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澜顿时戒备:“你要干嘛?”
弘屠很是不屑瘦骨棱棱的徐子澜,之前是有人阻碍了他,要不然他早已经一亲芳泽了,不过也不晚,今晚就是一个销魂夜。
那个碍事的小子也不在那女人身侧,多好的时机,老天眷顾啊!
但在宋弋清面前,他被美色蛊惑,收起了几分粗鄙:“你要想去泽屿,跟着这么个孬种懦夫,他怎么护你,倒不如跟我一起。”
徐子澜反抗:“我是不会让她跟你走的。”
“不跟我一起?”弘屠一把铁锤砸在木桌上,木桌轰然倒塌。
徐子澜拔出剑,烛火的灯光闪在剑身上,晃了人一眼。
“小子,享受过了就滚,她本大爷看上了,别到时候逞英雄丢了性命。”
宋弋清不显鄙夷,只是睥睨清高,落在众人眼中更是心向往之。
“那你试试。”徐子澜目光刚毅不渝,与此前迥然不同。
眼见俩人剑拔弩张,马上就要生死相搏,宋弋清淡然一笑:“想让我跟你?”
弘屠被勾得情.色游动,忙不迭点头:“嗯嗯。”
“也不是不行!”
徐子澜大惊失色,一把掐住宋弋清的手腕:“你疯了?”
不似责备,而似担忧。
弘屠:“看来美人儿还是有眼光的……”
“不过,得等三日之后。”女子柔媚的声音响彻整间客栈:“三日之后,若你赢了他,我便甘愿托身于你。”
“不仅他,在场的各位,都可以,只要胜过他。”
一时间,客栈内所有男子都一副蠢蠢欲动,激荡的叫声刺耳。
除了徐子澜。
徐子澜望向宋弋清,心急如焚中又惶惶不安:“宋姑娘?”
宋弋清朝着二楼走去,徐子澜怔了片刻,之后匆忙撒腿奔赴,在宋弋清快要关门时一把推开房门。
“你为何要那么做?”徐子澜眼神咄咄,露出几丝凶色。
他看见宋弋清在笑,不答反问:“你会输吗?”
“我只是不想以你做赌注!”
他会输,可他也不想把宋弋清当做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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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立下那个三日之约后,郓城就疯传一位绝色女子要比武招亲,为一睹美人芳荣,客栈的门都快要被人挤爆了。
但都无人见过,只听昨晚在场的人传得神乎其技,说是人间绝色。
宋弋清带徐子澜去了一片竹林,坐在树下看着人练剑,百无聊赖,甚至还有些许无奈:“又错了!”
徐子澜垂头露出颓色:“哦。”
随即抓着剑又开始从头练习。
他的手脚无力,剑气看起来也是微乎其微,动作笨拙且不熟练,一看就没修道的天赋。
两人练了一上午,晌午将至,徐子澜也累得大汗淋漓,饥肠辘辘。
“歇会儿。”
等到人发话后徐子澜才敢停手。
才练了不过半日,他便觉得手脚发酸,看来他确实不是练武修仙的料。
“宋姑娘,要不我们逃吧?”
坐在地上的女人倚着树很是恣意,媚色的狐狸眼眼尾慵懒:“逃?往哪儿逃?”
“他们要去泽屿,我们也要去,除非你不去,我们就跑。”
话音落下,站在她面前的小道士就陷入了纠结。
徐子澜内心在走还是留之间来回摇摆不定,跑的话他就是懦夫,不能去泽屿,但能让宋姑娘不受人残害。
不逃,输了比赛宋姑娘会委身于人,赢……
他好像并不能赢。
握紧剑柄,心下一沉,眉目也紧拧了不少:“好,我们(逃)——”
“遇事就退,并非长久之计,而且,你觉得你会输吗?”
徐子澜不假思索的点头:“嗯。”
宋弋清:“……”
“我怎么可能能赢?我连弘屠的铁球都挡不过,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徐子澜泄气耷着头颅,墨色长发随风飘逸,整个人无比沉重:“若是因为我让宋姑娘清白受损,在下就是一死也难辞其咎。”
“所以还是跑吧?”
宋弋清觉得徐子澜真是自暴自弃了:“是我自己要你跟他打的,你只管比试,不管输赢,输了后果我自行承担。”
“怎么能只管比试?”徐子澜小声反驳,清秀的面庞上是不甘的倔犟:“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宋弋清失笑:“那我的小蚂蚱,今天先把这套剑法学会了再说吧!”
“那我学会了能打得过弘屠吗?”徐子澜瞬间顿感鞭策。
宋弋清的回应总是模棱两可,但又在无声无息中给人期待:“那得看你想不想打得过他?”
徐子澜果断颔首:“我想啊。”
练了一天的剑,徐子澜胳膊和腿都要废了,整个人软绵无力的跟在宋弋清身后,路上的打更人正好打到了亥时。
“好饿,宋姑娘,我等下能多吃你两个馒头吗?”
宋弋清在前,徐子澜并未见她脸上那明艳生动的笑意,只听女子说了一声,语调清甜:“可以。”
店内的人不少,大多数是为了来看传说中那位天女下凡的女子的。
宋弋清被人围堵着,冷淡的望了一眼苗疆那几位女子,按理来说她们不像是会看热闹的人,能留在这儿,想来是有其他的阴招。
徐子澜将宋弋清护在身侧:“烦请大家让让。”
他的性子太软了,并没有人听他的话,人群反倒是有一拥而上的趋势。
人群中喧闹不绝于耳,皆是在让宋弋清揭面,有些甚至言语粗鄙不入流。
徐子澜握着剑:“让开!”
众目睽睽之下,少年英气勃发,气势浑厚,在场大多未习武的普通人,看个热闹也不敢造次,让出了前路。
唯有一人色心较重,抬着粗壮的手腕就朝着宋弋清脸抓去:“我今日偏要看看长什么样儿。”
淫.笑的脸并未得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