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富山雅史大喊。
古德教授神色严肃：
“快回办公室躲一下吧。”
话音刚落，一群穿黑色作战服的人群从小楼就冲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到处扫射。
神无月拉着路明非和古德教授一起闪进了窄道。富山雅史跟在身后。没一会儿，又有红色作战服地人从教堂冲出来，每人都带着武器，见面就打，枪声震耳欲聋，简直就是战场。
“学生会主席是谁？我要扣他的学分！”古德教授咆哮道。
“恺撒·加图索！”富山雅史直起身愤怒地回答，
“那个开布加迪威龙地纨绔子弟！”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ppk，换了弹夹，却还没上场就被一枚子弹干倒，西装上留下一个冒烟的弹洞。
古德教授扑上去，马上又被背后的子弹打下，他低头，看着身上的弹孔，吃力地对他们说：
“你们……记得选我的课。”
路明非蹲在地上，抱头崩溃：
“什么选课重要到当遗言来说啊！”
神无月拍拍他的头，表示安慰。
他们把两个教授拖到窄道里面，神无月看着地上的尸体皱皱眉，而后又摇摇头，捡起掉落在地上了膛的ppk。
完全不对等的武器没有影响她分毫，神无月看着哆嗦的路明非，小声又坚定地开口：
“我会保护你的。”
路明非抬头，他的心跳已经濒临极限，肾上腺素狂飙，明明恐惧到了极点，偏又生出了一点勇气来。他看着神无月决绝的面孔，纤长的身躯，和手上的小手木仓，联想到其他人琳琅满目的热武器，悲从中来。
“师妹呜呜呜！”他冲进神无月瘦小的怀里，绝望道，“我们快跑！”
明明是一辆列车的芬格尔不见踪影。神无月有点担心，拉着路明非的手腕，小心地探路。
*
随着时间飞逝，枪声变得稀稀落落，硝烟散去，草坪上布满了尸体。神无月紧皱眉头，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扩音器传出一道声音，
“恺撒，你还剩几个人。”
“只剩我和一名女生了。”也是一个扩音系统发出的声音，透着冷冷的笑意，
“我还剩狄克推多呢，我们要不要换种别的方式打。”
“村雨。”
“广场见。”
双方切断通讯，扩音器的电流声消失，校园寂静得像死城。
路明非跟神无月对视了一眼，两人躲在墙后。
教堂和小楼的门同时打开后，神无月悄悄攥紧了手上的ppk，目光锐利。
恺撒和楚子航纠缠起来，不分上下，每一次搏杀都像一场华丽的表演。神无月看了个大概，歪头，抬手似乎瞄准了某个地方。
子弹呼啸着在空中经过，不过几秒，穿过楚子航的手臂，一丝不差地击中金发男人的心脏。
“什么！”恺撒挥刀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他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蔓延开大片的血，倒下。
神无月勾起一丝羞怯的笑，颔首。
似乎在说不好意思。
微风吹起恺撒的长发，神无月的兜帽顺势掉落，银灰色的短发被吹得乱飞，异常凛冽。
两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作为照片来说，构图完美。芬格尔想着，按下快门。恺撒愣神，低声骂了一声。瑰丽的海蓝色眼睛就在神无月的目光下，缓缓闭上。
*
广场上一时寂静。
楚子航双手高举表示投降，慢慢回头，看到路明非身上的校服，随口问，
“新生？”
路明非呆滞地点点头，神无月手腕一转，又一发子弹干倒楚子航。
楚子航安详。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把村雨插在地面上，单膝跪倒。
死得很有格调。
再对比旁边躺在地上狼狈的恺撒，路明非无语。
神无月松了口气，路明非看向她，感觉对方的身后都在发光，问到：
“师妹你这么强？”
“运气好。”神无月淡然。
路明非夸夸：
“这叫运气好？不是我说师妹你超强的好吗！”
神无月抿抿嘴，迅速把兜帽拉上，脸上的温度上升，不去看还在大肆夸赞的路明非。
“不过刚才他好像说还剩一个……”路明非话音刚落，一个红发作战服女生就从楼上跳了下来，那人轻盈地落地，一下拔出腰间的柯尔特指着神无月的额头。
神无月面无表情地扔掉ppk，举起双手：
“我投降。”
画面反转，路明非看呆，悄悄捡起那把手木仓。
诺诺没察觉，看着女生忽然大声说：
“趴下！”
接着没有丝毫迟疑，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穿过神无月的头顶，她难得愣住，因为这莫名的信任。诺诺低头看着蹲着的神无月，调笑，
“反应挺快的嘛，小动物。”
神无月脸颊通红，回头，一个拿着大狙的女孩倒在地面上。
“砰——”
又是一声枪响，只见路明非趴在地上，举着手上的ppk，扣动扳机。
子弹打穿诺诺的脊背。
“靠！把这货忘了。”诺诺咒骂着，倒在神无月身上。
神无月被压得喘不过气，伸着手：
“路明非...救...”
路明非连忙拉出她。两人靠在柱子上，身心俱疲。
“我杀人啦？”路明非自言自语。
神无月应和：
“我也杀啦。”
*
悦耳的进行曲响彻校园，医生和护士从一座不知名的建筑里蜂拥而出，提着手提箱。
路明非惊恐地高举双手，神无月也呆呆地跟着他投降，却没人理会他们。
医生们拿出注射器给地上的尸体打针，一边忙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