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结束!(2 / 3)

那个博轼就正正地跪倒在牌位前,一把大刀插进他身体里,双手握在刀把上,就好像是他自己捅了自己一样。最离奇的是,他脖子上紧紧缠着好长的一圈白布,白布上写满了魏家人的名字。那样子就像是...”

“像是魏家冤魂索命来了!”

有人抢先补充道。

众人听完全身一颤生出冷汗来。

“啪!”

说书人敲响手中的木板,众人一惊皆作鸟兽散。

这世上哪有什么冤魂索命,不过是冤有头债有主,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罢了。

魏家当年那些罪行本就来得蹊跷,看这位工部侍郎死的如此凄惨,保不齐是那等侠义之士打抱不平。

茶楼里恢复了喧闹,说书先生正在讲一段前朝皇子为复国残杀当朝忠臣的故事,引得众人愤懑不已。

角落里,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那人伸出苍白的手颤颤巍巍注满一杯茶水,扔下几个银钱,拿起桌边的斗笠戴在头上径直朝着城门而去。

他的身影慢慢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

新帝登基的日子定下了。

大崇殿里却死一般的寂静。

龙床上的帝王脸色灰败,双眼紧闭,满身死气。

关吉瑟缩着肩膀跪在龙床边,麻木地用锦帕沾水给靖康帝润着唇,自怀王成婚那一晚离开后,怀王的人便控制住了整座大殿。

他偏头看着前方那几个面无表情的宫人,身体颤抖了下默默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都出去!”

怀王派过来的那个医者走进来吩咐他们下去。

关吉仰头望了眼,脚比脑子快,忙不迭地往外走。

“关内侍,你是陛下近身的人,你走什么!”

关吉抖了下,刚迈出的脚缓缓地收回。

随着那人挥手,涌进来几个拿着洗漱衣物的壮汉。

只见他们提起毫无生机的帝王,三两下便换上一身崭新的龙袍,净面、束发一气喝成,关吉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想呵斥他们不敬龙体,到嘴的话又被他默默咽了回去。

这世上就快没有靖康帝了,没了生机的帝王,还管什么龙体啊!

殿外,怀王负手立在龙椅旁,一手抚着龙纹,满眼热切。

内侍带着两人逆光而来。

“殿下,人到了。”

怀王这才收回手,转身看着阶下的一男一女。

他打量着长相平平的女大夫,还是不能把这人和魏家人联系起来。

魏乙他见过,那是个飘逸出尘又俯首入世的医中圣手。

没想到,他的女儿竟是如此相貌。

“魏筱,你可知罪!”

即将成为帝王的人,不再需要皇子时期的权衡利弊,周身的气势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安秋鹜平静的眼神荡了荡,作势屈膝跪拜,“民女知罪。”

眼看着要跪下去,她猛地抬头看向高台上的怀王,慢慢起身道:“民女知罪,但又不知犯了何罪。”

她眼中没有惧怕,倒是荡起几分真诚和困惑。

内侍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的怀王。

“何罪?先帝赐魏家一死,你却侥幸逃脱,不思天恩好好的行医,反倒是在京都搅起腥风血雨,残杀朝廷命官,你还不知罪!”

他声音沉沉,在大殿中回响,仿佛千万个声音在她耳边控诉她的罪行。

安秋鹜摇头,继而淡淡笑道:“我无罪,因为魏家本就无罪,我在沈记药铺一待就是好几年,这京都被我药方救过的人不知有多少,至于殿下说得残杀朝廷命官就更让民女困惑了,民女手无缚鸡之力,要如何杀人?又杀了谁?”

她伸出手,让高台上的人看,“民女手腕早前受过很重的伤,别说杀人了就是打别人一巴掌都极为困难,殿下,又何必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推到臣女头上。”说着她歪头看一旁的穆晋安,小声问,“陛下不是还活着嘛,怎么就成先帝了。”

她声音不大,但殿里的众人都能听见。

内侍没想到她说话这么大胆,明明那日看着极有分寸,忙低下头屏气敛息。

穆晋安似乎也没想到她这样问,忙低声呵斥,“殿下面前不可胡言乱语!还不快请罪!”

安秋鹜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忙低头躬身,“殿下恕罪!民女心直口快,实在是心中疑惑,殿下勿怪。”

无言半晌,怀王才沉声道:“罢了,怜你自幼丧父丧母,又救治父皇有功,你的这些大逆不道之言本王权当没有听过。”

脚步声踏在台阶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安秋鹜能感觉到怀王审视她的视线,带着权衡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你说魏家无罪,可有证据。”

安秋鹜眉梢一挑,敛去眼里多余的神色,这一次她跪了下去。

膝盖碰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就如十年前的冤案缓缓拉开了序幕。

“殿下,民女有证据。”

她呈上《金针要术》和博轼与鞑靼族多年来往的密信以及当年太医院院正的供词。

博轼或许没想到,他千辛万苦烧掉的东西不过是另外一个精心伪装的假货,而当年太医院的证据则是严无期费心留下的,他仿佛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或者说期盼着这一天。

内侍把东西接了过去,怀王皱着眉翻看,《金针要术》写了注本,博轼的身份让怀王将信将疑。

他转头看向穆晋安,“大将军觉得呢?”

穆晋安躬身道:“不瞒殿下,这次西北与鞑靼一战,这位工部侍郎竟然派人与鞑靼大将勾结,若不是老侯爷当机立断,恐怕西北这场战事胜负难料。”

说完他呈上陈老几人的供词,“若博轼不是前朝余孽,那臣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如此做。”

供词详细,一眼看过去让人不寒而栗。

怀王猛地攥紧,愤怒地扔在地上。

“放肆!贼子岂敢!”

大殿里温度骤降,怀王阴沉沉地看着穆晋安和安秋鹜,答非所问道:“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