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有的马?”
“在你这段日子忙公务的时候啊!”
顾衡川因为公务不得已离开了路邈一段时间,但他没想到,不仅路邈参与不到他这段日子里的经历中来,他居然也掌握不到路邈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
连路邈上花楼也是方昱告诉他的。
现在路邈有了自己的马,自个儿还傻愣愣地牵着自己的战马妄想送给她。
路邈摸着肆雪身上雪白的皮毛恋恋不舍,实在是太漂亮了,她的赤炎虽然也好看,但,这不是一个风格的好看。
唉,没办法,好看也没有缘分了。
顾衡川此举是戳中路邈的内心了,但是他来得太晚了。
当日马场路邈就跟对顾衡川一见钟情一样,一眼就认定了这匹马,如果不是它的主人是顾衡川,也不会退而求次要王芙语选中的那匹母马。
迟来的补偿比草贱。
路邈拒绝完顾衡川的好意,见他满脸不信,觉得自己是在赌气,心下顿感无语。
连忙喊了羌将她的赤炎牵出来亮一亮。
顾衡川冷着一张脸,咬着后槽牙,目光锐利地看着路邈在炫耀她的赤炎,还有,她的马奴羌。
真是好笑,看不出来路邈选的赤炎丝毫不输他的肆雪吗。
长公主出手哪里能让自己女儿选个歪瓜裂枣,当然是一掷千金将最好的宝马都买了下来供路邈选。
这下顾衡川就很尴尬了,他牵着肆雪缰绳的手有些僵硬。
北炎什么时候挑个马还附送个马奴了,荒唐!
这长公主府门口的景象着实奇怪,两个男人都手里牵着一匹宝马,形成对峙的两段站在门口,中间是个绯衣少女在哪里点评。
一边摸着黑皮男子牵的赤红宝马,一边又摸了摸紫服男子的雪白战马,就差左拥右抱了。
不少路人余光扫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感慨长公主的爱女真是受宠,不仅有两匹宝马在侧,还有配的两名马奴随身。
真是大胆,居然将堂堂北炎太子与一低贱的奴隶相提并论。
但是不怪过路人放肆将两个男人比较,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个黑皮男人长相异域,一身腱子肉,魁梧又高大,气势丝毫不属于对面那个男人。
羌跟顾衡川是不同的风格。
顾衡川见路邈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表情一下子紧绷起来,他隐隐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阵敌意,是冲着他来的。
只要路邈的眼光放在他身上,那个人的眼神就如恶狼般凶戾,哪怕是路邈多摸了肆雪一下也是如此。
(这个人怎么回事,连马的醋都要吃的吗?)
羌的身形让顾衡川立马想到自己调查的西伦摄政王,那夜交手的男子大概就是这等体型。
但是对不上。
顾衡川疑惑的皱起眉,目光警惕地打量这个人。
摄政王的眼睛是黑色的,他是绿色的,一个人能自由变换自己的眸色吗?
他立刻抓住路邈摸着赤炎的手,将路邈搂到一旁,与那人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薄唇贴着她耳骨上低语:“你这个奴隶哪里来的,怎么我以前没有见过。”
路邈见顾衡川神色莫名,语气慎重,也没有耍小性子老老实实回答他了。
“他是我那日去猎场的时候买下的,就是他驯服了那匹疯马救了我。”
猎场,疯马。
还有莫名出现的刺客。
太巧了,这让顾衡川不得不怀疑起此人。
除此之外,他感到气愤和后怕,握住路邈的肩膀质问她道:“你确认了他的来历了吗,你就这么放心的将一个陌生的男人放在身边!”
路邈感受到双肩上的疼痛,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皱着眉道:“他就是一个奴隶啊!”
顾衡川被她这无所谓的话气的心口疼:“路邈你能不能长点心,一个奴隶怎么会这么凑巧——”
“你直接说他就是那天的刺客好了!”
顾衡川的话卡在一半,就被她的话惊住了。
“你既然知道,那——”
“顾衡川,你以为我没确认过吗!那天刺客身上的黑纹,他身上没有。”
“你看他身体了!?”
“我没看!”
路邈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个人,明明提出疑问的是他,关注点错移的也是他。
最重要不是调查那个刺客的线索吗,关她看没看男人身体什么事!
伸手掐了把顾衡川的脸肉,得了他委屈又气氛地一瞥。
“咳咳,是这样的,我通过一些手段知道了羌身上有无数的伤痕肉疤,这是那个刺客身上没有。”
“什么手段?”
“这不重要!”
问什么问,她不是说了一些手段吗,那肯定跟手有关啦,再问下去她都要藏不住啦!
但顾衡川就是随口一问,没有揪着不放,毕竟她刚才那句“我没看”还是很理直气壮的。
他虽多疑那个奴隶与刺客之间的联系,但也没有联想到路邈是自己上手摸出来的结果,他还以为是冬露他们调查出来的。
作为土生土长的北炎太子,顾衡川虽然没有虐杀奴隶的陋习,但骨子里还是看不上羌的身份,一个奴隶哪里能值得路邈亲自动手调查。
这哪能想到一些手段,就是上手得的判断。
太子殿下这一轻视给了未来的他沉重的一击。
顾衡川从路邈这得了一条线索,也没有去质问她如何不早点说出来,这本就不是她操心的事情,她在这件事情上越低调越好。
他没有忘记那晚上正是因为路邈的出手才让刺客盯上了她,对她下了死手。
以刺客那晚上的表现来看,与眼前的奴隶羌性格简直天差地别。
身份可以改变,眸色或许也能因为一些秘药变化,但是一个人的本性也能改的如此彻底吗?
据他所知,西伦摄政王虽然是奴隶出身,但是自从他上位后整个西伦胆敢再议论他身份的人全都屠尽了。
这也导致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