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婳敲了,轻声推开,先是将药放到了桌子上,随后走进床榻去唤醒橘糖。 “橘糖,醒醒,喝药了。” 她面前的橘糖满头大汗,一副做噩梦的模样。 姜婳一怔,拿出帕子为她擦拭汗珠。在她抬手的时候,陡然对上橘糖睁开的眼睛,橘糖似乎一瞬间受到了惊吓,随后身体颤了一瞬,恢复了意识:“......姐。” 姜婳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做噩梦了吗?” 橘糖垂下眸,点了点头。 “嗯,还是上次那个梦。” 姜婳将药端过,轻声道:“那等身体好一些,我去一趟寺庙吧。” 听见‘寺庙’两个字,橘糖浑身一僵,但不想让姜婳,低声道:“什么寺庙?” 姜婳想了想:“反正不去远山寺,那是求姻缘的地方,去一个求......平安符的寺庙,我想想,南山那边的出元寺,或者北荔那边的开元寺,看橘糖想去哪个。” 橘糖在听见‘远山寺’的时候眸怔了一瞬,随后很久后才艰难地做出了选择:“那出元寺吧。” 姜婳自然都可以,她望了望橘糖苍白的脸色,手牵着了橘糖的手。 对于上一世言,这其实不是多亲密的行为,但是对于这一世的她言,已有些亲密了。 姜婳感受到了橘糖手一瞬间的僵硬,心中松了一气。 对她的亲密会抗拒,那说明橘糖并没有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她眸中含着笑移开了手,望着面前面色苍白的橘糖。 那些事情让她一人记住便好。 如若可以,她希望橘糖这一生要比上一世开心些。 丞相府那边的事情要看谢欲晚如何做,待到谢欲晚解决完谢家那边的事情,她便暗卫营拿到橘糖的卖身契,还橘糖自由。 彼时橘糖是愿意留在他身边,还是想出府嫁人,或者想去游遍河山,她都很愿意。 “那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姜婳收起了橘糖用的药碗,温柔说道。 闭上的那一瞬间,橘糖一直紧绷的身子软了下。她还没想好要如何,不能让姐端倪。 至于子...... 橘糖想起那日子望向她的眼神,她觉得......子应该已了。 * 到自己的房间,姜婳望着面前的三本书。 刚准备翻开,突然想到了于陈的事情。她眉心微蹙,觉得事情还是尽快解决的好,于是转身去木盒中将那写满姜家罪孽的手册拿了出。 她那日后,将所有的东西都记录了下。 她重新拿出一叠纸,是她让晨莲去坊间买的便宜普通的纸。一旁的墨乃至于毛笔,都是她特意让晨莲买的普通的。 她先是将原先的册子更改了一遍,随后开始一字一字地抄写。 一个下午很快就没了。 因为每个字都要克制自己的笔触,姜婳写的很慢,到了用晚膳时,只写完了一半。她将东西收起,又看见了谢欲晚给她的三本书。 她一边想着五天背不下三本书应该没事,一边又乖乖地翻开了书。 但还不及看,晨莲已将晚膳送了进。 “好新鲜的笔墨味。”晨莲将东西端到了桌上,笑着说道。 姜婳以为她说的是她适才写的那些东西,轻声道:“嗯,下午写的。” 晨莲眸抬了一瞬,微微一下,没有再说话。 姜婳将书好生收起,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随后安心地用起了晚膳。 食不言寝不语,姜婳一边想着册子的事情,一边咽下中的东西。 生在于陈身上的事情,这一次已截然不同。 但是如若论于陈为官的目的,其实又是相同的。只是这一次,于夫人没有身亡,于家没有满被灭,于陈没有历那些逃亡奔波。 姜婳的眸中透着一丝犹豫。 于陈已了长安,按照上一世的故事线,有些事情便快要生了。她得在这些事情生前将一切做好。 不知道为何,所有事情都提前了...... 归根到底,于陈是为了平反于父的‘冤屈’。所以只要她将姜家的事情揭露,于陈便会知晓其中始末。 姜婳这般想着,用膳难得快了些。 晨莲在一旁伺候着,看到后,只是备好了茶水。 姜婳很快用完了膳,待晨莲收拾下去后,继续写了起。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下去了,姜婳抬眸向窗边望去,只看见了茫茫的一片黑。 她提笔正要写后几页,心中又闪过了一丝怪异。她停下笔,后思绪停在今日她推开青年的时候。 青年正在换衣服,她推开时,青年才解开了长衫。 她抬眸望去—— 如白玉一般的胸膛...... 姜婳眸怔了一瞬,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 没有疤痕。 谢欲晚身上没有伤应该留下的疤痕。 那那日她去牢狱中,他身上明明都是血,部都是血。她靠近他时,甚至还能感受到濡湿的血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日鼻腔中的腥甜做不得假,但是青年身上没有伤痕。 这才几日,即便是效果好的药,应该做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