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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礼护妻(1 / 2)

国公夫人一双混沌而冒着精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婧,似乎要让她败下阵来,玉婧却不慌不忙,直对上她的眼睛,毫不退让。

“甄玉婧,你可别太得意了,王爷此时在意你,不代表他会一辈子在意你。风水轮流转,老身等着那一日。”

看着国公夫人忿忿的模样,玉婧不禁莞尔:“便是真有这么一日又如何?我是皇上亲封的果亲王嫡福晋,又有子嗣傍身,谁还越过我去不成?”

她一只手搭上微微显怀的小腹,笑得春风得意:“夫人忘了,我是钮祜禄玉婧。”

国公夫人咬牙切齿:“你以为套上钮祜禄氏的大姓,便可掩盖你丫鬟出身的事实吗?钮祜禄玉婧,不过是说出去好听罢了。”

“玉牒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本王的福晋乃钮祜禄氏。”允礼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国公夫人一回头,允礼已大步走了进来,淡淡问,“国公夫人是在质疑玉牒吗?”

“臣妇不敢!”质疑玉牒便是不敬皇帝,国公夫人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认下这个罪名。

允礼径直路过国公夫人,走到玉婧身边安抚,国公夫人听着,脸色愈渐挂不住。

允礼难得地沉了脸:“夫人来本王的王府,是为刁难本王的福晋吗?”

国公夫人何曾听过这样不留情面的话,脸色霎时变得十分精彩,方要开口,允礼又道:“孟静娴是做下错事羞愤难当故而病了,与青青毫无干系,夫人便是心疼女儿,也不该这样是非不分。”

亲疏有别的称呼映射了允礼的心如明镜,面对玉婧时振振有词的国公夫人此时也不得不低头服软:“臣妇知错,臣妇只有娴儿这么一个女儿,听到她受气病倒,一时关心则乱了。”

“受气?”允礼挑了挑眉,“夫人可真会说笑,那汤里有什么,想必夫人心知肚明。她既这般行事,青青作为嫡福晋训诫她几句,也是理所应当。”

“王爷明鉴,娴儿她也是情难自抑啊!”见允礼如此维护玉婧,国公夫人哭诉道,“娴儿自年少便对王爷一见倾心,为了王爷不惜等成老姑娘,好不容易能得偿所愿,她下半辈子能倚靠的,唯有王爷的垂怜了。王爷与福晋举案齐眉,娴儿不敢奢求能有一席之地,只盼有个孩子,到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她是犯了错,还请王爷看在她情深一片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

她一开始是故作姿态,说着说着触动了心肠,倒是哭得情真意切。只是她话里的意思,句句求允礼去跟孟静娴生个孩子,叫玉婧听了不免厌烦。

允礼同样如此。为人母者如舒太妃、云氏,皆是教诲儿女明理笃行,连太后都晓得要十四审时度势。可国公夫人对孟静娴却是一味的宠溺纵容,由着她对自己痴缠。

若不是他们去请旨赐婚,孟静娴何至于此?说到底是他们害了她。

不论国公夫人如何声泪俱下,允礼始终不为所动,只道:“夫人想在王府照顾病中的女儿自然使得,可借机生事,就别怪本王不给沛国公府面子。”

“王爷……”国公夫人无奈,只得灰溜溜地回去了。

她走了,允礼低头为玉婧捡起掉落在地的丝帕,语气里歉意满满:“又让你受委屈了。”

玉婧绞着丝帕,愤懑道:“孟静娴行事不正,她母亲更是一肚子心眼。眼见着我和母亲亲近,便将我娘搬出来,既折辱了我,又离间我和母亲,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消消气。”允礼安抚着玉婧,“我定不叫你白受委屈。”

说着叫人进来:“去岳父家一趟,就说福晋动了胎气,请他差人来接福晋回去养胎。”

玉婧一听不乐意了:“她到府里来,为什么反而我回去?我又不是怕了她。”

允礼柔声哄道:“自然不是你怕她,只是要出了这口气,还得你回甄家去。”

国公夫人这架势,约莫着还要在王府待上几日,有她在,玉婧不能顺心,不如回甄家去,自己也安心些。

更重要的是,国公夫人登亲王府的门,却将嫡福晋逼回了娘家,这事一传出去,沛国公府再想生事也不能够了。

“好你个允礼,原来还藏了这样的心思。”

“我虽不想将事情做绝,可她们这般行事,若再不给她们一点苦头,只怕她们变本加厉。”

“别说了,我懂的。”

玉婧就这般回到甄府,允礼也趁机将商议好的消息散播出去。

“二姐姐——”

玉娆面上布满了担忧又夹杂着愠色,急急问:“孟家欺人太甚!姐姐还好吧?”

玉婧伸手揽下玉娆,微笑道:“我没什么大碍。”

甄远道将玉婧看了一圈,见她面色尚可,这才放下心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婧便将前情后果一一道来,说到国公夫人讥讽玉婧没有亲娘时,甄远道也不禁红了眼眶,玉娆更是登时大怒:“姐姐是果亲王的嫡福晋,她怎么能这般口出狂言?就不怕皇上治她的罪吗?”

云氏拉住忿忿不平的女儿,叹道:“她是国公夫人,女儿又是王爷的侧福晋,本就张扬惯了。再者,嫁入皇家,这些事再寻常不过。”

甄远道痛心疾首:“我本就不愿青青嫁给果郡王。出了这样的事,若是寻常人家爹爹还能拼着这张老脸去为她做主,可果郡王是皇亲,沛国公府亦是靠着皇上,若爹爹轻举妄动,又怕惹来皇上不快,连累宫里的嬛儿。”

“爹爹,莫要妄自菲薄,您和母亲对我一片慈爱,女儿心里都省的。”玉婧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云氏,尽力笑道,“国公夫人没能将我如何,我这次回来不过是王爷做的一个局,二老不必担心。”

话虽如此,但玉娆到底还是看到了玉婧眼底的那一丝疲惫。

有孕之人最忌伤神,孟静娴母女闹了这么几日,玉婧到底有些气机郁结。甄远道坚持传了大夫开看诊,云氏又叫初霁服侍玉婧喝了药睡下,这才到前头来。

“嬛儿在宫里被下药毒害,青青在王府被逼得回来,我的两个女儿怎么都如何命苦。”

甄远道说得涕泪交零,云氏也是一件忧色:“如今还剩了个玉娆,日后她的亲事可马虎不得了。”

甄远道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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