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爱慕,可她当即冷言拒了,而后更是与阿晋相处得客套疏离,不为别的,只为断了他的心思。
更遑论如今,她已嫁为人妇,更要与外男保持距离。
哪怕陆骁没有恶意,哪怕她对他并不厌烦,玉婧也不想再与他有交集了。
世人大多趋利避害,玉婧自然不例外,再同他来往,只怕于己于他都是祸事。
马车回到了王府,正巧遇上要出门的允礼。见玉婧回来,允礼有些讶异:“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办完了差事,正想去寻你呢。”
玉婧嗯了一声,允礼不由好奇:“这是怎么了?可是玩得不痛快?”
玉婧还在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他,允礼得不到她的回答,便疑惑地转向孟静娴。
玉婧心下一惊。今日之事孟静娴乃是见证,若她要借机生事,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她想要阻止孟静娴,可孟静娴已然开口,一字一句清晰地吐露出来:“妾身同福晋到马场时,叶姑娘说只剩一匹能骑的马了,故而福晋挑了一匹烈马。骑马可劳累坏了,这才半日便回来了。”
听见孟静娴口里说出来这话,玉婧更是惊异。
她竟为自己说了话,轻描淡写地将自己不愿提及之事掩了去。玉婧悄悄地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允礼也信了,微笑着柔声对玉婧道:“可是劳累了。下次再要去,我提前派人过去告诉澜依一声,叫她给你将好马留着。”
玉婧含糊地应了过去,只说累了想休息,便回了积珍阁。
沐浴更衣完,乳母将弘昫抱了上来,见到儿子软乎乎的笑脸,玉婧这才欢喜起来。
夜里,允礼照例宿在积珍阁。
他欣喜地发现,今晚的玉婧尤为主动。主动为他端茶倒水、主动替他宽衣解带、甚至连沐浴的水,也已经给他了备下了。平常这些都是下人们做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正当允礼打算询问玉婧时,玉婧却将一切都坦然告之了。
“我早就知道那个陆骁对你心怀不轨。”允礼恨恨地咬牙,“看在他今日救了你的份上,我就不与他计较了。可若是他敢由着那群侍卫传出半点不利于你的风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已决意不再去那,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终是委屈你了。”允礼将玉婧搂进怀里,低声叹道,“其实你想去也行……”
“不必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况且今日惊马已是吓人,我也没胆子再骑马了。”
“也罢。”允礼话锋一转,忽然换了笑脸道,“其实我今日还有好消息要带给你。”
玉婧看他眉眼皆是笑,不由得也来了兴致:“什么好消息?”
“随后再告诉你。”
锦帐落下,掩住了满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