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咳嗽不止的模样。
“小辰!”老王爷满眼心疼地快步走过去。
江梦心下一惊,他昨日当真不是装的,竟真的伤重如此?她不知不觉地快步向前,竟先王爷一步到他床边,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木遥端了茶水进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嘴角颤抖了下,唇齿间只有呵呵二字。
刚刚换药眉毛都没眨一下的人,此刻跟个病娇美人似的,真是个表演的好苗子。
江梦见木遥进门,立刻担忧询问:“木先生,他这是怎么了?是昨日伤到什么要害了吗?”
“哦,他这个伤啊,挺严重的。”木遥轻飘飘开口,江梦和任轩都立马抬了眼,表情严肃。
“此伤有个俗名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什么?什么会哭的……”江梦突然转过弯来,任北辰此刻也收起那副伤重样,戏谑地看着她。
呵,江梦从担忧中缓过神来,虽然很想抽他一巴掌,却还是由衷地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白了他一眼,顾忌着任轩还在一旁终归是没说什么。
老王爷已经没有心思计较儿子这一出幼稚行为,他还是难以控制地注意着他们二人的相处。就刚刚这一通小闹剧,任轩仍觉得心底终归是不安的。
“对了先生,封尘如何了?”见任北辰无大碍,江梦随即问起封尘的情况。
“情况不太好。”木遥收起刚刚戏谑的表情,严肃地回了话,“他天生便有哮喘之症,常年累月的医治不但没有根治,反倒增强了他对各类药物的抵抗。而且我在他的多处穴道中发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气息走向,还不确定眼下是什么原因。”
“还有的救吗?”江梦并不意外,毕竟前世便疑心过封尘的死另有原因。
任北辰看着江梦平静的脸,没有做声。
“目前吊住他的命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木遥语调轻缓,有几分自信也有几分凝重,“能不能好过几日再说。”
“那你这儿,”江梦转过头,带着一份假笑,“世子殿下可需要小女关心几句然后再开启正题吗?”
“咳咳。”任北辰装咳几声,“不必了,说你的想法吧。”
“我这边能给的其实不多,边关的仗还没打完,我父亲和哥哥的兵权是不能收回的,但是我可以给皇家一个承诺——我和我哥永不与皇室联姻。这样如果有朝一日皇家真要对我们江家下手,也就可以干脆利落铲草除根咯。”江梦自嘲地笑笑,皇家想除掉江家是早晚的事儿,自己前世可是亲眼看过一遍的。
江梦的语气很轻,可任北辰却从这几句话里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斩草除根,这份计划里,本世子估计是首当其冲,咱两家可真是荣幸啊。”任北辰随即接上她的语气,轻笑的嗓音带上病弱的沙哑,听着别有几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