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的咽喉发出了吞咽的一声,打破了这个呆滞沉默的情形。
顾衡川这一操作,虽然惊呆了众人,但是也将耳饰成功戴上那红嫩的肉上。
他速度之快,路邈还没反应过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就结束了。
惊得她立刻傻傻地摸着耳朵,才反应过来这里不仅有自己侍女看着,还有浮玄在看着呢!
小脸通红,没好气地瞪了顾衡川一眼。
顾衡川也没好到哪里去,直起了身,握着拳头放在嘴前咳了几声,像是在掩饰自己刚才偷吃了什么一样。
这一傻子般的赌气行为让他失去了从容不迫,居然在外人还在的情况下对路邈做出这样的举动,有失体面。
如玉的脸上浮出薄薄的粉晕,俊逸的脸庞更甚从前,直接让某个小霸王看得痴了。
见她看自己都看痴了,顾衡川的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一丝得意显露。
果然,小骗子就是看脸的。
相比顾衡川的羞意,这个屋子另一个男人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淡漠出尘的天师脸色微青的看着这个不安分的男人。
浮玄沉默着看着满眼都是顾衡川的路邈,眼眸微漾,素来自持沉静的心里激起名叫妒忌的波澜。
简直是外面的野狗不守规矩,鲁莽冲动地叼走了自家单纯乖巧的小辈。
仗着邈邈年轻不懂事,居然如此轻浮与她。
简直无耻!
但是天师表面功夫要比太子的好,尽管心神晃动但却丝毫没被人看出来他此刻的不虞。
更别提路邈了,她现在已经被顾衡川勾走了好吗。
“衡川今日还有事先告退了。”
顾衡川说完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凤眼一斜,意味深长地看着路邈,像是在等她说些什么。
他仗着自己与路邈靠的近,明目张胆地在天师底下做小动作。
路邈察觉自己的袖子被一股力气扯了扯,反手就捏住捣蛋的大手,被他一把握在手心里不容拒绝。
她装模作样地咳了咳,道:“浮玄,我也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跟旁边的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像是做贼似的一起跑了出去。
浮玄感到心中一阵悔恨,原来自己丢掉的是这样的东西,她从前眼里原本都是他的身影,现在,他无助地看着她眼里住进了其他男子的身影,不容他停留一丝一毫,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女与他人成双成对。
他,做错了吗?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酸涩感,失去了路邈的注视,原来是这么难受,此刻的浮玄周身散发的气息比通明峰上的雪还要冷。
路邈跟顾衡川跑出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跑什么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将手从他手里缩回,鼓了鼓腮,气哼哼道:“怎么太子殿下有空来我这了,不去陪你的青梅了吗?”
这几天顾衡川忙的脚不沾地在调查那晚猎场发生的刺杀事件,虽然明眼是冲着北啸帝来的,但实际上那些杀手的目标是顾衡川,北啸帝就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太子负责。
这也正合了顾衡川之意,那天刺客就是西伦摄政王,但是除了功法诡异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线索能够继续调查下去。
这几天他不仅带着手下一直在猎场那里探查,连最近城都进入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刺客,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或者说,是有人在帮他们掩饰。
能顺利骗过奉武山的调查,那个人,肯定能力不低。
顾衡川这些日子虽是在忙着摸清西伦摄政王的行踪,但是也没有忘记每日都派人给路邈报个信,捎点小物件,告诉她今天去哪了,干嘛了。
尽管顾衡川表现得很好,就算人不在路邈身边,但是心是在她那的,那也挡不住被自己兄弟背后插了两刀。
先是顾弈舟来探望路邈的时候说漏了嘴,在城外某个地方见过顾衡川的身影,身边的队伍中还有个女子打扮的人,两人颇为亲密。
这可不得炸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她本想立刻进宫质问顾衡川,却被顾弈舟拦下了,连忙解释道:“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当时衡川身边围了这么多人,不一定是两人有关系。”
又道:“邈邈你别急,要是因为我的一时猜测惹得你与衡川之间产生误会就不好了,不如你先问问衡川身边的人?”
顾衡川身边的人?
那自然就是倒霉方昱了!
方世子不过是今日偷懒没有陪着顾衡川东奔西跑,偷偷一个人上了花楼喝花酒就被小霸王逮到问话了。
这可不得了,路邈是没有避讳直接冲上了花楼包厢里抓到方昱的。
在不知情的老鸨眼里,还以为方昱的正头娘子抓到他喝花酒了,还帮他解释道:“哎呀,这位夫人,别误会,您相公只是来咱们红韶院单纯喝喝酒,解解闷,他绝对没有点过姑娘过夜,还是清白——”
方昱连忙打断老鸨说的话,急急忙忙将她推到门外,关上了门,只留了路邈在包厢里。
天啊!这老鸨的解释还不如不说!
他怎么可能当上路邈的相公呢?
但刚才那话要是被顾衡川听到了,那不得把他拉去五马分尸,最后埋在一个离路邈十万八千里的风水宝地里。
虽然他确实是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
但这不重要,说的那谁谁谁不是一样。
没看见顾衡川就算在外办公也得带个太监随身吗,那是为了谁?那是为了给路邈传话啊!
顾衡川狠起来连让侍卫给路邈传话都不行,女侍卫也不行,他怕路邈误会。
最后苦了福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太监天天跟着顾衡川在外东奔西跑的,活生生累瘦了,看得江大太监很是心疼。
心疼自家太子殿下居然过得如此劳累、辛苦。
路邈逮到方昱后,就颇有兴致地在包厢里头转悠。
她可是头一回上花楼呢,没想到还是托了顾衡川的福。
她这边看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