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替他挡毒而失明的阿吉也被他弃于宫外,不曾有半分优待。
所有这些林林总总,都将他陷于不仁不义的声名中。可他犹自不知收敛,内而纵情美色、荒淫无度。外而不听劝谏,罢黜朝臣毫无依据。
若非韩相时时从旁掣肘,怕是要愈加肆无忌惮。
帝新而羽翼未丰,臣旧而根深蒂固,这之中如何周旋平衡,自然不是一件容易事。
有几次钟离九自前朝而回,纵然收敛着,却也敛不尽周身的那股阴翳之气。
这一日又是如此。
“师叔今日心情又不畅快?”
宁娈将他迎进内间,为他除去外衫,挂于一侧红木雕花的落地架上。屋中并无旁人伺候。
“蚊蝇虫蚁实多,欲杀之,却捉不到痕迹。”
钟离九垂头看她,道:“你可有让我畅快之法?”
宁娈浅笑答道:“我的法子,也只可令陛下在此处畅快,却不可在彼处畅快。”
她为他拆解下腰间玉带,正要转身时被他自后扣住腰身,她作势轻轻推抵,手腕便被捉住高高提起,玲珑身形愈加显露无余。
钟离九俯身隔着衣衫噬咬,宁娈便一时乱了呼吸,娇声胡乱唤着:“陛下等一等,您轻缓些,师叔······我······”
之后便尽是些乱调溢出,再未有完整话语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