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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礼(1 / 2)

阙夜峰上的气氛越来越低沉,张、杨两个管事整日愁眉不展。

“池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一剑门所有的灵医都来了,却诊不出她是个什么毛病。”

“我们可要……”张管事说着,言下之意二人皆明白。

“主人在魔门的地盘上,步步小心,岂能为这般小事去打扰他,让他分心。”杨管事摇头。

“杨管事,你可不要犯了上两个管事的错误,主人说过,凡事以池姑娘为先。”

……

张管事来到池榆洞府,池榆披散头发躺在床上,眉头紧锁,脸色发青。张管事轻轻唤池榆,“池姑娘,喝点灵参汤吧。”池榆听着,眼皮耷拉看了她一眼,自己撑着床榻,勉强支起身,张开嘴喝汤,只喝了两口,池榆便喝不下了,准备躺下。

张管事再四劝池榆多喝一口,饶是如此,那碗灵参汤池榆也只是喝了一小半。

张管事看着那灵参汤发愁。

池榆觉得自己很饱,再喝肚子都要撑破了。她四肢无力,脑袋整日昏昏沉沉,只想着把玉佩刻完。那枚玉佩被她时刻紧攥在手里,每当清醒一些,便刻一点。

这时距离晏泽宁离开一剑门两个月了。

陈雪蟠为了避免被人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还忙前忙后的替池榆张罗着寻灵医,下山与别人谈及池榆病情时,也是一脸忧虑。

别人不知道,但陈生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那咒娃毕竟是他给陈雪蟠的,用在什么地方他可是清清楚楚。

这孩子做事,一点儿也不谨慎。晏泽宁怎么说也是元婴,岂能被他这点小心思瞒过去。

唉,看来只有他这个当父亲的来替他遮掩一二。

陈生想着。

……

很快十天过去了,池榆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张、杨二人每日战战兢兢地照顾着池榆,若池榆这几日病故,晏泽宁可是要剥他们的皮,再要他们的命。

这日大雨滂沱,雷电轰鸣。晏泽宁穿着血迹斑斑的白衣,提着还在滴血的惊夜剑回到了一剑门,还未等各峰问好,立即回到了阙夜峰。

池榆昏沉间被雷声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后听见门口有动静,便半睁眼看一眼,门口有一个气势惊人的黑影,池榆惊魂未定,喝道:“你是谁,如何进来的。”

她这句话听在晏泽宁耳朵里,比刚出生的小猫叫声大不了多少。

晏泽宁一时心酸不止。

他小声说道:“池榆,是师尊。”

池榆眼中含着欣喜,“是师尊啊,”她掰着指头算,“不过才二个月多,怎么就回来了。”她气若游丝。

晏泽宁到池榆的床边,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如刀割。他诊脉,没有发现问题。他用灵气把池榆全身的经脉都查了,也是如此。

池榆悄声问道:“师尊,我怎么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脑袋,“你什么事都没有,但保险起见,师尊还得查一查你的识海。把识海打开好不好。”

池榆抿着干涸的嘴唇,“怎么打开。”

晏泽宁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池榆的额头,用神魂之力慢慢在池榆脑海中引导,池榆的识海一点点的、毫无遮掩地向晏泽宁敞开了大门。

晏泽宁神魂一进去,便察觉池榆的识海中种了一丝诅咒之力。

他一时恨极,到底是谁对池榆下此毒手。是掌门一系对他的警告?还是跟他抢惩戒堂堂主之位的对手的下马威?还是一剑门内被他抢了资源的众人的报复?

他竟未怀疑到陈雪蟠身上。

晏泽宁按捺下这股恨意,替池榆缓缓抽出这丝诅咒之力,一时二人神魂相交。

识海是修炼之人最为私密的地方,这地方本就脆弱,没有丝毫抵御之力,而且还安置着神魂,若被有心之人带着恶意潜进去,那下场便是不得好死。

通常只有道侣才会对彼此打开识海,而且是互相之间最为亲密和信任的道侣才会这样做。他们打开识海,一般是为了神交,神交的滋味,会让人快乐到发疯,神交过后的道侣,就再也瞧不上肉/体缠绵带来的鱼水之欢了。

池榆被碰到神魂,一时之间身体发热,脸上布满红晕,她觉得全身上下都是痒酥酥的,便呢喃道:“师尊……好奇怪啊……”

晏泽宁颤抖着手按在池榆的肩膀上,指尖泛白,“别说了……”池榆不好过,晏泽宁岂能好过,他本就爱极了池榆,若不是想着替池榆祛除诅咒之力,面对神识大开的池榆,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管不顾缠上去。

他抽除诅咒之力的过程,就犹如巨蟒围着刚长出的花苞,意图击杀花苞里不停啃咬花心的小虫子般,需要十二分的耐心、小心、和细心。

大雨不停下着,让这天的温度越来越冷,晏泽宁却全身发热,额头冒着汗,冷淡的眉眼泄出一点春意。晏泽宁坐在床榻上离池榆一米远的位置,他不敢跟池榆有身体接触,害怕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池榆上半身倒在床头,全身发软,全身都是汗,她不敢张口,害怕发出来奇怪的声音。

良久,那丝诅咒之力被晏泽宁抽了出来,晏泽宁放开了池榆的神魂,把诅咒之力收好,想要借此查出幕后主使。此时,晏泽宁的神魂仍在池榆的识海内。

祛除诅咒之力后,池榆清醒了很多,身体也不再有那些奇怪的感受,她睁开眼瞟了一眼晏泽宁,晏泽宁却别过头准备下榻,“好生休息吧。”他说道,脚尖刚落地。

池榆想着自己的拜师礼还未送出去,便拉住晏泽宁的袖子,晏泽宁疑惑低下头,池榆让他张开手,池榆便把一直紧攥在手心的玉佩轻轻放到晏泽宁掌心。

放到晏泽宁手掌心时,池榆才察觉这玉佩汗津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脸,“对不起,师尊,我一直拿着它便成这样了。我拿回去洗洗吧。”

晏泽宁合手,把玉佩攥住,“这是什么。”

“这是拜师礼。”池榆笑着,“就……师徒礼那天,师尊给了我礼物,我就一直想着给师尊拜师礼。”

晏泽宁清浅笑了,“怎么想着送玉佩。”

池榆脑袋探过去对晏泽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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