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天气微变,微微凉爽,令北啸帝心情大好,下旨前往皇家猎场围猎。
路邈对打猎什么的没兴趣,但好长一段时间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连最爱的骑马都不去了,自然是馋极了,这下能正大光明翘课那当然是一万个愿意要去的。
皇家猎场不仅能打猎,还有一个极大的马场,地势低平开阔,在那里策马奔腾最是潇洒不过。
乘着马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猎场,一下马车路邈就迫不及待喊下人带路。
但这时长公主拦下了她,叮嘱了几句话:“邈邈,今日最重要的是你玩开心知道吗,受了委屈娘会给你撑腰。”
长公主满意地看了今日一身红色骑马装的路邈,伸出手帮她额前几缕头发拂了拂,又把那枚红额宝认认真真地固定住,这才眉眼带笑摆摆手让路邈去玩。
路邈不是很明白公主娘为何要强调这句话,这不是公主府众人上下皆知的真理吗?
天大地大,都没有路邈的意愿大。
路邈没有惯用的马养在这,只好跟着猎场下人进入马房亲自挑马。
马房里的高头大马都是耗费不少人力物力配种出最优秀的马匹,但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单独放在一处围栏里两匹白色骏马。
两匹漂亮的白马,如雪山洁白,身躯强壮有力,皮毛光滑优雅,明眼能看出这是一公一母两匹马是一对的。
她见宝欣喜,想都没想就指着较高大的那匹白马说:“我要这匹!”
马房下人顿时一脸为难,艰难道:“路小姐,这匹马归太子殿下所有,这……要不你再选一匹吧。”
她一听是顾衡川的马,心想果真是马随主人,这马头昂的高高的用鼻孔对着她,真是像极了顾衡川的臭脾气,倒也没有继续强求。
“那就它旁边这匹好了。”
“这……”
一次还好说,两次都被拒了这心情可不太美妙了,想路邈可不是什么有谦让美德的人,甩着手里的马鞭,悠悠道:“怎么,这匹马也有主了?”
“不是,这匹马还未有主,只不过今早就被其他小姐定下来了。”
如果这要马的是个男子,路邈还不觉得如何,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匹马是一对,那这所谓的小姐选这马可就是耐人寻味了。
路邈顿时目光变得犀利,挑眉道:“这匹马我要了,如有不满上公主府说去。”
说完也不管马房下人着急的打转,就命令公主府下人将围栏打开,她上前拿出饴糖喂了这匹较温顺的母马,伸手温柔地摸了摸顺滑的白色鬃毛,眼神却狠戾盯着旁边的公马,心中不虞。
呵,敢跟我抢顾衡川,哪怕是马也不行。
路邈其实到达猎场的时间是较晚的,好多贵族小姐们早早地就到了猎场上的看台上三三两两地说着话。
在路邈骑着白马踏进猎场那一刻,路上就有碰到的小姐公子们向路邈投来差异的目光。
大家先是被这红衣骑马装的美貌少女惊艳到,其次看见她底下骑的马,正心下差异这不是那……选的马吗?
路邈很不耐烦地看着那些人,像是以为她看不到也听不见一样在那窃窃私语,模模糊糊听见“马”“王家”“太子”几个字眼。
小霸王何时在意他人的目光了,脸上一如既往的嚣张肆意,骑着马慢慢悠悠地靠近看台附近。
这马着实温顺,路邈不用开口,它就知道往哪走,走起来优雅平稳,真是让她越看越喜爱,到时候顾衡川也骑着另一匹,他们两可以来一场赛马,看看谁跑得更快。
但是她的好心情在遇到一群叽叽喳喳的贵女时顷刻消失无踪。
只见看台上陆陆续续走下几名贵女,围在一起像是簇拥着什么人,靠前的贵女对着路邈开口道:“路邈,你好不霸道,怎么抢别人的马!”
旁边一众人在那符合,“就是,就是,她怎么连王家姐姐选的马都要抢。”“难怪要抢走太子殿下。”“真是霸道无礼。”
那些公子郎君们到时没说话,只不过站的较远,也担忧地望着这边,欲言又止状,有机灵的已经吩咐侍从们去找太子殿下了。
路邈骑在高大的马上俯视她们,不以为意道:“怎么,这马写了谁的名字,我还骑不得了吗?”
有早就看路邈不爽的人开口:“路邈,你只会仗着长公主威风无礼待人。”
“哎哎,明明是你们也想要这匹马,却没有胆子开口,一群胆小鬼,想要的东西都不敢争取。”
看着那些被说中心思眼神躲闪,看她不爽又干不过她只会斥责她仗势欺人的人,不屑一笑,故意牵着马头往人堆里靠了靠,大马远看俊美,但近看还是有些许害怕的,吓得前面的几位贵女花容失色。
正当路邈被那些胆小鬼逗得大笑时,从人群中信步走出一位女子来,顿时那群人像找着主心骨般,得意又恶意地看着路邈。
女子身着杏黄襦裙,手挽白色披帛,一对白玉耳铛衬得相貌温柔端庄,似仙子在世清丽脱俗。她走上前来向着路邈优雅点头示意,这才温温柔柔地开口道:“路小姐,他们也是见着我原先挑的马被你选走了,这才无心失言。”
路邈听见这匹马是她选的,这才正眼打量起她来,半晌玩味一笑:“他们没跟你说我是顾衡川未来的太子妃嘛,你是不长眼看不出来这马跟顾衡川什么关系吗?”
女子没料到路邈半分颜面不给,直接撕开这匹马暗含的意味,脸带无措捏紧了腰间的香囊,上前又迈了一步正要开口。
却不料原先温顺无比的白马突然发躁,前蹄猛地抬起,眼看就要踏上杏黄女子,路邈连忙用力拉紧缰绳,整个人被狂躁的马带得往后翻,咬紧牙关不被马甩下。
但在外人眼里,路邈方才就故意架马恐吓他们,这下白马发狂惊得杏黄女子狼狈跌落在地,必定也是路邈之举。
好巧不巧,此时赶来的顾衡川也刚好看见,路邈貌似架马伤人的举动。
“路邈!”
全场惊慌失措,眼看马蹄即将踏上那柔弱的杏黄身躯,无人在意马上的红衣少女也要坠落在地。
正当路邈就要失力坠落之际,猛地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