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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 2)

。”

梁成钢想起他在镇南头的小河摸鱼,他在前面带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往那去。

赵扬虽然不算标准面相的帅哥,可胜在气质清爽阳光。

再加上和蔼爱笑,不端着,自然容易赢得异性的芳心。

梁锦绣对男性的追求,从来不是一个标准。

是多维度的动心和热情。

也许是哪位男人的眼睛看人很深邃,她相中了。

也许只是声音好听,她相中了。

也许,有时只是一双修长粉白的手,她相中了。

更别提男人们的身材、穿着,甚至只是当天穿了双她喜欢的鞋子,她也能去觍脸追。

她认为的帅,是燕瘦环肥,各不相同。

姜庚辰此刻,裤子上全都是黑乎乎的泥巴,曾经白净的脸,此刻成了大花脸。

沾满泥巴、汗水、草屑还有鱼鳞。

带来的长竹篓,被放在河边水深的泥坑里,五条鲫鱼,两条鲤鱼,自由游弋。

一群人在河道的两端,各自为战,喧闹不断。

甚至有拖家带口来的,工具也是千奇百怪。

渔网、竹篾兜子、筲箕,甚至竹筐。

只要能漏水的家伙什,都能用来抓鱼。

梁成钢在最近的小卖部买了几瓶汽水,自己喝,也递给赵扬时,他没推拒。

姜庚辰大喇喇坐在一处草丛边,接过汽水,一仰而尽。

河中间的梁锦峰,全身衣裳全是泥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手里正抓着条□□两的鲫鱼,冲这边喊,“病号,捡好咯,又一条来啦!”

“三哥,你快扔啊,伯伯也在。咱们中午煎鱼吃,二姐会给我挑刺。”

看他眉飞色舞晒红的脸,赵扬顿时了然:这病情,看来不轻。

医生没说错,脑部震荡,二级伤残。

他不禁还有些戚戚然:长得这么高帅,又是有背景的,可惜了。以后兴许一辈子都是小孩心性。

只有他在伤春悲秋,所有人都专心致志在抓鱼,以致于到后来,梁成钢也脱了布鞋,薅高裤腿,加入抓鱼队伍。

赵扬在姜庚辰身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姜庚辰不喜欢这位不认识的人,好几次,他都差点要抡拳头揍他。

挡道,耽搁他收鱼不说,那双小眼睛,老是在他身上滴溜转。

姜庚辰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

忍无可忍,他梗起脖子大吼,“走开,坏人,别耽误我捡鱼,不然,二姐不给饭吃。”

赵扬讪笑,走到树荫下,不再杵他眼面前讨嫌。

二姐?梁锦绣?那个去年腊月,炸呼呼去他家送大猪腿的胖姑娘。

有意思,没想到今年居然又有交集。

-

午饭已经做好,梁成钢才带着一串人,泥巴呼啦的回来。

等到所有人洗了澡,换过衣裳来吃饭,已经是中午一点了。

梁锦绣在乍一看到赵扬时,起初还有些羞涩,可看到姜庚辰后脑勺的纱布上,都沾染上泥点时,那点不好意思,已经被点燃的怒火烧的不见一点火星。

“好你个老四,让你在岸上捡,居然连后脑勺的纱布都有泥巴,下午沈樵才能来换药,你这脏乎乎的,细菌都要进到脑子里,看你几时才能变聪明。”

说是这样说,可手下替他挑刺的动作,没减少半分。

直到整整一条大鲤鱼的肚皮部分,全都挑完刺,她才放心送他面前。

手指捏他耳垂,“中午睡午觉,只能侧着睡,记住了。”

大快朵颐扒饭,嘴里包的满满的,还不耽误他说话,“我要和二姐搂着睡,三哥呼噜吵死人。”

“······”梁锦绣很想找针线,缝住这张不知轻重的嘴。

自家人听到倒没什么,可现在桌上有赵扬,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大块头,小孩心。

真让人惆怅。

梁锦山给他夹了块豆腐,“‘病号’,吃豆腐聪明。你跟大哥睡好不好?”

“不要,大哥臭,二姐香。我就要跟二姐睡。”

赵扬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端起搪瓷缸子喝茶。

饭毕,赵扬跟随梁成钢,去调查那天,梁成钢发现姜庚辰的经过,试图找出谁是那个伤害他的人。

梁锦绣得知他要在虎头镇呆上两天后,那封已经写好的信,也只能暂时搁下。

午睡时,梁锦绣还真让姜庚辰睡她床上,毕竟,那处伤口,在换药之前,不能碰脏东西。

她只有勉为其难,在姜庚辰睡着的时候,替他看着,防止他手去碰脏纱布。

沈樵来时,已经是太阳斜挂,小风轻吹,不那么晒的时候。

顺路,他还替肖尧捎来一包东西。

梁锦绣看都不看,便让梁锦峰等会带换过药的姜庚辰,去前院树荫下吃。

陈家烧鸡,可不太好买,想必肖尧是大清早就去县里买了又回来。

沈樵纳罕,没想到两人的默契,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难怪肖尧昨晚神神秘秘的,向柳大夫请半天假。

原来,去县城买烧鸡去了。

他才鼓起的信心,又像皮球漏了个缝儿,滋滋往外冒那并不太多的勇气。

众人在依然在各自的轨道上奔忙,梁锦绣被他哥按在家里休息。

两天后,来找姜庚辰的,是他亲爸姜廷毅。

作为海安□□,他的到来,别说虎头镇,就是红星大队和向阳县,这上下官场,都掀起一场波澜。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梁成钢和他的关系,完全是深有渊源。

而他在虎头镇被人袭击伤害一事,从民事伤害,上升到刑事案件。

这也是官场法则,谁叫受伤的,是□□的独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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