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凌依来的?” “欧文本来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那位BOSS先生都管不了他,他不代表组织。”卡罗拉抬眸看他,眼里分明盛着微醺的醉意,就要整个身子靠过来,“不过我不确保那位BOSS先生是否会因为欧文,知道你那只小丧尸的真实身份。” 傅以深只绅士地用手臂挡了卡罗拉一把:“监控呢?” 卡罗拉指了指自己脖颈上项链的挂坠:“唯一的监控的片段都在这了,不过我够不着,你自己解下来吧,解下来就是你的了。” 傅以深黑着脸:“别开玩笑了。” 卡罗拉耸耸肩:“那要不你把这杯酒喝了。” 傅以深别过头去拒绝了那杯酒:“我受伤了喝不了酒。” 卡罗拉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将披肩一抖:“谁还没有点伤啊……这个还是拜你那只小丧尸所赐。” 披肩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肩头、若隐若现的弧度,以及从手臂到后背密密麻麻的玻璃割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就当替你的小丧尸向我赔个罪都不行?”卡罗拉嘴角一勾,突然把沾了自己口红的那一杯递过去,“你要是怕我欲行不轨,喝我喝过的,我也不介意。” 傅以深眉头一皱,径直接过没有口红印的那一杯,仰头喝了个干净放在一边:“好了。” 他不忘把地上的披肩捡起递了过去,同时把脸别开:“重新披上吧。” 卡罗拉摇摇头,只走近他两步,将自己的长卷发拢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细长的链条:“既然你不愿意多看我两眼,那就把监控拿走吧,傅以深,你可要记住,你又欠我多一些人情了。” 傅以深眉头皱成了川字,碍于卡罗拉说的监控里确实拍到了他的小丧尸,他决定还是伸手去解那条项链。 那项链的链子确实过于复杂,傅以深额头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碍于不想与卡罗拉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他解得小心翼翼。 卡罗拉反倒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傅以深~你不觉得我们的距离太远了吗?明明,你知道的,我可以拼了命保护你,你想要做什么科研我都可以支持你,甚至不惜违抗R组织的命令。” 傅以深只觉得眼前一迷,顿了顿动作,松开了她的后颈项链,握住她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将她拉开:“松手。” 卡罗拉死死抓住不放,将自己埋入傅以深的怀里:“我不放,傅以深,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了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就不能正眼看我一眼吗?” 傅以深已觉得后脑勺有一些“嗡嗡”的异响与胀痛,甚至血液里都有些发热。 他狠狠地推开她:“你的酒有问题。” 卡罗拉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不止你,我的酒我也下了药,傅以深~这一次,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她重新一把搂住了傅以深:“你的科研需要我,你的身体也需要我,我有什么不好?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直面我的感情呢?” 卡罗拉以监控为诱,她在赌,赌傅以深男人身体的诚实,赌她卡罗拉的魅力和往日的情分,她已经如此放低姿态,总不能…… 傅以深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在流窜叫嚣着灼热的咆哮,卡罗拉的香水味争先恐后窜入他的鼻腔,简直就是理性与欲望的强烈拉扯对抗。 他的手,颤抖地伸到外套口袋之中。 “傅以深,抱抱我,好不好?听从你内心深处的声音。”卡罗拉踮起脚,扬起头,露出了修长雪白的脖颈。 就是现在。 傅以深瞳孔一缩,眼疾手快。 卡罗拉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她难以置信地抬头,傅以深竟然再一次用麻醉剂抵住了她! “这一次……不是致死量,我会看着打,大概能中和你混入这杯红酒中的,某种激素类药物。”傅以深虽然面色潮红,但手执麻醉剂毫不手软。 伴随着冰凉液体的注入,卡罗拉整个身子整颗心几乎都跌入谷底。 傅以深…… 这样都不愿意选择多碰她一下? 卡罗拉扯着嘴角用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眼角发怒发红:“傅以深,你不会是要去找你的小丧尸吧?你疯了吗?她是具丧尸丧尸!一具感染的女尸!!你知不知道你跟她相处久了你会有多危险……” 伴随着傅以深拔出麻醉剂的针头,卡罗拉也跌坐在地上。 “我的小家伙怎么样,我危险不危险,不需要你操心。但如果她陷入一丝一毫的危险,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介意和你、和整个R组织甚至更多人站在对立面。”傅以深弯下膝盖蹲了下来,掏出了小刀,“对了,这个是你们R组织的欧文教我的,随身不能只带麻醉剂防身。” 说着,他扯起卡罗拉的项链,干净利落地把她项链上的挂坠割了下来。 手起刀落,原本细碎的链子瞬间断裂,行云流水的动作,熟练得像街头抢劫金项链的小贼(bushi)。 傅以深艰难地忍着浑身上下爆起的青筋起身准备离开。 “傅以深~丧尸恢复人类的药物不会成功的,她永远都不会变成人类的!你们不会在一起!”卡罗拉倚靠在墙边,声嘶力竭地喊着。 “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傅以深抬眸,捡起地上还剩一半的麻醉剂,往卡罗拉手上又补了一些。 卡罗拉终于陷入沉睡,带着不甘和挂垂在眼角的眼泪。 *** 傅以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要发疯了,要受不住了。 天台花园上,卡罗拉的香水味窜入鼻尖没让他发狂,可一直在他脑海中回闪的凌依的模样却让他无法自控。 面对卡罗拉,是理性克制了欲望。 想起凌依,理性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