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深的手掌使坏地微微一松,凌依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只好将他攀得更紧。 他趁势低下头,轻缓地厮磨着她的颈窝: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苯基乙胺使人坠入爱河,多巴胺传递亢奋和欢愉的信息,去甲肾上腺素产生怦然心动。” “我所畏惧的‘不够新鲜’,无关年龄,只是怕没办法给我的小家伙,每日制造新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 “不过,现在这个身份,好像也不错。” “起码,很新鲜。” “理性深处的一点点失控,正常社会秩序中一个不被察觉的微小变量。渴望窥探,渴望突破,却又克制而疯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禁忌感……” “似乎,很助兴。” 看着凌依一脸懵懂,傅以深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浴袍带子,嗓音低哑: “现在,想叫‘叔叔’就叫吧。” “我要你……永远习惯我,永远对我充满新鲜。” 凌依按住他试图作乱的手: “傅以深你不止为老不尊,还贪得无厌,嗷!啊呜啊呜!” 她不忘忿忿龇了龇牙,伴随着几声轻哼。 傅以深笑着啄了啄她露出的小虎牙: “我想要的,还可以更多。” “‘贪得无厌’,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坏词。只要是你,我永远‘贪心’。” 修长的手指一勾,凌依的浴袍带子瞬间落了地。 而她的手,也不知怎么的,在他“恰如其分”的引导下一顿乱抓,无比“恰好”地,也扯落了他身上的浴巾。 呼出的炽热,逐渐在玻璃淋浴门上氤出了影子。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蛊惑: “抱紧了。” “别,掉下去了。” 他向着她更近了一步,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得紧密升温。 唇齿贴合处勾缠不休,迫不及待地探入领地。 迫近的呼吸像是诱饵,始终粘腻地贴着她的身子上下游移,又沾着笑意。 凌依禁不住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血液里叫嚣着潮涌而出,溃不成军。 温热的掌心早已经覆上了她的大腿后侧,稳稳托住了她。 “簌簌~” 是塑料薄膜撕碎落地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伴着无比熟络的动作…… 凌依红着脸拍打着傅以深的胸口: “傅以深你没有心!!” “……你怎么洗澡还随身携带这个,你又要跟我说你是不小心的是不是!” 不过,他这次,倒是直白得毫不掩饰: “不是。” “这次确实是早有预谋。” “这个预谋,从你在隔壁房间,打开番茄手链。开始你第一场诱惑实验的时候,就开始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两声此起彼伏的闷哼。 一声微微泛着粗粝,一声隐隐透着娇软。 “怎么,现在不叫了?” “叫就叫!谁怕谁!傅叔……唔!” “……” 一如他所说的。 理性深处的一点点失控。 克制而疯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禁忌与新鲜,叠加着全新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汹涌而上。 从脖颈蔓到耳尖。 滚烫的呼吸和触碰一起蹿入脑海。 不仅是脑海,而是整个身体和灵魂里横冲直撞的相融。 “唔呃……” “怎么,是这个姿势,让你不舒服吗?那,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凌依的小丧尸脑时常想不明白,他是如何每次都把这些听起来无比羞赧的“虎狼之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又面不改色。 每次,都只是像在说着最循循善诱的温暖引导,跟他平时授课的语气并无两样。 可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这个“循循善诱”的“诱”,也是“诱惑”的诱。 他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缠在他腰上的大腿开始无力,每一步都在轻微地下坠,她不得不更俯紧了他,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甚至,傅以深还不忘使坏地一手按了按她的腰…… “快到了。” “再忍忍。” 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走得极为缓慢。 难耐的摩擦,不断地消磨着彼此的意志。 低哑的喘息中,有无尽的餮足,也有在边缘隐忍的克制。 终于,她被护着脑袋和腰肢陷落了一片柔软,却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他转换了位置。 他扶住她的腰,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而眼角微微泛红: “从现在开始,我愿意,交出所有的主动权。” 凌依也浅浅地呜咽了一声,瞳孔染成了血红,连虎牙也微微露了出来。 蛊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我的小家伙……” “想咬哪里,就咬哪里。” 凌依再也忍受不住这“猎物”的召唤,俯身,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就这样,沉沦在老狐狸蓄谋已久的陷阱里。 不知道是谁在霸占着谁的全部呼吸与视线。 黑暗中只听得: “轻……轻些。” “别咬太紧……” “唔!” “啊呜啊呜!” “……”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凌依只知道自己沉沉睡去。 睡梦中,小丧尸耳朵不由得动了动,被一个诡异的响声给吵醒了。 她下意识把手搭到隔壁去,声音中带着慵懒: “傅以深,别弄了。” “你老是把床弄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被人发现多不好……” 小小的手掌拍了过去,却竟然扑了个空。 她这才睁开眼睛,只见傅以深已裹好了衣袍,趴在门上似乎在听外面的声音。 见她醒来,他连忙手指竖在唇边: “嘘……” 凌依也裹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过去。 果然,隔着房门,听见了“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