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起腔来。
江梦忽然看了江菁菁一眼,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江老夫人怎么突然就这么坚定的要和樊家结亲家,除了樊尚书主动拜访之外,这江菁菁天天在老太太身边吹耳旁风,说不准这门亲事里就有她一份力啊。江梦想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江菁菁。
江菁菁意识到了江梦探究的目光,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她一向无视自己的存在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谢祖母关心,不过我目前没有成亲的打算,而且樊家小姐不是我心怡的类型,还请祖母今后少和樊家来往,以免招惹是非。”江鸿本就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又加上妹妹对樊家的敌对态度,他是断然不会应这门亲事的。
江鸿这么直白清楚的话一出,席间立刻安静下来,场面一时十分压抑。
江老夫人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撂下了筷子,冲着江鸿高声训责:“成家立业是理所当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得上你说满不满意!樊家世代高官,樊家又是独女,配你是绰绰有余!”
江鸿毕竟是晚辈,面对祖母的训斥还是顾忌着长幼没有做声,只能默默看向父亲。
“樊家世代文官清流,书香门第,鸿儿一介武夫,着实委屈人家,此事作罢为好。”江白榆也放下酒杯,用低沉威慑的语气回应着已经在怒火边缘的母亲。
“好,你们不顾及江家颜面也就罢了,但是这些年樊家与我们家交往甚密,京中尽知,若是这门亲事没成,你让樊家的颜面放在哪?岂不是得罪了一员重臣!”
老夫人实在不明白为何之前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突然不成了,自己已经跟平日那些名门太太夫人们吹下了海口,这不是让她丢人现眼?还有更重要的是吏部尚书若成了自己的亲家,自己的二儿子高低也能谋个官职,这亲事不成再得罪了他,那远松的官职定是痴心妄想了。
“何来得罪?哥哥一没承诺过,二没换庚帖,这亲事就是子虚乌有。至于得不得罪,一来我父亲本就不打算结党营私,自是无需结交权臣;二来,若只是这等儿女事樊家就打击报复,想来这家风品格也不配和我大将军府结亲。”
江梦慢慢悠悠地一边吃着,一边回答,声音没有多高,但是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你!”江老夫人摔了碗筷拂袖而去,几位宗族长辈立刻跟上去安慰安抚。
江梦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与席面尴尬严峻如此,她还夹了一筷子虾仁。
江白榆侧目看着梦儿这副坦然淡定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中五味杂陈,自己曾经那个孤傲冲动不愿管这家宅琐事的梦儿,如今稳重犀利,镇定自若,他既欣慰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