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瞧他们,原就是最好的一幅春意盎然图。”
允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端着一小盅血燕。
玉婧轻轻“哎”了一声,嗔道:“王爷何时进来的?也不叫人通传一声。”
允礼和煦一笑,眉目如映日光:“见你看得认真,不忍打扰你。”
玉婧由着他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吃完燕窝,温然而笑:“慎贝勒跟娆儿这样情投意合,只待我择日进宫知会长姐,便可成就一段佳话。”
“哪里急于这一时?”允礼抚着玉婧还未显怀的小腹轻言,“额娘说头三月是最要紧的,你先只管在府里养着,待到坐稳了胎再进宫也不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还是你当日说与我的。”
玉婧细想他说得是,便道:“横竖我总也说不过你,便依你所言。”
允礼轻轻点她的鼻子,笑:“这是哪里的话,你知道我一向都只听你的。”
玉婧哂笑:“堂堂果亲王竟是个惧内的,传出去只怕人笑掉大牙。”
允礼扬一扬眉毛:“额娘与皇兄都不在意,又有谁敢说嘴?”
玉婧咬唇笑起来:“兴许他们觉得我是河东狮呢。”
“胡说,本王的青青最是温柔小意。”
“这可是你说的。”玉婧欢喜非常,飞快地在允礼脸上印了一口。
允礼的眸光忽而变得幽深,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里。玉婧的脸紧贴着他的肩胛,只觉他的手臂越发用力,似要把她揉进骨髓里。
满园尽是繁盛的桃花杏花,外头树荫下那双鸳鸯并不懂何为春深似海,而屋里一对伉俪都是过来之人。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似一场暴疾的春雨,骤烈地扑上身来,空气里都是湿热的气息。
也不知依偎了多久,兴许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允礼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他的额头上尽是豆大汗珠,一粒一粒地落到二人交缠在一起的衣裳上。
“算下来还要七个月。”允礼艰难地开口压抑着,臂上的青筋将他的隐忍展露无遗,玉婧亦被勾得情迷意乱。
待到回过神来,玉婧恨恨地在允礼腰上捏了一把:“叫你又胡来。”
允礼带点邪邪的笑意,贴在玉婧耳边道:“你若不愿,大可推开我。”
玉婧脸色绯红,丢下一句“你这人怎地这般贫嘴”,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间去了。
这下可苦了允礼,他倒想随她而去,可……
无奈地叹息一声,他猛灌下一大口茶,希望能将火浇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