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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2 / 2)

说到底,韶清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储司元,说好的不闻不问,真的要做起来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能明目张胆地关心,暗地里问一嘴总不至于能铸成什么大错。

“我只是想起那天的事觉得后怕,他若伤了残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心安。”

“他大抵是无事,我听栩儿说他不久前就照常去军营操练了,你也莫要忧心,实在想知道,你问我不如去问问他弟弟,储二公子不是就住在别院吗?”大姐姐冲她眨眼。

她翻过身闭眼,不再与姐姐掰扯。

韶琳琅轻笑:“难得你也有害臊的一天。”可不是害臊,她只是想避着这两兄弟走罢了。

姐妹俩又在一起呆了一阵子,侍女便上前来催促韶琳琅去休息。韶琳琅怀着个不太安分的娃娃,时常闹腾她,于是韶清歌没有强留,和侍女一起将她送出了庭院。

家宴办在初十,家宴前韶千秋安排女儿带储昀承四处转转,韶清歌不愿意去,于是拿着各种理由来推脱,不是昨日头痛风寒,就是今日腿脚酸麻。

他们拿她没法子,只好让韶乾之顶替她去,她成天窝在自己的院子里躲着,等着韶琳琅得闲了来找她说会儿话。

但躲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池子游到她家的那日是初八,距离家宴还有一天的时间。她估摸着他刚到她家,大哥总不会揪住她去别处了,于是兴高采烈地等在门口准备迎池子游。

她的脚停在了门槛外。

“呀,二妹妹今天精神不错,正好一起去纵马。”韶乾之站在池子游和储昀承中间,朝着她挥手,一副终于逮住她的表情。

“我……”她捂着肚子朝门的方向后退。

“关门!”韶乾之大手一挥,门被关得严丝合缝。

她正打着腹稿准备痛骂韶乾之,却见他冲储昀承说道:“昀承,清歌她骑术不佳,你们俩共用一匹红驹可好?”谁骑术不好?她吗?一个武将家的女儿怎么会骑不好一匹马!

“乾之兄请放心。”他朝着韶乾之拱了拱手。

他们俩一唱一和,没人理会她翻到天上的白眼。

韶清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韶乾之拎起来扔上了马。他像防贼似的防着池子游,池子游刚迈开腿朝她走,韶乾之胳膊肘一歪把他拐走,韶清歌硬是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

和人同骑韶清歌就不得不和储昀承前胸贴后背。虽然她极力地朝前靠,但不知道储昀承是不是故意的,这一路上的颠簸比往常她自己骑马要厉害得多。

她们到了马场后,大哥和池子游还没来,于是储昀承下马拉缰绳牵着马散步,她坐在马上无聊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他的腰间叮叮当当的系着几个物件。

他以前有一枚羊脂玉佩总喜欢带在身上,有一次他们去延城踏青,她失手把玉佩弄碎了,他心疼坏了,好久都没有理睬她。

后来她从姐姐那儿得了块血玉,看起来成色不错,想着储昀承或许会喜欢便送了过去。

储昀承得了玉佩后很快消了气,把玉系在腰间,一直系着,直到她离世。

要不早些找个由头送给他吧,韶清歌盘算着。也算是对他从前容忍她、照顾她的回报。

“要下来走走吗?”储昀承转过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腰间,“在看我的玉佩?喜欢?”

韶清歌摇摇头,心想着他嘴上倒是大方,她要是真要他送,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舍得给。从前那个玉佩哪怕是碎了,他也揣在小香囊里过了许多年。

“给你,”他毫不犹豫地把玉佩从腰上解下来抛到她的手上,她还没惊讶完就听见他又说,“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去兆徒的工匠那儿再给你打一枚。”

“这枚就不能给我?”她试探道。

“这枚不行。”他笑了笑,转过身继续牵马,没有再解释。

她把玉佩举起来放在阳光下,清亮剔透,看起来和前世一样价值不菲。这样的烫手山芋她不好拿着太久,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又要遭储昀承的白眼。

于是她拿手指勾着玉佩的吊绳,把身子往前一倾,准备把玉佩还给他。

“储昀承,你的玉佩。”突然间,身下的红驹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猛地前蹄蹬起,玉佩从她的指尖被大力地甩了出去。

储昀承也被吓了一跳,迅速地拉紧缰绳稳住马身。韶清歌慌忙地跳下马去找正好砸在石地里碎成两瓣的玉佩。

她这破运气,怎么次次能赶上弄坏这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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