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下地走动了。她就像逃出笼子的蚂蚱一般在院子里四处撒野。至于为什么不出去找乐子——
纪垣派了重兵围着这个偏僻的宅子,既不让人进来也不许她出去。
也不能说这是软禁。刘瞳心里憋屈,但也清楚再来一支冷箭的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次这么幸运了。
刘瞳就这么在这宅子闷了半月有余。
这天傍晚,刘瞳跟阿芙正在院子里种花。这是刘瞳前几日的新爱好——院子里面有好大一块荒地,光是把草都清理干净就用了她两天的时间。
其实大部分都是阿芙和其他人干的,她身上的伤只能允许她做点捡捡草、用小铲子挖个洞的活。若不是宅子里多了几个使唤的丫鬟和小厮,阿芙说她肯定要减寿十年。
那天阿芙跟她坐在一个躺一个躺椅上,看着天跟她说:“小姐,我感觉这样的日子挺有意思的。”
“可不是嘛!”刘瞳闭着眼笑了笑,听着阿芙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她懒懒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纪垣布满红血丝的脸。
她因为刚睡醒,声音还是慵懒得软糯,她睡意惺忪的眼睛看不清纪垣的神色,只是懒懒地撒娇:“你终于回来啦?我都快要闷死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纪垣摸摸她的头,“别整天把死放在嘴边,不吉利。”
“你怎么跟我娘一样,玩笑也开不得的。”刘瞳扁了扁嘴,不开心了。
纪垣没有接刘瞳的话茬,只是笑着说:“来,我把你抱进去……”
“好。”刘瞳满意地笑了,身上抱着纪垣的脖子,蹭了蹭。直到纪垣将她抱回房中放在床上之后还是不撒手。
纪垣弯腰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好声好气地哄道:“你乖乖躺好,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脏。”
刘瞳这才放开他,但是手很快就拽着他衣襟,圆溜溜地眼睛看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快去快回,你不在我好寂寞哦!”
纪垣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没好气地说:“我听下人说,你跟阿芙不是每天玩得都很开心吗?”
刘瞳扁扁嘴:“阿芙现在都只陪我一小会,她大部分时间都跟那个玺洛的御医在一起。我都每天看着他们谈情说爱……不对,是切磋医术。我又听不懂,其它下人又不敢跟我说话。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要忘记怎么说话了。”
纪垣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一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刘瞳原本以为纪垣回来了就会有人陪她聊天解闷,她也可以不用被困在这座宅子里面,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没想到纪垣洗完澡之后,抱着她倒头就睡着了。刘瞳没好气地掐了他一下,然后爬起来用布巾给他把头发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