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过上舒服日子的豪情万丈,真的,就是自己的胸膛鼓了几下,美的只有我自己知道。 忍不住叹了口气,怀才不遇。现实这么难受……就像项羽那样,太悲壮了,男儿的鲜血随宝剑飙出来的从容洒脱,豪迈气概,真是想象中也让人血脉喷张。 又一个月底,这次发工资的时候,我和那位同龄的老乡都是刚好过关,刚刚好800块。后来回想起来,车间里面有两个人比我扎实。其实是人都比我扎实,那位涂指甲的哥们,也还是能够拿到一点儿钱的,不是只有400块。还有一位跟我下棋的河南小伙子,很有个性,他有老婆,年纪轻轻的也能够持家立业。不错!这位跟我同一时间进来同一年龄段的小伙子就没我这么多名堂,人家很成熟的。嘴巴上的胡子茬虽说很浅,吹的牛皮就女孩子爱听两句,可人家举止得体,工作扎扎实实。哪个像我这么又哭又笑又唱歌?哭的时候哭稀烂哒!笑的时候笑的恨不得神经会崩断,唱起歌来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胸怀大志,满脑子都是治国理政的高论……怀才不遇啊、真金要埋没在人群中啦、千里马终于要死在同槽之中啦、会像林黛玉那样饮恨而亡! 不过还好,总的来讲,没有把老板的工厂像坑婆婆那样给坑了。不然,更加难受。我当时满脑子都在云雾中,把身子骨留在地面。自以为这样可以出类拔萃,其实这是一种悲催,我难以下结论。 大幺担心我会把400块钱都花光,她说道:“弟儿,你发嘀钱给大幺保存400,然后你400个人拿起。不搞掉哒!” “好!”我说道,巴不得如此,我正考虑把这些钱该分开保存在什么地方,外面又这么乱。 我拿了400块钱给了大幺,大幺攥在手里,手心里发出钱钞特有的声音。我放心了,我钻进蚊帐里头把两百块钱塞进书本里,然后放在里头,一百块钱放进背包里,一百块钱捅进裤带的钱包里。 第二天,邵妹子也从凤岗过来了,她在康佳打工。她过来的挺早,我挺佩服的。她居然可以一个人跑来跑去,而且不顾虑晕车的问题。 姑爷早上给我们打了肠粉,吃了就出去逛街。我们去照相,表妹说请我们照相。后来,小表妹和大幺姑爷的相片几天后拿到的,而我的相片听说照相馆的人弄丢了。想起来挺遗憾的,我姚焕黎的生活照整个青年沒一张,从16岁到24岁这期间没有一张生活照。我好像照完相就分开了,记不清了,也没逛什么,又没买啥。 过后,她们回宿舍。我上午去了网吧,在网吧里也没待多长时间,10块钱完了就行了。打算去理发,进了一个理发厅,一看,好奇怪的理发厅?里面没有丝毫的头发痕迹,一排坐着的全是女的。这些女子身材很棒……个高靓丽!容颜上没有打工妹的辛酸,脸上浓妆艳抹,一排着坐着看手机。我被这阵容给吓到了,自己什么货色?怎么配进去这样高档的理发厅?赶紧走开了,不想让她们发现自己的窘境。 我换了一个理发厅,我看里面,确实是有理发的人的,而且有男的,不是那种特别高级的那种,玻璃门上有价格。我走进去,我得到了问候,我先问了钱,这很重要。20块钱我可以接受,这个价格在当时比较高的,但是令我满意的理发,我只体会过一次,是在浙江。可以说,在理发厅我受够了“迫害”,幸好头发是可以再长的,所以迫害完了之后总是能安慰的。 给我理发的是位哥们,我说要短一些,但又不是那种老年人的矮茬。我告诉他曾经在浙江有一位女理发师理过一次,又快又好,早上不用梳头也好看。他理的很仔细,可能理发这个活儿本身含义丰富,差别会很大。他的技术感觉平庸,他的用心却让我感动。对着镜子,我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孩了,这真是我的悲哀!头发留长一点,又容易痒,你叫那些恶人般的理发师剪短,就把你剪的像个小孩儿。自己心里怒不可遏也没用,反正头发还会再长。 这哥们已经剪完了,他在我头上喷啫喱水,试图让短发竖起来。可我的头发属于很细很软的那种,竖不起来。他喷了几次,又用手拨弄着,把我的头发轻轻向上提,再喷啫喱水。我想够了,头顶上的啫喱水不是不够,而是头发性质的问题。再说,竖不竖的起来这不重要。 我说道:“可以了,你也挺卖力的。” 我付了钱,就出来,那边还有个女的给男的掏耳朵。我感觉我的耳朵是最不放心让别人掏的。 中途,回来的路上,又看见一个老头子摆了个残局,我输了20块钱。 到了寝室,寝室里大幺在用一个煤油炉子做饭,小表妹和同乡也在场。我说道:“大幺在弄‘假茫茫’吃。”惹得小表妹一笑! 我把第一个理发厅遇见的情况告诉了小表妹,感觉很奇怪。谁知小表妹“哎呀!”一声,笑着说道:“哥,那种地方你就千万不要进去!” “为什么?”我还问。 “你只听我的,不要到处乱跑!”小表妹说道。 看同乡,他都笑得仰了! 我还没坐,小表妹坐在我床上,我在大幺背后,大幺在炒菜。一个不大不小的煤油炉子上面放了一口小锅,冒出来的气味夹杂着肉香夹杂着煤油燃烧的气味,月底这天她会做一些什么,来体验下生活。同乡坐在他自己的床上,他的床挨着我的床,寝室里四个人在场,我们三个孩子闲聊。 我们说来说去不知道说到哪儿了,我说道:“上厕所,以前用的草纸,一揩一用力,指头就戳穿了。” 这话一说,我觉得没什么。可眼前这两位笑的前俯后仰,他们笑得在床上打滚。我站在大幺的背后,大幺拉下脸,想瞪我,没瞪到,就接着炒她的菜。 应该是他们还在外面逛街,直到下午我们吃了饭,邵妹子才搭车回去。她梳头发准备动身,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心想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心境不对劲,我说道:“过着没尊严的生活。” 表妹对我训斥道:“哪么没尊严呢?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记得像是先表妹要动身,来梳头发,她叮嘱我:“哥,你就在这里好人些搞听没?” 这是好话,我却抱怨了。故此挨了一句训。表妹走后,到了下午快傍晚了,他们又来打牌。所以我们心里挺热闹的。再热闹,我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我的心好静! 今天一过,明天又要把加人耕田了。哎,真是苦海无边!劳累?困苦?欲望、渴求!像他们这样结婚又有什么好?生了孩子,还不是要经历这人生的酸甜苦辣!虽说人人平等,彼此社会分工不同,可实际上,哪一处不是风刀霜剑严相逼?我曾假想,如果我和其中一些角色换位,我也会痛苦。我的灵魂,寄托在哪儿? 我要用自己的理论来解放世界,可怎么解放才能改变世界?妹妹们教育我:“哥,你要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