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苁忘了这茬，“我们这不是…节目嘛…”
“名义上的女朋友也是女朋友。”
黎苁才发现，裴安灏这么大个顶流，居然还玩耍赖这一招：“无所谓，你不会也没事，只是搭个戏而已。”
裴安灏皱眉：“那哪行，万一影响了你的发挥，我不是帮倒忙了。”
黎苁转头看向裴安灏，他一副求知的眼神：“你真想学？”
裴安灏用力点头。
“好吧，”黎苁站起来，压着裴安灏的椅背靠下去，“闭眼。”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裴安灏乱了阵脚，黎苁说什么他就跟着做。
关掉视觉，裴安灏的听觉和嗅觉被放大。黎苁的呼吸声和她专属的味道弥漫在他周边，还似乎越靠越近。
“睁眼。”
黎苁的声音很轻，但抓人的本音足以让裴安灏心跳加速。
裴安灏的眼皮很烫，慢慢抬起的过程很慢。黎苁就在他眼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慵懒的眼眸看着自己。
见裴安灏睁了眼，黎苁继续她的教学。她微微侧头，眼神下移，聚焦在裴安灏的唇上，慢慢缩短彼此的距离。
黎苁感受到裴安灏屏住了呼吸，过程中一动不动。她抬眼看他，原来他又闭上了眼：“睁眼呀。”
裴安灏很无奈，黎苁总是撩人而不自知，他睁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但凡其中一个人动一下，就能碰上。
他更不敢动了。
“呼吸呀。”
黎苁的话很漫不经心，却在裴安灏那儿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鼻息间全是黎苁的味道，裴安灏慢慢放开呼吸。
喉结滚动，视线混乱。裴安灏尽量不盯着黎苁的唇看，但目光所及之处都散发着灼热气焰。
等了几秒，黎苁拍了拍裴安灏的肩：“好了，你悟了，我们正式录一遍吧。”
随后，她抽身回到先前的座位，操作着电脑，摁下录制键。
根本没有给裴安灏任何思考的时间，就到了他的台词。
紧凑地录了半集，裴安灏也算缓过来了，他给黎苁拧开了保温杯的盖子递过去：“我们栗子老师，也是这样亲身示范，教别的学生吗？”
“那倒没有，”黎苁喝了口温水，喉咙舒服多了，“一般我的搭档都挺厉害的，不需要我教，你是第一个。”
“喔，感觉被内涵了。”
裴安灏虽然在黎苁面前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但他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他可是黎苁手把手，甚至是嘴对嘴教过的第一个学生，第一个诶。
“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你也不用太难过，你也有很多别人永远学不会的东西。”
本来还没啥，但是听到黎苁这么认真地安慰他，裴安灏有点好奇她对自己的看法：“比如？”
“比如…”黎苁侧靠在椅背，仔细打量着裴安灏的角角落落，“比如，长得帅，皮肤好，声音好听。努力，坚持，业务能力很强。温柔，体贴，特别注重细节…”
黎苁一连串讲了好久，都不带喘气的。听得裴安灏都不太好意思了，明明他也听过不少粉丝的彩虹屁，到黎苁这，他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可以了可以了。”
裴安灏其实挺害怕的，也许是因为镜头在拍的原因，黎苁不可能当众说出对自己的真实想法，都会往好了说。
即使她真这么想，裴安灏也害怕在以后的日子，万一他在不经意间展现了一些不太好的方面，黎苁能不能接受。
尽量做到最好，是裴安灏现在唯一能做的。
看着裴安灏害羞的样子，黎苁笑得不行：“这些词单拆出来好像都听普通的，但是居然全都集合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也没有吧…”
“是啊，唯一的缺点就是，多少有点和年龄不符的幼稚！”
被小五岁的黎苁说幼稚，裴安灏皱了皱眉：“我能比你幼稚吗？”
“我才不跟幼稚鬼比谁更幼稚。”
太可爱了，裴安灏笑得停不下来。黎苁也被他传染的，一直笑。
即使工作间时不时就传出笑声，但他们的工作效率一点也不低。黎苁原本计划一下午录两集，最后在裴安灏的搭档下，一口气录了四集。
最后一集的情绪戏特别多，黎苁哭了有至少半小时。结束的时候她还在一抽一抽的，裴安灏看着都心疼死了。
他很想抱抱她，然后拍拍她的背，告诉她，没事他一直在。
可是他不能。
眼前的黎苁就像只兔子，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裴安灏回房拿了眼药水和蒸汽眼罩给她：“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我没事，甚至有点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黎苁早就习惯了这种情绪的大起大落，出戏入戏她都还算收放自如了。
“那你在沙发上坐会儿，我去准备晚饭。”
“好。”
一起收拾好工作间，黎苁拿着裴安灏给的东西坐在沙发上。她仰着头准备给自己滴眼药水，但总是对不上位置。
裴安灏走到黎苁身边，看着她可爱又笨笨的样子：“要帮忙吗？”
黎苁眯着一只眼，眼药水从眼眶滑落，像哭了一样：“要要要！”
相处了这么多天，裴安灏发现黎苁很少主动求助。也许是不够熟，也许是不够信任，也可能是习惯了一个人。
洗净双手，裴安灏让黎苁靠倒在沙发背。他一条腿屈膝抵在她身旁，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黎苁闭着眼，素净的脸上没有任何瑕疵。裴安灏轻轻拨开她的眼皮，深色的眼眸和他瞬间相对。
在正中央滴上一滴眼药水，眸色变得浑浊。黎苁也因为眼药水的刺激性，不自觉皱了皱眉。
眼周的皮肤本就细嫩，裴安灏小心再小心。
黎苁瘫在沙发上舒服得不行，特别是还有人给自己服务。滴完眼药水，戴蒸汽眼罩。
给黎苁调整好眼罩的位置，裴安灏转身就进了厨房。他选了几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