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化:
“多谢侯爷好意,但宋玉无功不受禄,补偿更是谈不上,只盼着此后能与永城侯府再无瓜葛便好,还请嬷嬷回去转告梁二公子,日后相见便如陌路。”
不知是不是宋玉的错觉,那嬷嬷在听她说到梁竞川的时候,眼神似乎略有些闪躲。
不过宋玉没心思计较这些,如今庚帖退还,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赵嬷嬷举着手中的银票,还想劝上几句,宋玉赶在她开口前重新拿起草药,不冷不淡地赶人:
“庚帖拿到了,嬷嬷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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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昭与孙方几人在酒楼。
听了鹤秋的汇报,他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回了声“知道了”就让他退了下去。
“燕昭,要我说,那宋玉就是个白眼狼,一年多前的事还不够你长教训的?”
孙方给谢燕昭杯中添了茶,揶揄道。
他是孙大学士家的二公子,自诩风流倜傥,常年流连秦楼楚馆,自认为自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谢燕昭掀了掀眼皮,赏了他个冷眼,将手中把玩的骰子狠狠弹到他额头上,冷笑:
“都说了一年前的事谁再提谁他妈就是找死,怎的,你孙二是活够了?!还有,小爷又不是做慈善的,我只是看不惯梁竞川,又关她宋玉什么事?”
孙二故作此牙咧嘴的揉了揉额头,一听他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从椅子上弹起来问他:
“你这一年多,当真再与她没联系?”
谢燕昭脸色有些不豫,冷冷道:“没有,她都订亲了,我莫不是贱得慌。”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赵时庆忽然开了口:
“她如今不是退亲了?”
可不就是退亲了,还是鹤秋亲自去永城侯府逼着永城侯退了庚帖。
谢燕昭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手指在杯沿上慢慢摩挲着,骨节分明的手在天青色茶杯的映衬下更显瓷白。
良久,他忽然抬眸看着赵时庆,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关切:
“听说你媳妇儿这胎怀的不稳?若是为了避嫌何不请个女大夫去为她瞧瞧?”
赵时庆当下便要拒绝:
“上次大夫来已经看过了,月姝她就是……”
话未说完,一旁孙方忽然拧了他一下。
赵时庆一顿,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
“月姝她确实胎像不稳,听说宋姑娘对于治疗女子之疾颇为拿手,我明日就请人……”
“下午便请。”
“可下午不是说好了去鸿旺赌场……”
“我们去替你赢回来,你回家。”
谢燕昭将茶杯墩在桌上,慵懒地靠着椅背,转一圈玉扇,最后定在指间,笑看着他。
赵时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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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这边才送走赵嬷嬷,没过多久,尚书府便来人,说是府中六少夫人胎像不稳,想请宋玉前去瞧瞧。
看出宋玉疑惑,来接人的婆子忙笑着解释,是李将军的女儿给她们夫人推荐的宋玉。
宋玉确实曾经给李将军的女儿看过诊,便也没再多想,进屋提上药箱上了门口候着的软轿。
见到沈月姝,替她把了脉,宋玉道:
“夫人只是身子寒,怀孕前并未调理好,是以这一胎才坐的辛苦,我为夫人开些调理的药,夫人这几日切记多卧床休息便好。”
那沈月姝闻言朝她笑道:
“那就有劳宋姑娘。”
宋玉忙说客气,开了药方递给丫鬟,见没什么事,便打算告辞。
沈月姝却在此时叫住了她:
“月姝可否再麻烦姑娘一件事。”
宋玉道:
“何事?”
沈月姝看起来颇为为难道:
“不知姑娘对于治疗心疾可有什么妙招?我姑母,就是卫国公的嫡长女,常年被心疾困扰……”
见宋玉皱起了眉,她又急忙道:
“宋姑娘若是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只是觉得姑娘医者仁心,想着帮姑母问问——”
说到一半,沈月姝便咬着下唇不再吭气,面颊也不自然红了起来。
毕竟宋玉给她们看病,几乎与义诊无异,只收取极少的诊金,有时候甚至不收钱,她还如此得寸进尺要求人家,实在说不过去。
宋玉自然看到她的为难。
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研制的药丸,恰好对于治疗心疾有些用,略一犹豫,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