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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儒生(1 / 2)

“怎么样了?”陆天明被抬到场下的时候还是没有醒,作为驻场医生的宇一鸣立马上去查看,心道这四少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着的,就刚刚那一脚有几个人能不倒?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四少下手真狠,这一脚尺度没把握好的话就真的不是什么小问题。不过还好,初步判断陆天明的问题不是很大,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是逃不脱了。至于具体的诊断结果还得拉到医院里检查一下才能下论断,希望不要出大事。

白景暝制胜的一脚被传到挂到一边的液晶电视上,不停地重复却没有人看出个所以然,直到将速度放慢大家才看出一点门道,有几个人还现场演练了一番。白景暝的那一脚动作与后旋踢相同,有人在擂台上COS比赛最后阶段的几个动作,但谁也模仿不出陆天明和白景暝一战的感觉,不仅仅是技术上和速度上的欠缺,更大的差距是在气势上。

这场比赛之后白麟堂再也没有人怀疑这个被白爷看重的四少的能力,白麟堂人对白景暝的认识也不再仅仅停留在“白家四少”这个与生俱来的称号上,白家四少被白麟堂众人承认。

“真没想到你会赢!”武军晟冲进白麟堂书房的时候,白景暝正端坐在书桌前用工整的小楷抄写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武军晟无法将现在的白景暝与今天下午赛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联系起来,现在的四少浑身透出的是一股书生气,弱不禁风的书生,如果找四个字来形容就是:白面儒生。

“四少,你慢慢写。”白景暝没有说话,武军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真是破坏了这气氛,一边退出书房一边说,“我在外面等你。”

“你先忙吧。”白景暝将笔搁在笔架上,看了看刚写的字似乎并不是很满意,摇了摇头随手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一旁垃圾桶,重新铺好一张新的宣纸,提笔沾了沾墨,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武军晟,“等我还得大半个小时。”

“那好,你写完之后打我电话。”武军晟知道可以避免的话白景暝是不会在白园或者白麟堂过夜的,似乎那件事之后的白景暝有了很多原则,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则。

“嗯。”一声嗯之后白景暝长呼了一口气,那神情比起下午比赛的时候更加专注,专注得让武军晟有一种错觉。

[四少!真的要走吗?走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三爷说一不二!]七年后当武军晟再次提起这一晚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此刻武军晟没有猜到写这字是白云杉要求白景暝写的,七年后武军晟更没猜到白景暝会走得那么地决绝,[对于三爷的要求你从不敷衍了事,为什么会这样?]

武军晟看不懂白景暝,虽然相对来说他和白景暝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间比白家其他人多,但是越多的相处让他越看不懂白景暝,他的性格,他的能力,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不稳定的,这种不稳定并不是指能力高低的那种不稳定,而是多变性,多面性。

后来的后来,很多人用黑色形容白景暝的性格,黑色——无数颜色的融合,深不见底。可是武军晟一直坚持地认为白景暝的性格是透明的,就像光一样,无色透明,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经过三棱镜就能折射出七色光,赤橙红绿青蓝紫,一个都不少,完美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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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班上唯一的本市学生,但是作为唯一一个不住在学校寝室的学生,白景暝显得特别地不合群,如果不是有安妮这个妹妹在的话,估计班上有什么消息都不能通知不到他本人。

学生会在周三夜晚安排了第二次面试。面试被安排在教学楼C区一楼,根据部门分别安排在两间教室里,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都是单独面试,叫一个名字进去一个,架势还是有的。

白景暝是完全放松的,所以当大家都在教室里焦急等待的时候白景暝摊开了练习册开始做题,虽然说考试对他来说并不难,但是下个月就要考试了,熟悉一下题型还是绝对有必要的。况且为了不拖延计划,两次考试都必须一次性拿高分,所以白景暝习惯做好万全的准备。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白景暝也只是将练习册收回书包,然后安静地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等待,不过恰巧碰到刚面试完的安妮和班导,所以就随兴在走廊上小声地聊了几句,开起了玩笑。

白景暝的从容让很多人很担心,更让一些人很羡慕嫉妒恨,因为从一入学白景暝就是特殊的,他已经在不经意间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更重要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最重要的是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生。

后来安妮告诉白景暝,当时那个教室里很多人认为白景暝是内定的,仅仅因为他显得太过从容和自信。

白景暝当初不知道安妮报的是体育部,不然他肯定也填写相同的部门,说白了这个哥哥对妹妹就是有一万个不放心,总觉得在身边为好。

面试很顺利,白景暝被问第一个问题是关于申请表上的字,当然白景暝不会谦虚;第二个问题一点新意都没有:工作和学习的取舍。白景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学习,答案是真的,理由却是乱编的,编的冠冕堂皇,编的名正言顺。因为白景暝知道:对于A大、对于这个系、对于周围的大多数人自己终究只是个过客,插肩而过而已。

白景暝将单车停在教学楼前,看着陌生的教学楼竟然有些不舍。他曾经也希望能够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度过接下来的大学四年,堕落或者沉沦,迷茫或者纠结,但是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机会,因为他知道对于自己来说太奢侈,自己没有挥霍的权利也没有挥霍的能力。

计划中接下来的四年很重要,要改变的东西太多,要寻找的东西也太多,付出也许不会和得到成正比但是没有付出的得到让白景暝有太多的不安。就像现在,一切都只是依附,依附中的获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失去,随时都可能被剥夺。别人可以将你捧得越高,就代表他也能将你摔得更狠,白景暝相信这一点,所以他宁愿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爬,稳稳地走下去。

带上头盔,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白景暝踏上了山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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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的时候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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