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同样勾唇一笑,“脸呢?”
“听到我刚才说什么,讨、我、的、欢、心,”安德鲁单手猛地撑到伊薇特身后的墙上,垂眸盯着她,眼中戾气十足,“看见你亲我妹妹的时候,我可不怎么欢心呢,小姐。”
你的筹码是烟,那她的筹码就是,你妹妹。
伊薇特纹丝不动,镇定自若,如同一尊石像一样。抬眼,对上安德鲁的视线,卷棒棒糖到另一颊侧,没有任何惊讶的迹象。
“我说,你给不给?”她突兀地问了一句。
“你给,我就再也不出现,你妹妹的小心思自然也就断得干干净净,你不给,我也好早点回去睡觉。我相信你麦克唐纳有胆子对付我,你也得相信我不会被你那些吓小孩的把戏喝住。”伊薇特言笑晏晏,可说出口的话可不像皮囊的微笑一般和善。
“想想兄弟,你能时时刻刻防住我吗,”她凝视着又被自己激起的安德鲁,眼底的顽劣转瞬而逝,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遍,“时、时、刻、刻?”
安德鲁愤怒的骂声止住了,只是狠狠地盯着她。
“相信我,只要我想,我就得得到。你以为我的名声是怎么搞臭的,去问问,我就从没有失手过。所以,现在想怎么恐吓我实在不怎么明智。我确实是个反骨,但在这件事上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协商的。还是你觉得,我们打一架更能解决问题。指不定你妹妹看我被打有多心疼,等会偷着出来怕不又给我哄得七荤八素。”伊薇特说着,看到面前人迟疑的神色,慵懒地轻抬下巴,眼角一勾,手一把抓住魁地奇球衣的衣领,猛地拉近。
迎着安德鲁惊讶加愈发愤怒的目光,伊薇特浅笑盈盈,哑着嗓子道,“你应该想想怎么拉拢我,而不是威胁我,甜心。”
说完,便松开手,猛地推开他。
伊薇特倚在墙上,将棒棒糖卷到另一颊侧,看着安德鲁猝不及防地后退几步,轻笑一声,重新交叉起双臂,写满了顽劣的意味。
“烟拿来,你放过我,我放过你的小玛丽。这才是两全的计策,不过如果你想打一架,我也奉陪。”她带笑的语气从始至终一样自大得令人生厌。
真麻烦,明明可以直接抢过来的。这该死的满月,为了压住本性愈来愈大的冲动,她不仅要戴娘们唧唧的银链,为了几包醒神烟,还得跟这种渣滓讲道理。伊薇特心里烦躁地暗骂道。
安德鲁翻了个白眼,思忖片刻,向她扔来三包烟,并阴阳怪气道,“晚上小心点,小心有人趁你睡着把你的毒牙一根根拔下来。”
伊薇特接住烟包,勾起一畔的唇。
“晚上,除了你的老鼠,我还没有新的访客。”她毫不吃亏,笑着回击道。
正如伊薇特意料,一下就踩住了安德鲁的猫尾巴。他炸毛地大声吼道,“竹鼠!竹鼠!不是老鼠!!说了多少遍,伊丽莎白是老鼠的样子吗!啊?!”
“毒蛇,你最好信守承诺,不然…”
“对对对,麦克唐纳从不对敌人心慈手软。”
拜托,换点词吧。
被抢了台词,安德鲁瘪了瘪嘴,只能眼神警告。警告了片刻,便冲她狠狠翻了个白眼,大步离开这个破防地。
伊薇特不做理会,垂眸,打开烟包,一口咬碎嘴里叼着的棒棒糖,发出清脆的声音。抽出糖棍,随意地往地上一扔,叼起一根烟,熟稔地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她餍足地深吸一口,明显感觉体内的躁动缓和了。心情好了点,漫不经心地目光一转,滞在更衣室紧闭的门上。
靠…
至今她还不知道纳西莎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西、西西… Siri?
应该是以Si开头的吧?
换好衣服出来的西里斯和詹姆斯第一眼就看到伊薇特沉着头,叼着烟,倚着墙,交叉着双臂,白色的烟从殷红唇瓣间吐露,在头顶悬留片刻便消逝不见。
颓废的慵懒,慵懒的颓废。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抬眸,不偏不倚,单单只对上西里斯狐疑的眼神。眼中笑意更盛,目光不曾偏移,缓缓仰首,像极了一只伸懒腰的狮,意态悠闲,优雅蛊人,整个人看起来佻达又危险。
就像第一次相遇的夜晚。
西里斯不禁有点晃神。
她冲冷脸的西里斯抬抬下巴,迷蒙的茫茫白雾从她唇瓣间泻出,氤氲了清澈得明晃晃的双眸,意外与烟雾的慵懒相反,里面流光璀璨,惹得笑意生出几分似醉非醉,酿出个复杂又迷人的混合。
她说, “A word?”
她在冲谁讲话,是个人都心知肚明。
“小姐,找谁?”詹姆斯不自觉撩了撩头发,玩味地看着她说道。
伊薇特瞥一眼詹姆斯刁难的坏笑,勾唇回道,“反正不是你。”
鸡窝头,她在心里补充道。
她能告诉鸡窝头,她其实不记得他旁边兄弟的名字吗?
西里斯不耐烦地撇了一眼她,舔了舔后槽牙,就是不回声。
伊薇特冲他勾了勾手指,眼睫扑眨着,轻佻至极。
“daring,我得问你一些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