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反被擒住了脚踝往一边拉开,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无边无际的恐惧与无助蔓延开来,几乎要将凌依吞噬干净。 黑衣人冲着陆仁亦大喊:“还傻愣着干什么?拿着手机过来啊!还等着事后再拍纪录片吗?” 陆仁亦见状,连忙举着手机过去,打开摄像头,趁着他们角度调整的空隙,凌依直接歪头咬住了黑衣人的手掌。 “你这个破娘们怎么那么爱咬人!你以为你是个丧尸不成!”黑衣人直接反手就是两个恶狠的巴掌。 疼痛感铺天盖地袭来,凌依只觉得头脑发蒙,眼冒金星…… 又听得“撕拉——”一声布帛裂开的声音,她前胸的衣服被彻底撕破,露出了吊带和白皙的锁骨,上面,还残留着昨夜傅以深留下来的吻痕…… 白里透红的痕迹更加唤醒了黑衣人原始的兽性,他直接将碍事的吊带扯开:“来!怼着拍!” 凌依本能地瞳孔发红,露出尖利虎牙,一边拼命挣扎出黑衣人的压制,一边本能地撕咬: “不要碰我!!嗷!!” “傅以深救我!!” 黑衣人直接伸出手掐着凌依的脸:“还想咬人?倒还真的很像只小丧尸嘛!老子今天,就当情趣了!” 说着,掐着她的脸的那只手直接顺到脖颈,用力掐着就往后砸,而另一只手火急火燎地解着自己的皮带:“哼,你以为你的那个教授会来救你吗?等你被玩脏了、玩坏了,看你的教授还要不要你!” 黑衣人连续砸了好几下,凌依只觉得自己的脑后逐渐渗出了血,血腥味弥漫了一片。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了好几个大口子,几乎像破败的布条一样挂在身上。 手机摄像的闪光灯还在一直闪一直闪,让她几乎都睁不开眼睛。 好疼…… 傅以深…… 小丧尸害怕…… 他们说小丧尸脏了坏了你就不要小丧尸了…… 是这样的吗…… 凌依每次挣扎都换来更用力的耳光,疼得耳边几乎“嗡嗡”作响。 只听得—— 皮带扣“咔哒”打开的声音。 皮带抽出的声音。 黑衣人笑得令人发毛的声音。 越靠越近、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声音。 还有—— 一声刺耳到划破天际的刹车声。 熟悉的、急切的脚步声。 …… 傅以深举着袖扣,盯着地图上的红点一路狂奔,这一路,他几乎是飞车疾驰追了过来。 他整颗心都是悬着的。 究竟是谁,设了这样的局? 是谁带走了他的小家伙? 他的小家伙怎么样了? 傅以深一路狂奔,听见了废弃工厂里传来的吵闹和哄笑,还有熟悉的呜咽、无助的嘶吼…… 他二话不说,直接踹开了工厂的大门—— “砰——”一声,铁门被直接撞开,映入傅以深眼帘的,是一个黑衣人正死死压在凌依身上,皮带松开,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还在拼命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裙。 伴随着她的挣扎,衣裙破败,还有另一个人举着手机,正在上下游移。 凌依拼命挣扎,却被扼住脖子,连发出的求救声都断断续续…… 是他的小家伙! 傅以深气血上涌,脸色铁青而紧绷,锐利的黑眸射出了冰冷的寒光和狠戾的杀气。 他最快速度地冲了过去,将黑衣人揪了下来,冲着他的脸上用尽力气打了一拳,飞起一脚就踹开了旁边举着手机的陆仁亦。 “小家伙……你怎么样……”傅以深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的身子裹起来,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对不起……我来晚了。” 凌依闻见了傅以深的气息,却还是本能地颤抖不已。 傅以深感受到怀里小小身子的颤抖,又觉得掌心一片湿润,拿开手时,已沾染了浅浅的血迹…… 殷红的血迹让他彻彻底底地爆发,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攥紧了手,狠狠抬眸,声色俱厉: “敢动我的小家伙。你们,都去死。” 陆仁亦见势不好,连忙伸手,想要先去抓地上的手机。 傅以深一瞥,手机的画面还停留在拍摄画面上,画面里,正是凌依满脸泪水被撕扯衣服的模样…… 禽兽。 一双被怒火灼红的眼,尽是挟天裹地的杀气。 他直接一脚踩住了那个手机屏幕,顺带,还有陆仁亦的手指。 傅以深冷冷抬眸,皮鞋踩住的位置用力拧了一下,屏幕当场碎裂,几乎被踩成两半,陆仁亦的手指也当场割出道道血痕。 陆仁亦瞳孔里都是惊恐…… 在研究所工作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傅以深。 满眼都是狠,不留余地,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 此时,刚刚被打退的黑衣人颤颤巍巍站起来,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什么人?来坏爷爷好事!” 说罢,他抄起地上的啤酒瓶就要砸过来,傅以深抬手,直接拧住他的手腕掰出“嘎吱”作响的声音,迅速夺过酒瓶。 深邃眼眸泛着血色,散发着深渊一样的危险。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骂骂咧咧,傅以深已经将酒瓶狠狠砸在他的头顶。 巨响四散,头破血流,玻璃碎渣飞了一地。 傅以深自己的手上也渗出了血,他也顾不得,只像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