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生的缘故，对于世间神佛，她远比旁人虔诚。 她燃香，认真跪拜。 在她认真上香的时候，姜老夫人拄着拐杖。因为岁月的缘故，皱纹已经布满她的皮肤，多一分无用的仁慈。 此时望着身前的孙女，老人褪去往日的神色，在漫天神佛面前，多一分犹豫。 姜婳浑然不知，认真地上香。 待到将一切礼数都做完，她才转身望向身后拄着拐杖的人，轻声：“祖母。” 老人昏花的眼眸，此时已经含泪，望着对面的孙女轻声：“看见小婳，老身便总是想起窈淳。” 姜婳沉默一瞬，轻声：“姨娘若是知祖母一直挂记着她，定然很欢喜。从前姨娘还在时，总同说，日后一定要报答祖母的恩情。” 老人的眼眸缩一瞬，随后用帕子掩住。 “窈淳是个孩子，唉，若是窈淳还在，知晓小婳成为丞相大人的学生，定是会为小婳骄傲。小婳啊，人死不能复生，祖母知晓你心中多有怨恨，但们要往前看。” 老人牵住她的手，似是安慰地拍着。 姜婳如寻常一般，轻垂着头。许久之后，才轻声：“祖母，知的。” 她没说什么怨恨不怨恨的话，若是直接说她不计较，祖母也不会相信。 姜老夫人叹口气，只觉得玉莹做事还是太不小心些。 从前若是知晓小婳这孩子有如此机缘，能够得丞相大人青睐，当初她就该帮玉莹将事情做的干净些。 老人看着姜婳身上素白的衣裙，叹：“怎么一个小姐穿的如此素净，上次祖母为你送去的衣裳呢，为何不穿。” 姜婳垂着眸，轻声：“小婳生下来未穿如此的衣裳，怕穿坏。” “这是什么话，你是姜府的小姐，什么衣裳穿不得。” 姜老夫人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放心不少。像小婳这般的孩子，给上些宠爱，几件不值钱的衣裙，几件时的首饰，日后便是出什么差错，小婳看在这些的份上，也会仁慈三分。 姜老夫人是拍拍姜婳的手：“不要舍不得衣裳，下面新送来一批布料，祖母带小婳去挑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说都是长安城的小姐们喜欢穿的，祖母也要为小婳裁上两件。小婳生的看，日后穿着新衣裳去赴宴，别人瞧见也只觉欢喜。” 此时她们已经走出佛堂，漫天神佛在她们身后。 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