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喝着那杯茶。
“呵,”江梦斜了他一眼,“是,是我有事找世子,我想问问您昨天翻窗进我的闺房是想干点什么?”
要不说人就是贱得很,任北辰听着她又火力大开地用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揶揄他,居然觉得有乐趣得很。
“我是来找江大仙儿算命的。”任北辰放下茶杯,笑得甚是好看,“不用算得太远,就算算下个月皇家狩猎就可以。”
“哦?”江梦在床边坐下,眨眨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这窥探天机可是有代价的,世子什么也不投入就打算坐享其成,着实不道德啊!”
“那就拿之前任府马车送大仙儿回府的车费抵了吧。”任北辰倒是一点亏也不打算吃,挑着眸子和江梦不正经地说着闲话。
“不和你扯了。”江梦正色道,“世子定是查到什么,不然不会急吼吼来问我。”
其实江梦此时也并不是那么肯定自己的记忆,毕竟很多事情提前,也有很多事情变幻了细节和手法。
“齐温言的私兵营少了一些人,若是提前埋伏,这些人未免又有些太少了,”任北辰收起自己的玩笑神情,抬起眸子看着江梦,“我得到消息,太子那边没有任何动静,齐嘉平本人也的确在边疆作战。而你们江家也并不是他的势力范围,所以现在不是什么弑君的好时机。”
“其实齐温言这个人,最喜欢做圣人,”江梦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语气变得冷淡起来,“钱财拉拢,威逼利诱,他觉得没有成就感,他喜欢拥有别人的忠诚,敬仰,感恩,只有这些才能让他冷血的心得到满足。”
任北辰默默地听江梦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的语气很平静,可眼神里莫名带着一丝悲凉。
“可他又享受玩弄他人信仰的感觉,所以他总是亲手为他人创造黑暗,然后自己成为光,去做目标猎物的救赎。他要看着猎物绝望,又看着猎物把他当做信仰,从而毫无成本地拿捏在手里,等到无用时,便亲手撕开这层外皮,笑着看一个人不可置信的痛苦。”
江梦苦笑了一声,做猎物还做出心得了。她收起不甘的神色,转头定定地对视任北辰漆黑的眸子,“所以,他怕是又想做这为圣上肯牺牲小我的伟人了。”
任北辰没有说话,他其实越来越不明白这江梦到底和齐温言到底有什么过往,她心里埋了很多事,看样子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了?”沉寂片刻,任北辰终于开口。
“而且要真,要顺其自然。我估计不会采用刺客的形势,这样太明显了也容易查。”江梦自是知道前世的齐温言用了什么招数,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只能拐弯抹角地引任北辰自己开口。
又是这种话术,任北辰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带上一缕玩味的表情,“猛兽?”
“哦对!”江梦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不愧是世子!”
呵,任北辰看着她演得起劲儿,生动地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不过他也并不想拆穿。
“那世子可要多多小心了,顺便抢了他的护驾之功!”江梦给任北辰送去鼓励的眼神,去吧,气死齐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