是稍稍转了个弯,就避了过去。 记者眼睛很急,他连忙指着一处小门道:“这里,这边好像有入口!” 鹰的叫声吸引来了更多的同伴,一道道黑色的影子盘旋而来,自天空上,时时窥视着他们。 老治安官也不开枪了,一个人是敌不了这么多畜生的,再射击只是单纯地浪费子弹。他们来到那个低矮的门前,这里看起来并非是正常的出入口,倒像是负责配电的房间。入门处有通电的密码锁,但现在已经停了,几发子弹下去,终是将其打开了。 里面很黑暗,爱丽丝能看到有很多意义不明的管子,和一些不知用途的机器分列在两侧,他们一行走到尽处,发现这里连通的,是一条黑黝黝的通道,没有灯光,只有老治安官打开的手电筒,依稀能照亮近处的景象。 他们一齐看向了爱丽丝,这位小女孩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是冷静的,她怀里抱着小熊,对方在黑暗中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面上的神情了,它很开心地笑着,纽扣的双眼如同有了神。 “过去。”爱丽丝闭了闭眼,感知了一下对面,很简洁道。 这条路很长,且方向是通往地下的,在向前走的时候,老治安官和道格总觉着有风在耳边吹过,像是有什么东西跟在他们身后,二人拢了拢衣服,心中的恐惧逐渐放大。 “快跑!”突然,他们听到那个小女孩大喝的声音,思想还没有跟上来,身体就自主行动起来。他们听见后面传来嘶吼与战斗的怪声,仿佛还有电锯嗡嗡鸣叫的声音夹在其中,他们不敢多想,只能一个劲头地往前奔。 老治安官喘息着闯进了一个新的房间,他略带惊恐地往身边望,那个小女孩不见了,刚才跟在自己身侧的记者也同样不见了。只是这么一小会,这个可怕的地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探索下去。 通道中的怪物没有伤到爱丽丝,只是小熊亮出了武器,就将那埋伏在这里的“植株”给清理了一遍,在来到有光亮的地方后,爱丽丝发现,小熊的电锯上满是绿色的血液,看起来颇为渗人。 这个地方就算不是真知会留下的,它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刚才的鹰和现在的植株,它们都已不是一般的生物,而是可以被归类到诡物中去了。 爱丽丝没有看到老治安官和道格,她来到的是另外一个房间,这里终于有了些实验室的模样,几个培养罐中空荡荡的,一台处理器被废弃在其中,试验台上,还留有一些散乱的器械。爱丽丝看到桌面上有几张被拆解开的文件,她刚想要往那里走,无形之兽就向她发来了警告。 “谁在那里!”她高喊起来。 暗处的人动了动,悄悄地往这里看来。 爱丽丝也随之望去,黑色的修女服饰的人影出现在那人身后,倏然袭来的阴冷感让那人心中一惊,忍不住往前打了个滚,狼狈地跌落出来。 老治安官正在观察墙面,他尽量找的是一些能够被手电筒照亮的房间。他一路行来,这里的很多东西都让他触目惊心,其拥有者所做的事,他大概也有所猜测,可尽管心中早有铺垫,但当他真的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时候,愤怒立刻就席卷了他的理智,他恨不能将这一切的始作俑用者立即抓起来,然后将所有的子弹都倾泻到他身上去。 这里的房间是狭小的,三面墙都是用水泥砌成的,没有窗,只在地上铺了层干草,外面是黑色的铁门。老治安官走进的时候,门没有锁,里面都是空荡荡的。 但里面的异常很明显,墙面上被留有深刻的爪痕,像是从前囚禁住了某种大型的动物,也像是有怪物被禁锢于此,反抗之下,在墙上留下了挣扎的痕迹。 老治安官先是有些莫名,因为第二个房间很平静,只在角落里有一处深色的印痕,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第三个房间,他在那里见到了一些被划下的字迹。 “……进去这里已经有三个月了,他们给我的身体也注入了三次的药液,我感到身上很痒,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左边的人告诉我,他说他的身体在发热,像是有火焰要从中燃烧起来,他说他感到很痛,比得了病还要痛,他说他不想治疗了,想要回家……” “他惨叫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才有人过来,说是要将里面清理一下,但进入的人什么也没带出,他说,‘连灰烬也没有留下,果然只是个失败品。’” “我也是失败品吗?头很痒,似是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已经太久没见到阳光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我幻想的一样。” “……听见孩子的哭声,好像是在喊着妈妈,是我听错了吗?还是说,那群人连孩子也不放过?想要爬过去看看,但我已经没有了力气,脚好像也不见了,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