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崖边,抱着冰冷的枪却只能听从命令回基地无助;再也没有什么比亲手害死自己的兄弟绝望;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清醒的自己情绪失控,让自己深深的感受到自己的软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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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暝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一夜竟然没有人找到这里来,是他不够了解自己还是根本没有来找?或者说他了解的只是一年前的自己?
白景暝将车发动,看了一眼时间还刚过六点,于是不急不慢地往A市的方向开,选择离白园与和一最远的高速出口下了高速,随着车流慢慢蠕动。毫无疑问地赶上了上班高峰期,一点也不稀奇地被堵在了一桥上,白景暝习惯性地去看时间,已经八点,突然感到莫名的厌恶,取下手表,打开车窗随手扔出窗外。好奇地望向后视镜,不知道这只能防水200米的军用手表能够经得住多少只车轮的辗压?同样的200?白景暝显然没有兴趣去证实他的猜想。
走进阿迪专卖店,时间尚早售货员都在忙于打扫宽大的落地玻璃或是忙着整理库存,所以当白景暝选好衣服走向收银台的时候才有人注意到这个穿着宽大病号服的异类的存在。一个个泥脚印更是记录了他的购物旅程。刚想破口大骂哪来的疯子,却见白景暝拿出的是银行的VIP白金卡,于是脱口而出的是职业式的礼貌语句,“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结账吧。”仓库的男售货员正好出来,见到那张卡同样是热情万分,忙介绍起昨天刚到的新款,白景暝听他介绍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
接着便在男售货员万分期待的目光之下返回了货架,但是却仅仅拿了一双袜子。
“一件T恤,一条运动裤,一双袜子,一双鞋,麻烦清点一下。”标志的职业性微笑却没有换得白景暝的任何回应,他接过购物袋在银行
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转身就出去了。
“丫的,Q7!”尾随过去的男售货员感叹道,“真是人不可貌性,我还因为只是个疯子,没想到是个金主。我怎么不早点出来呢?如果让他全买新款就好了。”
“我最后的时候才看到,那病号服上印的是和一。”女收银员补充道,男售货员再次感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病号服被随意扔在宾馆的床上,白景暝庆幸宇一鸣没有给自己打绷带,不然光是除去绷带都要耗费不少时间。走进浴室打开喷头,水唰唰地流下,落在伤痕累累的背上,不同于熟悉的冰凉,水是温热的,落在伤口是只有刺痛。
白景暝看着停在正中央的
开关,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用温水洗澡的,比如说自己;将开关逆时针旋转置顶,基地的经历已经给自己的生活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痕迹,比如每早五点自然醒,又比如四季冷水洗澡....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不可逆转,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在前台结账等待发票的时候,习惯性地去看手表,却发现手腕上已经空空如也,探头去看墙上的一排种,找到北京,还早只有九点。
突然想起了什么,借用前台的电话拨通了武军晟的手机,“我是白景暝。”
武军晟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从会议室里汇报出来,纠结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开朗。他突然发现白景暝这生硬的开场白已经不止一次给他这种惊喜,谁叫自己家四少最近爱上了离家出走呢?而一旦四少失踪,最先被征召寻找四少的人群中一定会有自己的身影。算了算自己和四少已经住一起一年了,号称是最了解白景暝私生活的人,不找自己找谁呢?除了安妮,武军晟也想不到其他的名字。
“四少,你在哪里?”武军晟的回话也成了固定的模式,他快步往地下停车场走去,只希望在第一时间内赶到四少身边,然后将他“缉拿归案”。
“三爷现在是在和一,还是已经回了白园?”显然自己家四少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问题,不过武军晟显然并不在乎,“自动归案”是最好的。
“在和一,和老爷、大爷还有二爷在一起,今早二爷和三爷差点打起来了。”武军晟说完停顿了一会补充道,“你在哪?我现在来接你吧。”
“我现在还在路上,九点半左右会到和一。”白景暝没有给武军晟再次发问的机会,武军晟挂断了终于松了口气:小祖宗最近玩失踪玩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