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听的歌确定不发吗？有点可惜…”黎苁是真的这么觉得，写都写了，私藏着确实有点可惜，“你不愿意的话还是算了，毕竟是你的歌。”
裴安灏的委委屈屈瞬间切换成笑容四溢：“没有不愿意，是送你的歌，版权在你。”
这首歌是裴安灏之前答应黎苁的，拿来换吻的第一首歌。和他平常的作品风格完全不同，这首就是纯粹的快乐，没有任何悲伤的隐喻。
黎苁拿出手机，点开裴安灏发过来的歌曲demo。他给文件命名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独特，这首叫做《还1》，代表他给那个吻偿还的第一首歌。
导演递了个麦过来，方便收录手机里的声音。
直播间的人数在这时候暴增，主要是热搜的功劳。他们都在见证裴安灏到底和平常有多不一样，一进直播间就能感受到浓浓的恋爱感觉。
黎苁摁下播放键，裴安灏哼哼的声音就开始弥漫在直播间。
这首歌他写得很快，一方面是答应了黎苁要给她听，一方面是灵感太充足写作过程异常顺利。
歌曲开头是裴安灏很随意的哼鸣，再加上简单的钢琴和弦，和他亲吻时候紧张的心情形成强烈的对比。这毕竟是吻后感，亲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孩之后当然会开心到得意忘形。
哼完一小段intro，主歌部分开始。
[凌晨五点的窗边和你欣赏的侧脸/日出是什么颜色我忘了记不记得/焦点在你三十度嘴角的曲折…]
这首歌主要写的是裴安灏亲黎苁之前的感受，当时的天气和环境被他描述得很细致。细致到黎苁看到这副词才知道，原来当时的沙发是灰紫色的，原来海浪的声音是二十分贝，原来自己的嘴角上扬弧度是三十度。
裴安灏很少写这种纯粹快乐的歌，要有类似的风格，也是在借着快乐表达深层的悲伤。但这首歌就很简单，从副歌就能轻易感受到。
[…问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一个轻吻/吻到想原地做一千零一个深蹲/吻到日出日落乱套为我们沉沦/吻到面包机里的黄油都欲动蠢蠢…]
每听一次，黎苁都会被可爱到。她认识歌词里的每一个字，就是从来没想过裴安灏会拿它们这样组合。
裴安灏对自己的这首新作同样非常满意，这大概是他写过的最可爱的歌。天马行空就对了，这样才能更加准确地表达出他那时候的心情。
此刻直播间的弹幕是有史以来滚动最快的时候，所有人听到这首歌之后都像疯了一样。
——我靠这是裴安灏写的歌？小甜歌？
——这首歌该不会叫《借吻》吧？所以他们到底亲没亲？
——盲生我发现了华点！这个demo的命名是《还1》，和副歌的“借”对上了！！所以破案了，他们一定亲过了！！！
——所以我大胆猜测，是不是还有《还2》《还3》…《还99》！！！！！
——呜呜呜原来裴安灏谈起恋爱来这么甜啊TAT虽然他人设崩了，但毫厘cp请给我狠狠谈好吗！
……
裴安灏和黎苁都沉浸在歌里，根本无心去看弹幕上关于他们到底亲没亲的讨论。主要是这问题也没法回答，算剧透也算开不了口的羞涩。
直播在这首小甜歌的氛围下彻底结束，毫厘cp的售后也就告一段落。之后再没有以节目为由头的活动，还是以节目内容为主。
几个小时的营业，从放不开到逐渐适应，黎苁感受到了真人秀的魅力。
裴安灏让小飞开车送他们回家，他之前准备的那个大惊喜马上就要付诸行动了。操劳了一天，他觉得黎苁一定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告白。
黎苁确实毫无准备，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刚在沙发瘫下，她就听见身后不知道哪个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
她快速起身，往声源地走去。
那是一个她从来没去过的房间，之前裴安灏给她介绍家里构造和装修的时候也没讲过。
就在黎苁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裴安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给黎苁开门的时候，她还闻到了那股特别的香味。就是在节目约会阶段的时候，裴安灏让她记住的那种味道。
越过裴安灏的肩头往里看，黎苁看见了满房间的自己。有等身的真人和动漫立牌，也有小的签名海报和色纸。
最显眼的是书架前的一排摇头立牌，黎苁曾经在超话见过，她也很喜欢来着，没想到裴安灏竟然有在收集这些小玩意儿。
黎苁抬眼看向裴安灏：“这些是什么？”
“都是你的周边，认不出了吗？”
裴安灏给黎苁指了指另一个墙上的海报。
黎苁走过去，那是三张尺寸不一、年代不同的广播剧海报，每一张都能代表黎苁的一段过去。
第四张是一个拍立得，这张她最熟悉，是裴安灏在节目里问她讨要的生日祝福。
从左往右，第一张是黎苁第一个爆火的剧。就是因为这部剧，她获得了更多的主役机会。
而海报上清晰地有着自己的金签笔记：To灏灏，祝你23岁生日快乐！
第二张是黎苁第一次挑战除了甜妹之外的角色，也是因为这部剧，她可甜可盐声线变幻多端的特色让更多人认识了她。
海报上依然有她的to签，都是给同一个人，内容是天天开心，24岁也要不忘初心。
第三张是黎苁配的第一部悬疑剧，在剧里她一人分配十个角色，每个角色都活灵活现各具特色。要不是看底下的配音表，很多人根本没听出这是黎苁的声音。
to签还是依旧给灏灏的，25岁，要做勇敢的大人。
黎苁看着眼前的这四张to签，从前她当然没有任何印象。签售会人来人往的，很难对同一个人留下深刻印象。
但这些海报上的时间落款却又是真实存在的，它们清楚地告诉黎苁，裴安灏是在更早的时候就认识她了。
黎苁大概知道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情了，裴安灏选在今天，估计正好是因为她带着妆发，不突兀很自然。
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