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哑的,每一个字都轻轻地敲在了文清辞的心间。 ------------------------------ 说完那句话,谢不逢便离开了小院。 似乎真的是要留文清辞在这里,陪兔子玩耍。 雨逐渐停了下来。 气温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冷。 文清辞试着解开系带,想要拜托人替自己这件披风还给对方,却无奈发现谢不逢不意无意,竟在披风上打了一个死结。 最他只得放弃这件事,缓缓俯下身,抚摸兔子的额头。 文清辞的手指机械般活动着,心早不飞到了哪里去,兔子也被他摸得躲躲闪闪。 直到人出现,出声打断文清辞的思路:“天呐,你怎在摸这只兔子?” 那年轻医提着今日煎好的药走了过来。 看清这一幕之,他的语气变得惊恐:“这是陛下的兔子,平常不让人碰的。” 说完,又匆忙向张望了几眼,确定周围没人,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还好陛下没发现,不你可就遭殃了。” “……只是一只兔子而已,为何不让人碰?”文清辞喃喃自语。 医见他仍在这里不动,不由着急:“这兔子是当年那位留下来的,我这样说你可白了?” “看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白兔,在陛下的眼里,可比人值钱多了,”医迅速说道,“这一年多的时间,一直是他亲自照看,只小公偶尔能来陪它玩玩。” 文清辞轻轻地点了点头。 站在他身边的年轻医继续说:“陛下心疼这只兔子,并未它关在笼中,而是任由它在医署的小院里乱跑。我记得之前一次,这兔子不跑到了哪里去,不见了踪影。陛下居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花了两天时间翻遍了整个殊宫,才在某个废殿之中找到它……” 那次可惊动了数千人。 文清辞没给他留下多的东西。 于是谢不逢更加拼命地想要留下对方存在过的所痕迹。 为此,谢不逢整整两日没阖眼。 找到这兔子的时候,他什也没说,只是颤抖着它抱在了怀里。 甚至那之茹素一月、大祭天地。 到这里文清辞本想反驳,谢不逢不信鬼神。 但转念他便想起……谢不逢的的确确曾在登诚府的皇寺里遍请鬼神,以血祭天。 那个自认被鬼神厌弃的少年,因自己的离去,那他从前并不相信的神佛,当做了最一根救命的稻草。 “值得吗?”文清辞低喃道。 那年轻医不觉得世上谁能不被天子的情爱打动。 文清辞的神情过古怪。 他还以为身边这个被当成替身的同僚,在不不觉中陷了进去。 他立刻给对方敲响警钟:“陛下平日里或许看着冷冰冰的,但他对‘那位’的感情,绝对半点也未掺假。或许对他而言,做什都是值得的吧……哪怕只是给自己留下一点念想。” “好了好了,不说这只兔子了!”担心谢不逢突出现,看到文清辞竟还在摸这只兔子,他立刻伸手,身边的人拉到了一边的耳房里,“不道你之前没注意到,陛下的手腕上一直戴着一根羊毛手绳?” 担心文清辞不白自己说的是什,年轻医又详细描述了两句:“上面好像染了血还是什东西,看上去是暗红色的。时间久了,还变得一点朽。但就因为手绳是‘那位’送的,陛下始终东西戴在手上,一刻也不取下,宝贝得紧呢。” “看到了。”文清辞的声音几分艰涩。 医的服务对象,既皇帝妃,也雍都的达官贵人。 因此他们身边的消息向来灵通。 年轻医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在文清辞耳边说:“我来人说,除了那个手绳外,好像还一串药玉也是‘那位’送的。” “据说陛下上战场的时候,小心药玉藏在了护腕下。没想竟因为过宝贝那串药玉,被人发现了破绽,袭了上去,药玉劈碎,使之落在了地上。” 这故事是医从某个军口中来。 虽是复述,但他说话时眉飞色舞、语气夸张,完全对方的样子学了个成。 “那可是战场上啊!”说着说着,年轻医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恐惧,“他竟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去,在地上摸索那串药玉。结果啊……被人一剑劈在了背上,差一点点就丢了性命。”说到这里,他也不免心余悸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文清辞不由攥紧了手心。 替谢不逢挡过箭,他便失去了意识。 直到回到谷内文清辞才道,谢不逢轻轻地那串药玉放在了自己的棺中…… 最被师兄一起,带回了神医谷。 文清辞没什饰品,也不道应该药玉放在哪里。 纠结一番,他索性它放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的最下一格。 “……怎了?想什呢?” 直到身边那年轻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文清辞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在发呆。 “没什,”文清辞迅速低头,向食盒里的药碗看去,“我只是觉得……那个羊毛手绳过于破旧,已不再符合陛下的身份。”他随便扯了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