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怨。
这辈子的察言观色技巧似乎全用在这儿了,塞斯特走过去时,不动声色瞟了一眼伊娃的表情,她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动作,却在抬眼的那一瞬间和伊娃对上了视线。
伊娃还是和往常一样,温柔地笑着,但可能是刚和维吉尔探讨完她行为的怪异点,塞斯特不光有警惕,还有那么一点的心虚,于是就从这笑里硬生生看出点别的意味,看得她背后倏地发冷。
“是不习惯戴那种长假发吗,怎么换掉了?”伊娃问。
塞斯特刚要开口,维吉尔就抢先一步解释了缘由:“那顶假发不知道在哪儿弄脏了,我觉得头发脏得一块一块这么出来会更引人注目。”
两人没对眼神,但都明白各自要说些什么。
塞斯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走之前,不小心把早上喝的饮料碰倒了,头发很长所以衣服没怎么湿,倒是白色假发被弄得根本看不了了…”说着小心翼翼地看向伊娃,颇有种犯了错卖乖请求原谅的意味,“我还特意找了个和妈妈原先一样的发色!”
伊娃还是挂着一副微笑,轻轻拍了下塞斯特的头。
“下次可要小心点。”她说。
塞斯特忙点头。
一路上也没再发生其他的事。
大街上没有了对兄弟俩发色评头论足的路人,也没有鬼鬼祟祟跟着他们的看起来就像眼线的什么人。
四个人一直在一块行动,买了需要的菜啊肉啊这类,可能是在外面,维吉尔和但丁也没有吵得鸡飞狗跳。
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但丁没看见个巷子口那个卖稀奇古怪玩意儿的小摊就冲过去的话。
“我去看看那边!”
他撇下这么句话撒腿就往后跑,手里拎着的几个小袋都没放下。塞斯特想拦,但她伸手没赶上但丁迈腿的速度,只能看着他顶着一头深褐色乱毛瞬间被人流埋没。
快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塞斯特崩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