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种理念也延伸到了他所创的教派中去。跟随他的人都认为, 这世界是需要肃清的,上帝犯了一个错误,让一些不该有的人存活在这世上。他们的贪婪与罪恶, 就是人类这一族群上的毒瘤,驱逐了他们,才能让世人生活得更好。 当然, 他自己是不在意那些的。他只是难以忍受, 自己竟然会与那些东西, 共同生存于世。他内心的洁癖, 促使他一次又一次地将那些人处死, 他不是在杀人,只是在除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这样的心思, 他相信爱丽丝也看得出来。但她虽是自己的女儿,却没有将此等思想继承下去。这大概……是与她幼时的一些经历有关吧。 想到这里,他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了。他轻声笑道:“你说的倒也有道理。我现在, 还真是有些后悔了。如果那时候将你留在我身边该多好啊。” 说实话,他已经不记得爱丽丝的母亲是谁了。他杀过的女人不少,发生过关系的也有好几位, 只依稀记得,应该是一个有着一头长长金发的女人。他对她们完全没有感情,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爱丽丝的存在。 爱丽丝皱起了眉, 有些不悦。而这个时候,奥罗拉却笑了出来:“这就是‘渣’吗?永远只会说‘当初’?我倒是觉得她并不需要你,反倒是你, 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 奥罗拉的话没有让爱德华震动, 对着爱丽丝轻轻点头, 他道:“这一次并非是相处的好时机……” 他已经看到了,奥罗拉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而爱丽丝虽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却有更多的东西包围了过来。他不知这是什么,可想也知道,在上次“分别”后,她又获得了许多有趣的东西。 “既然目标不在这里,那么,就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会了。”他面上笑容加深,火焰瞬间从四周全部回滚到他身上,他的身躯也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焰火,眨眼间,就消散不见。 “这……”奥罗拉的瞄准落了空,放下手中枪,她思索道:“这种离开的方式……” 爱丽丝闭上了眼,预备要踏出小镇的安德鲁也停歇了下来。无形之兽适合围困与厮杀,这位无头的骑士,才是真正的攻击的主力,他的攻势,一般的S级是根本接不下来的。 奥罗拉转过头来,道:“他确实是为了朱庇斯来的。真知会这次不仅是参与了竞选活动,也盯上了朱庇斯本人。就是不知道,这是他本人的意思,还是真知会首领的示意。如果是后者,恐怕我们就要立即联系行动局总部了。” 爱丽丝有些迷惑:“他们想要利用政府势力去做什么?一般来说,依靠他们的实力,很少有他们不能做到的事,我不相信联邦的高层中没有他们的人。” 奥罗拉道:“政局就是个博弈的过程,他们在其中有势力,但想来,也一定会有敌人在钳制他们。如果不活动起来,他们的敌人可不会放过他们……嗯,这种说法,我是不是站错立场了?” “算了,不管了,”她笑着对爱丽丝道:“就让我们去看一看那位被两边一起看重的朱庇斯吧!” 朱庇斯的心脏依旧在砰砰直跳,今晚所见的一切颠覆了他之前的认知。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唯物的,发展也是按照自然规律来的,那些神奇的东西,像是魔法之类的,都只是影视与小说中才有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充满幻想的小男孩了,以为拿起一根树枝,就是一根魔法杖。 可他错了。这世界是有另外一层的,先前只是他不知晓而已。 他眼睁睁地瞧见那些黑色的鸟将他携裹起来,它们将他所有的视线都围堵住了,只剩下翅膀扇动的声音填充满他的耳朵,他像是陷入到了无边的黑暗,等他重新恢复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这里不是他的公寓,而是一处类似酒店房间的居所。地上铺着格子的毯子,旁边是一张单人床,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一盏落地灯被置于床头的位置。 他就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试探性质地打量起周围。他走到窗边,发现外面就是一条街道,再往前看去,还能够见到一座广播大楼的身影。他拿起房间中的电话,对面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您好,这里是威斯汀酒店,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朱庇斯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话筒。 他没有等太久。半个多钟头过后,就见到了奥罗拉与爱丽丝一起走了进来。没有忽视爱丽丝,他郑重地看了她一眼,但最后还是向奥罗拉搭话道:“你们是谁?” “没有离开?”奥罗拉将手中的皮箱放下,又脱下了手套,她颇有些赞赏道:“看来你也意识到了,除了我们,还有另一群人在找你。” 朱庇斯坦然道:“是的,同你们相比,我认为,那个人太危险了。” 不管是行动还是语言,都给人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他也见过很多人,可很少人能有这种格外尖锐如刀锋之芒的特质。 “不用担心。”奥罗拉随意地坐了下来。爱丽丝也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她怀里的小熊转了下纽扣样的眼睛,朱庇斯一时竟觉着自己是在被它盯着瞧的。 想起之前另二人魔法般的手段,他的心中不禁生出寒意。 “你应该是有给一个人写过一封信吧?”奥罗拉问:“在他的支持下,你才算是踏入了联邦的政坛。这一次的游行,其实也有为那个人争取人气的原因。” 朱庇斯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们是他的人?” 奥罗拉微笑道:“不,我们是他背后支持势力派来的人,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关键的时刻,你阻挡住了他政敌的路,这也是你之所以遇险的缘故。” 她拿出了一样东西。朱庇斯接过它,明显放松了一些。 爱丽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一幕。这位青年,比起官场成员,更像是一位完全放出自己激情的理想主义者。但他又不是空想者,所以才会四处去寻找办法,试图去身体力行地解决问题。 朱庇斯开心起来:“这么说,我的行动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