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奶娘莫要担心,没什么大事,气早就消了,只是不想惯着她。”阮芷放柔了声音说,她明白秦婆子的担忧。 “……”秦婆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听这话还以为阮芷是主君,顾清辞是正妻呢。 两人的事,秦婆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阿芷,谢师宴的菜品定了下来,给送来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减的。还有,空白的名帖买回来了。”秦婆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跟阮芷说。 阮芷看了下菜品没什么问题,只是换了下酒。 谢师宴是个名头,也就是庆祝下顾清辞考上武秀才。 顾清辞午睡,刚开始睡不着,想到丢的簪子就心痛。 又自己安慰了自己一会儿,心情慢慢平复,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半下午了。 洗漱后去找阮芷。 “谢师宴要请什么人?妻主有什么好友,或者师长要请的?”阮芷看顾清辞来问道。 “请岳父岳母,瑾瑜,还有武师父。其他的,我都不熟悉。夫人看着办吧。”顾清辞说,干脆的做甩手掌柜。 “……”阮芷预料她会这么说,听到还是惊讶。 以前的狐朋狗友倒也罢了。 考上秀才,也不经营下人脉,想着和那个圈子的人交际交际吗? “夫人,到时间了吗?可以去了吗?”顾清辞比较关注去要银子的事。 “嗯,差不多了,我们等下就出发。”阮芷说。 两人一起坐马车去了赌坊附近的一家酒楼包间里。 从包间能看到楼下,以及不远处的赌坊。 这一代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比别处热闹几分。 “为何不去赌坊里面?”顾清辞看到下面人来人往的,问阮芷。 “你现在是秀才,去了赌坊,还要不要名声?你拿到那些银子希望人人都知道?”阮 芷淡淡说。 “你没去过赌坊?”阮芷问了句顾清辞,看她对周围似乎有些新奇,像是第一次来。 原来那人,不知去了多少次。 “没有啊,我哪里去过。能不去就不去,黄赌毒沾不得,浪费银子。”顾清辞忙摆手。 “……”阮芷没再问什么了。 两人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夏凌妍来了。 夏凌妍在府里梳洗了过来的,头发还有些微湿。 整个人进来时,眉眼带着一股戾气,看到顾清辞和戴着帷帽没露一丝皮肤的阮芷坐在一起,眼中多了几分火气。 顾清辞看到夏凌妍,眼里也冒出了火气。 上午可刚结了仇的。 阮芷没在意两人要冒出火星子的对视,将那份当初押注时给的字据拿了出来。 “下注一百两,你作为庄家,也是赌坊那边的人,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阮芷淡淡说。 阮芷如此一说,顾清辞憋不住笑了,身体发颤。 难怪这人那么生气,原来是这家伙开的盘口做庄家的啊。 真是天道好轮回。 这家伙害自己丢了簪子,现在就是她的报应了。 “没银子。”夏凌妍看向阮芷,眼里火气还在,面色绷紧,好半天蹦出三个字。 “哦,没银子?想必你也去别的地方看了,周围几个州府的原料,都紧缺。你若是赖账,我就算烧了那些原料,也不会给夏家的。你们夏家不但会失去官店的生意,送个直系担责入狱,失信的事也会被广而告之。”阮芷说,很随意的口气,使夏凌妍冷汗直冒。 阮芷铺开了一张网,夏凌妍根本没有什么选择。 顾清辞看阮芷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的态度,眼里直冒星星。 老板太酷了,完全拿捏! 再看夏凌妍,小样,还想跟我们斗? 不自量力! 顾清辞暗暗往阮芷身边挪了下,看向夏凌妍露出一丝得意。 夏凌妍被阮芷步步紧逼,已然窘迫,看到顾清辞的神色,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 “你就不怕我,恶向胆边生,在这里绑了你们。”夏凌妍咬牙说了句。 “你敢!”顾清辞伸手护住阮芷怒目看向夏凌妍,要这样,她可就要没素质了啊。 阮芷看了眼顾清辞,没想到这人还会护她。 “夏凌妍,你不妨试试。你父亲去燕京城请的护镖里,有一位是我的奶兄。”阮芷按了下顾清辞,不紧不慢的说,这种万一的情况她也是有预备的。 “你……”夏凌妍一时语塞,看着阮芷生气又憋屈。 阮芷没再说话。 沉默中,夏凌妍的火气被现实一点点的压灭。 “银子要买原料,现银没有那么多了。你说怎么办?”夏凌妍看着阮芷咬着牙说,已然被迫屈服。 “现银拿不出那么多,店铺田庄可抵债。不想夏家的家底都给我的话,还有 一个办法, 你签五年活契卖身给我, 可抵五千两银子。”阮芷说道,给夏凌妍真诚提供建议。 这个提议一出,夏凌妍的脸色更难看。 活契,给人为奴,对于她这个固定资产和移动资产超过五千两的富二代来说是莫大的折辱。 顾清辞却不觉得,瞪圆了眼睛。 什么鬼的人,要五千两五年,那不就一个月八十多两的月钱,相当于八万多的工资。 给她脸了! 顾清辞自己涨了月钱后才十两银子。 “夫人,五千两太多了,根本不值那么多!”顾清辞凑近阮芷隔着帷帽纱嘀咕了一句。 “不值?我不值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