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了,这长房名存实亡;今日,她也是要让宗族众人都看着,她江梦和父兄是不可分的!长房才是这个家唯一的家主!
礼成之后,宗族众人纷纷出声道贺,尤其是江老夫人,将一份盼子心切演的是淋漓尽致;江远松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就连他一双儿女,江菁菁和江立恨不得准备了颂词要念。
江白榆和江鸿都是沙场上直来直去的汉子,最不擅长应付这等场面事,也难分真情假意,只得频频点头硬着说些客套话,尽是不自在。
江梦冷眼看着这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可真是恶心得很。看来有些事,宜早不宜迟。
就在大家道贺道地差不多的时候,管家正打算送客,就听一直没开口的江梦突然扬声道:“诸位长辈留步,我们长房有事要说。”
家祠突然安静下来,江白榆和江鸿将目光齐齐投去,他们也在奇怪江梦如此严肃地要说些什么?
“既然今日宗族长辈们都在,也难得齐聚家祠,”江梦慢慢走到江白榆身前,眼神恳切却定定地望着他,“江梦请求父亲,于今日分府!”
“放肆!你祖母尚在,岂有分家之理!”未等江白榆反应,一个远房叔公立刻站出来训斥江梦,他本就看不上江梦这副女扮男装张狂不羁的样子,又一直以来辈分算高,说话毫不客气。
江梦盯着父亲的眼睛,不言一词,就等父亲开口,别人的话她都可以暂且不理。
江白榆被江梦突如其来的重大请求惊了一下,虽然未曾与自己商量,但是他从未见过江梦这般坚定不移,他静静地看着她,梦儿多年未跟自己提过什么要求,爱妻早亡,自己鲜少陪伴,他有什么不可以答应!加上梦儿虽性子不似女儿家,但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莫非当真是在这个家里受尽了委屈?
“好。”江白榆沧桑且有力的声音镇住了一旁的议论之声,“各位族老宗亲见证,今日江家分家,我们长房分府别住。”
“大哥这是何意?母亲尚在,擅自分家是为不孝!传出去外人要怎么看我们江家!难免揣测我们内生嫌隙!”江远松听闻江白榆竟然同意,马上站出来妄图和往常一般从孝道拿捏自己这个大哥。
江梦看见父亲略加沉默,深知不善言辞是长房最大的问题,更是善被人从情感上牵制,马上出言打断:“二叔何必说的如此夸张?只是分府罢了,祖母依旧是父亲的生母,我们长房仍会尽孝道,更何况我父兄三年五载也不曾在家,分不分府对二叔和祖母有什么影响?”
江梦话没说完,江老夫人便开始掩面哭诉,“要是你父亲还在,定不会让这个家散的,老爷啊!你看看你这个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