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紧着捂着,怎的又到那边城大张旗鼓地四处转悠寻找什么莫托之地。”
“可惜那姓范的死掉了,”萧亦昙惋惜,“我本打算把他给截下来好好问问,真是命短!还未到手就自己把自己给病死了!”
“只你说的那莫托之地,我也问了云州出来的老人,都未听说过那个地名。”顾松摇摇头。
“无妨。时日还长,慢慢私下打听着便是。有是好事,没有也没什么坏处。”萧亦昙到是想得开。
俩人一时又转了话头聊了聊时局。末了,顾松对萧亦昙正色道:“如今你去了云州,这边王府的人既是不愿带上,好歹也替自己选个合意的放在身边,一则是照料你,再则也是替你自己开枝散叶。总不能老这么吊着。”
萧亦昙怕他担忧,自是一一应了。
此次离京,因着有顾含章同行,他特意挑选了几名侍女并两名老成的姑姑随行。福寿仍旧留在王府打理,除了福喜,还另带了几名小内侍。
白无涯等到他回到云州,与他交割了军务方启程回京。
临走前,萧亦昙特意为他饯了行。
白无涯与他在云州这些年相处,彼此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那送往帝京的血书,其实一早是萧亦昙的人发现的。只是萧亦昙见后便令人秘密找了他来。
那天的萧亦昙神情极奇特,仿佛有一种极力要压抑的愤怒与悲伤,还有那种终于可以一偿夙愿的隐秘的激动,交织在一起,令他的眼明亮得不敢令人直视,又沉郁得令人警惕。
白无涯一直绷得紧紧的,好像临上战场之上的那种紧张。
没有过多的商量,白无涯立即作出了决定,由他将这封血书上呈帝前。
萧亦昙按捺住了他打算即刻上书的举动,只是说时候未到。
后来帝京中发生的一切,都有他留下的人一一与他细说。
直至正月,苏四那混不吝的惹出那一番事儿后,萧亦昙飞马传来消息,白无涯才着人往帝京呈送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