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些皮肉苦。”
借着珠光荧光,而他们离得很近,他看到仓仓甚是眼眶都没红半分。
顿感无聊之际,仓仓总算有了动作。
她伸出手来按在握住剑柄的他的受伤,微不可见的挪动转动半分,划破心脏一角。
心头血很快就顺着剑身渗出,人却并无杀气。
解厌之一直轻视仓仓,此刻好像尘埃落定“师姐这是打算再行苦肉计?”少年眉梢流露出厌恶。
仓仓另一只沾染污血的手不知何时也搭在剑柄处,一光极快窜出,盖因其为法器上品,解厌之没了反抗之力。
正当时,解厌之脸色突变,眼睁睁看着仓仓扶着剑往后退去,而他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师弟知道,我有多少法器吗?”
仓仓面不改色将剑拔出来,虽是体质殊异,但各各回来了。
刚刚碰到解厌之的手,也聚起意想不到的气运。
如此,各各便能运作,缝补她心口上的伤,血不消片刻便止住了。
“气运耗尽了。”各各语气平淡的提示道,她的计划并没有事先与各各商议,它还是有些生气。
仓仓一把抓住解厌之的衣领。
五颗珍珠,呈现五角鼎立之势徘徊在他们周围。
解厌之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她眼底,瞳孔内依旧不见害怕。只是亮晶晶的,极其兴奋……
感知不到分毫不解、疑惑,又或是怨恨。
不该是这样的,被再一再二迫害的人往往爆发怨气只该愿与天同陨。
这便是弱者所竭尽全力能做到的全部——怨气。
“每年我诞辰,即便受再大的苦楚,我娘也押着契约一件法器,有时甚至是两件。”
到现在仓仓已有十六件本命法器。
而带在解厌之手腕上的名为“缠相思”。
是阿娘最为看重的一物,修士只评说它脆弱的一面,没看到隐于背后的特别。至于是怎样的特别,印象中那时苍仓才契约完,耳朵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
明确的一点是法器不需多大的灵力作为支撑,带上之人无法直接伤害手镯之主。
仓仓拍了拍他肩膀:“这是才带上,过了今日便会好上许多。”
“嗯,师弟修为太弱了,得再定一刻。”话毕,仓仓想到为此亏损掉所有气运。
很是不爽的拍了拍他脸“如此也算公平。”
“还有这个”她挥舞了两下手中短剑,“还你。”
手抓住剑柄狠狠的扎入解厌之心脏,仓仓是有意的,那剑锋横横切入心脏,已然不是划破边角一说法了。
“师弟也像师兄一样有洁癖吗?剑我没可擦过。”
仓仓拍了拍手,朝他宛然一笑:“明日我再来。”
然后绕开他走远了,屋中只有血坠落的声响,还有一颗珍珠恰悬在正对面,像浪花一般轻柔的一卷一卷晃动着。
仓仓灵根无法淬炼无法洗净,再多灵丹珍宝进了她体内也得自认倒霉,犹如进了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丝毫发挥不了作用。
娘亲给她的法器大都是保命逃跑一类,鲜少有攻击类的,这“缠相思”也算是被动攻击了。
过了一刻,少年才轰然倒下,单膝跪地支撑着。
从储物袋中逃出止血丹,咽下后调休好半响,才堪堪回神。
他屈臂一挥,私阁中一阵“砰砰”乱响,而灰尘扬于空中,半分也未落到盘腿而坐之人的衣襟上。
神识放开去,愈发怒气上涌,瞪目欲裂。
那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