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沐然在安家有良好的铺垫,自己连照片都没见过一张。
吃晚饭,白景暝回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奉凰送完水果跑到客厅,观察了一会儿情况便打开电视作掩护,许久没听到白景暝的动静,这才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安妮的号码。将情况说了一番,安妮表示理解。
所以两人算是同一战线上的人,这安妮立刻就帮忙分析起局势,果然正如昨天他说的那样,老爷子是重点。不过首先,安妮还是先得帮奉凰把人认全,这白家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除去外头没回来的一双手还是能数过来的。安妮问去哪里吃饭,奉凰倒真不知道,不过她又说这不是问题,去哪儿其实都差不多。
这通电话聊了很久,等白景暝从书房里出来,又去洗了个澡,奉凰还是没有挂断电话。
“没事,就去见几个人。”白景暝从奉凰手里拿过电话,赶她去洗澡,奉凰抢不过带着一脸的担心去了浴室,白景暝还真有问题要问安妮。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国外,不愿意和家里人联系,很多事都是通过安妮传达,所以安妮甚至比白景暝更了解某些情况。但是当白景暝问出口的时候,那边的安妮却笑了,继而反问道,“你家里人你自己还不了解吗?”
白景暝刚想说什么,那边的安妮又接上了,“你也别太紧张,爷爷只是想见见人。你突然回来,又突然带了个人说要结婚,可这家里连人长啥样都不知道,爷爷见见准孙媳妇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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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暝停下车打开车门,拉起奉凰的手往里走,发现她的手冰冷,手心却是湿的。
“紧张?”白景暝停下来看着奉凰,他握着她的手干燥而温暖,一如既往地让她安心。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解释道,“没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又觉得这种解释不能让人信服,于是忍不住道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嗯。”奉凰点头,想起的却是读研的时候的某次课题,而白景暝却分辨不出这个嗯答的是上文的哪个问题,他的手略微用力,将她握在手心,“我爱你。”
“我知道。”奉凰低头看见了他温暖的手,也看到了那枚光戒,他曾经想拿走它,因为他的害怕;他曾经想收回承诺,因为他的恐惧;他曾经想放手,因为他的爱。“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她埋怨,她看见了他脸上的歉意,“多多少少应该告诉我一点,不然你这一下子将车开上了太平山,告诉我这是你家,我能不紧张吗?”
“怪我。”白景暝笑了笑,不要说奉凰,他回来的那一段都有些不适应。从表面上看,白家本宅从白园搬到这里,没有了高墙也没有了“护城河”,安保也松动了不少,但这也只是看起来。从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他隐约嗅到了什么味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只是暂时没表露出来。“怪我没早点坦白。”
“就应该怪你。”这小两口正甜蜜呢,大门突然开了,破坏气氛的是佣人。
“四少!”白景暝微微点头,拉起奉凰的手往里走,不管怎样,不管是为什么,他将不会收回那个戒指。三年,那是他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