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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委屈,并把自己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的下场都甩到面前唯一一个大活人——黄翠翠身上,期盼着自己悲戚的控诉能引发她一点同情,说点“还有我在,你放心”之类的鬼话。

黄翠翠打了个哈欠,摸了摸颈侧的伤疤,开始复盘一路上的经验教训。

那疤痕是锯断的枪管划刻出来的,经由海水浸泡发炎红肿起来,还没来得及炎症上脑,就被海水给卷出一次暴击死亡伤害。

……然后她复活苏醒两公里外在海水中,被呛了一口,扑腾着当场沉底。

婴儿离开母体的第一次呼吸是自主的,新鲜的空气灌入双肺,发出第一声嘹亮的啼哭,证明这个孩子能够在陆地上生活。

她没想到,她竟然要反向操作。

从旧体剥离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须遏制自己的本能呼吸,氧气无法支持她完成游到水面上换气,升至中途就会昏迷晕厥,直至死亡,好在每一次的溺亡都会比上一次提高一个水平面,她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在离身复活的瞬间,拿回防水袋,踩着上一个轮回拼出来的高度,继续上升。

当她成功摸到陆地时,已是狂风呼啸,新鲜出炉的躯体充满力量,她的灵魂却已疲惫不堪,她歇了两口气,看着翻滚的海浪,只能当那些躯体喂鱼了,对不住了临江省沿岸捕鱼为生的父老乡亲们,大家以后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血脉至亲。

求求警方不要找到她的尸体,不然她就要被送去实验室切片了!

防水袋里装着接头地点和一系列身份证件,黄翠翠还没点过伪造身份的技能,技能点刚刷出一级,就让她下高级本正面刚BOSS,徐江实在是高估她了,细细想来,第一次干这种伪造身份的事,还是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比如通关时应该和徐雷分开走,否则太容易暴露了——要不是徐雷需要光明正大的合法身份,她就应该抓着他的脖领子,偷渡过来!

不过,跑路的时机抓得很准,成功地打了信息差,半路但凡有一点害怕犹疑,都会暴露身份。

她解开裤脚,小心解下绑紧的高续航防水录音笔,把声音开到最小放在耳边检听,左耳是徐雷的呜咽声,右耳是他爹在游艇上的控诉声,两个声音重叠,烦得她几乎七窍流血,当场升天。

确认录音文件完好无损,又谨慎地换了条腿绑,为了防止死亡后,这些不贴体的东西会被当成额外装备暴出去,她必须将重要物品和证件牢牢贴在衣服里,或是绑在四肢上。

生草,为什么不给她一个随身空间背包呢?为什么!!!无限重生对她来说真是好事吗?好人的死亡FLAG是拔完了,她现在身心俱疲啊!!!

老娘要的老公孩子热炕头幸福生活呢?哪去啦——!!!

她都骂累了,徐雷也没哭累,能够坦然接受自己残疾,就已经花光了心智成熟余额,他距离彻底崩溃就差临门一脚。

“诶诶诶,”黄翠翠撑着下巴,迟疑道,“我是不太会安慰人的,那你说,父母双亡了能怎么办呢——要不你去读个学位得了——”

听见这个建议,街溜子徐雷哭的声音更大。

“你先哭着,我睡会儿。”黄翠翠闭目,选择放弃,“你琢磨好了,告诉我一声,咱先去汇丰把东西拿了。”

“翠姐,”他抽噎着,“我爸没了,你能做我的监护人吗?”

“你是成年人了,雷子,不需要监护人。”黄翠翠调整了一下发麻的坐姿,“你差不多得了,我说句难听的,你跟我哭没有用,你爸——徐江,他死了大快我心,我们之间的过节你难道不知道?难道没听说过吗?我把你从京海带出来,没让你落在你爹那些仇家手里,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别蹬鼻子上脸。”

她的暴论宛如当头一击,徐雷被哄惯了,这样的直白的表达令他有些不适应,支吾了两句:“翠姐,你……我爸……”

“怎么?你爸背地里干什么你不知道?那些产业是怎么打下来的,你不知道?就他那样的损阴德,报应在你身上属于因果轮回,要恨,恨你爸去。”

徐雷的双唇高频抽动着,喷出最后的暴吼:“黄翠翠!你怎么这么残忍?!”

怎么就这样残忍且轻易地剥开现实?糊里糊涂地把他当成一个一无所知的小少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拆穿他任性天真的虚假厚茧呢?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

“我可以做你的紧急联系人,就算你我相识一场,我讲的最后一点义气,其余的,你想都别想,好好读个书吧,学门手艺,该回到现实里了,小徐少。”

*

瑶瑶在家休息了一周,沉默了一周,老默练了一周的梳头手艺,最后也只会简单弄个双马尾,还弄得呲毛扬刺的。

没办法,他听从黄翠翠“有困难找警察”的叮嘱,领着孩子去了市局,一个脸蛋圆圆,说话慢吞吞的女警接过瑶瑶,编了个利整的蝎子尾,用自己的面霜给瑶瑶擦成一个香喷喷的小姑娘。

“诶——呀,迟到了。”这位武警官看看腕表,波澜不惊,还有闲工夫给瑶瑶书包里塞牛奶面包,“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去学校吧。”

小五说话慢,做事稳,车开到警局,间操都做完了。

孙老师抱臂,靠在门框上,吵破天的孩子们逐渐偃旗息鼓,低头乖乖啃间食蛋糕。

“下节什么课?”

稀稀拉拉参差不齐地回答:“英——语。”

“把书拿出来,都准备好。”孙老师听见身边有一群孩子吵闹跑过,皱眉回望,正巧看见两个成人领着小姑娘上来。

是那个特殊的插班生,黄瑶,平常来接她的人五花八门,男女老少都有,就是没有亲生爹妈。

办公室里的老师聚在一起没别的聊,总会胡扯些八卦,猜测着拼凑着,虽然不明实情,但也知道这孩子身份不一般,谁家孩子三五回的就坐公务车啊?虽然都是些最普通的公务用车,但那玩意是开往警局的啊!

父母应该也是警察吧?平时太忙,委托同事帮忙接送一下,照看一会儿。

那倒很正常,老师们纷纷点头,认同这个推测,孙老师当时还给上了一个石锤。

我见过黄瑶的妈妈,她来过一次。这句话让孙老师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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