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暗元素化身似乎也不太特殊？” “你头一次见，这么想也在所难免。你要是见多了，就会改变主意。”赵妤曦没和他理论太多，在十二种属性里面，暗元素名列前茅，其化身有诸多特性，虽不能说是强大无比，但绝对强于顾组长的风元素化身。 “以后不要在公共场所和我聊工作。你能查到他的生日，就能查到他的家庭住址，你在路边埋伏他，用意何在？” 赵妤曦在路边伏击，其主要目的有两个：一、看一看副组长的亲朋好友，扫一扫他们的回归率和域半径。二、测试测试副组长的应变能力。 这两个目的都不便于对旁人说起，因此她答非所问：“我到他家去，恐怕不合适。等他进了饭店我们再过去，同样也不合适。” 顾庭昼没好气地问道：“你可以换时间、换地点，干嘛非得赶在今天和他们见面？你和我同样掌管两座城，你的工作量和我的工作量是一样的，怎么，你很忙、很着急吗？” 她眼看糊弄不住这位同僚了，便假意无理取闹：“不要这么小气嘛，你让我一下怎么了？就当是我考虑不周，做错了，但这件事已经发生，你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赵妤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庭昼自是没办法再与其争论。在这件事上说太多，恐怕就不再仅限于“君子动口不动手”了。组长之间私斗，哪怕只是小打小闹，也影响极坏，是研究院明令禁止的。 “以后别犯类似的错误。省内十七座城，你打算如何划分？” “我占九座，他们两个各占四座，你去其他省份大显身手。” 顾庭昼深感惊悚：我和你布局，你却要把我赶出局？我以为是我们四人占据这个省，但竟然是你们三人？你的野心未免太大了。你是要在省内称王吗？你做这件事问过南岭王了吗？ “三人占全省？真的没问题？你别做的太过分。万一上面追责，他们会把我看成你的同伙。” 赵妤曦很自信地举出反例：“有什么好怕的？青海湖王的代言人一人占全省，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嘶……别跟我提青海湖王。他的代言人在本地任职，几乎等同于湖王本身。南岭王难道和你也在同一个省吗？ “管他呢。反正我还有两个同伙，足够帮我分担压力了。只要此事一成，你我都成为二级组长，在职位上就和湖王的代言人平级了。你和我双赢，他们两个也赢，大家都赢。” 顾庭昼指出了她逻辑中的漏洞：“那谁输了呢？在这场对决中，不可能没有输家吧？” “你是想说研究院是输家，对吧？但这么说是不符合事实的。全国三百多个地级市，能满足近40位二级组长的地盘需求。但你说哪有那么多二级组长？要升到二级，必须是上古者，研究院里还有那么多空闲的上古者当二级组长吗？” “所以你还是认为满盘皆赢？” “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有不少城市里根本没有正式组长，而是副院长直接管理，或者是由副院长的助理代为管理。我们升上去，把这些人挤下来，我们多受累，他们更轻松，研究院谢我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追你的责？” 顾庭昼想不到反驳的理由了，不得不接受她的谬论。但他跳出谬论本身，问了两个更关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和我同职同级，你谋划这些是不是太超标了？” “一点也不超标。因为我们目标不同，我提前做准备了，所以我才会知道。” 赵妤曦所说的是事实，但她隐藏了一部分重要信息：她用他的回归线打探消息，几乎无人能欺骗她。 “就算是这样吧。给他们准备的第四个考核任务，你有思路吗？哪个类型的任务更简单？你既然提前做准备了，肯定心里有数吧？” 赵妤曦心想：你拿我的话将我的军，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不过，在这件事上，我确实已经有打算了。 “这还不简单？给他们各找一个记录在案的中古者团伙，不管派出多少人手，只要能消灭团伙首领就能过关。” 顾庭昼心中狐疑：中古者团伙是指不少于两个中古者、不少于四十个近古者聚在一起形成的组织。从人数来看，这类组织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两个中古者结为同盟，这事就足够罕见，再找到四十个近古者，可谓难上加难。而且，这类团伙不是都被消灭了吗？你该不会还留了一手吧？为了给后来者铺路，你竟然刻意保留了恶性中古者团伙？你竟敢养贼自重！ “你是认真的吗？记录在案的恶性团伙不都被消灭了吗？” “都消灭了吗？我看未必。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恰好有一个这样的团伙，只需我略施小计将其激怒，让其犯下滔天大罪，再派人进行歼灭，就能完成任务。” 顾庭昼心里发慌，眉头皱起：“什么叫滔天大罪？你想怎么做？” 赵组长轻描淡写地对无名之人下达死亡判决：“至少得搭上几十条人命吧。” “就为了一位组长的升职，值得吗？” “这恐怕不能问我，我决定要做的事，无论是否值得，都会去做。” 顾庭昼还想再劝劝她，便换了个角度问她，想让她知难而退：“你打算怎么激怒他们？会突破底线吗？” “我还没有愚蠢到为一个小小的考核任务而突破底线的地步。既然是记录在案的恶性团伙，那他们的信息我们肯定都掌握了。这种人经不起查，只需稍稍摆弄一番，就能把他们罚得倾家荡产。全过程都符合标准，无可指摘。” “一定要这么做吗？如果他们伤害的不止几十个人呢？” “在很多时候我们不和他计较，但不是不能计较。你不要忘了，研究院的法令赋予了我们和他们计较的权利。如果他们伤害的不止几十个人，那就更好了。你很想让这世间人口过多吗？” “你竟敢质疑研究院的发展目标？” “不，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更正研究院的发展目标。” 连研究院的发展目标都无法压倒你，那我的劝说肯定也都于事无补了。想到这里，顾庭昼不再做任何劝告，也不打算从她那里获取建议。 “你的任务随你安排，我的任务我自有打算，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