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了厚厚的防护手套,直接抓起其中一只小白鼠准备注射。 “等等!”欧文忽然喝住他,指了指笼子角落里最瘦弱的那只小鼠,“换这只。” “你喜欢,这对我来说,没有差别。”傅以深的表情十分坦然,将原先那只大一些的白鼠抛了回去,抓起欧文指定的那一只,对准它的头颅部位,精准地注射了一针。 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伴随着傅以深推动针筒的动作,欧文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特殊部位隐隐作痛的感觉。 傅以深将被注射的小白鼠重新丢进了笼子的时候,实验室内的R组织成员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实验鼠。 连玻璃屋里的凌依都假装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蹿到天花顶上,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 果然,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原本还蜷缩在笼子角落里的,孱弱到一副要死的样子的小白鼠,忽然在笼子里“吱吱吱”地乱叫出声,而那些个更强壮的丧尸鼠,忽然全自动地、一窝蜂地、争先恐后地蜷缩挤压到角落里…… 看起来就像……十分畏惧地把地盘全让给那只被注射的小白鼠一样。 从胆小瘦弱小白鼠,到“鼠中丧尸王”,竟然就只有一针试剂的区别?! 欧文摆摆手,示意手下将那笼小白鼠带走,不忘提醒,把那只“鼠中丧尸王”不留痕迹地给做了,最好是粉碎性销毁那种。 任何具备召唤能力的丧尸,无论物种,对他来说,都是威胁。 欧文盯着傅以深上下打量了一下:“真不愧是伟大的魔法师。难怪BOSS先生无论如何都要留着你。” 傅以深只是面不改色地褪下了防护手套:“客气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作品之一。” 欧文:“……” 往事不要再提,他真的会谢。 他缓缓抬眸:“实验可以进行,但我有一个要求。” 傅以深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可以提,但能不能答应你要看我。” “……”欧文压低了声音,“能不能换细一点的针管。” 上次那个五倍粗的针管,他手臂大概青肿了十来天,手都抬不起来。 “可以。不过,你比那只小白鼠的神经元复杂、体内血液系统也庞大得多,所以你的药剂量是它的几十倍。”傅以深不疾不徐地表示,“我可以换细的针管,但细针管的直径限制,注射时长大概需要持续三个小时。” 欧文:“……” ……粗就粗吧,总比打三个小时的针来得强。 “我再提醒你一个。”傅以深盯着欧文的眼睛,似要与他极限拉扯不休,“建议你准备一间私密的手术室,并且清场,你的人都不要在场。” 欧文的神色阴沉狠戾,瞬间提防了起来:“傅以深,你以为我傻?我的手下都被你支开,然后这场实验手术,我就任你鱼肉、为所欲为?” 傅以深神色淡漠,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摊摊手,开始低头收拾所需的器材: “我只是从你的角度考虑而已。” “这场手术,会需要你除去所有衣服躺在手术台上。” “全麻和注射过程,可能会导致你某个地方的特殊反应。” 傅以深忽然抬眸,目光停留在欧文的某处位置,语气低沉但意有所指: “当然功能丧失者就不会有特殊反应,你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当我没说。” “最多也就是失个禁而已。” 欧文感觉自己被狠狠当众羞辱了一把,还被戳了一刀,拔出来,又戳了进去那种。 傅以深那一针化学阉割,是他永远的痛。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惧怕针头。 他咬咬牙,狠狠甩下一句: “你才功能丧失!你才没有特殊反应!” “清场就清场!” *** 隐秘的手术室很快就安排好了。 所有的药剂和实验器材,都被R组织的人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一遍。 手术室里的手术台有两张,一大一小。 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凌依也被绑在小的那张手术台上,被推到了墙角。 这是傅以深的意思,因为这场实验手术的过程,需要凌依的特殊血清,他表示自己也控制不好取用量和血清的储存活性,便索性把凌依麻醉了带过来。 欧文围着一条巨大的毛巾,躺上了大的那张实验手术台,手指着侧边的监控: “傅以深,我是清了场。” “但我告诉你,这个监控是高清实时的,而且正对着我,你休想在我身上搞什么花样,我告诉你……” 傅以深手持麻醉剂,语气冰冷: “躺好。” 欧文只好乖乖躺下,不忘瞪着他,咬牙切齿: “……傅以深,你给我等着。” “还有,我这条毛巾,不许取走。” 傅以深直接将他的手脚绑在手术台上,随后狠狠一针麻醉没了进去: “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 欧文痛苦地哀嚎了一声,琥珀色的瞳孔染上了红色,尖利的牙齿闪着可怖的银光,而后……迅速在超高浓度的麻醉中睡死了过去。 小手术台的凌依悄咪咪半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手术室里的一切。 毕竟,R组织这点麻醉药,对抗药性极强的她来说,实在太不值一提了。 装睡真难。 尤其是憋笑,更难。 “全麻药效挥发中,接下来,取血清混合药剂。”傅以深像自说自话一样转身走到小手术台所在。 凌依刚想开口,傅以深把手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冲她眨了眨眼。 小丧尸秒懂。 欧文为了担心傅以深手术过程中对他不利,特地将自己的大手术台移到正中心,对准摄像头。 大手术台旁边,是各式的药剂台。 而凌依所在的小手术台,就这样被傅以深不动声色地以“没有位置”的理由,移动到了摄像头的正下方一平方米处。 这个傅以深教过,正下方一平方米,摄像头的监控盲区。 不过,还是要谨慎。 毕竟,隔墙有耳。 傅以深像是故意阐述他接下来的动作一样,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特殊血清采集,开始。” 随后,俯下身。 俯身的同时,暗暗收起了针管。 柔软的触觉,落在了凌依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