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律师从业资格证,但她也没想过去当一名律师。
乔思悠没搞明白,想一探究竟:“既然你都说喜欢祁森了,现在你们都遇上了,那你怎么不勇敢地爱,勇敢地和他在一起。”
勇敢......
从前的她,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她唯一就是怕遇见祁森。
他就像嵌入自己身体当中的那根刺,拔不出来,拧不断,埋进去,可又疼得无以复加。
再也勇敢不起来了。
许璃端着见底的白瓷碗往厨房走:“悠悠,这喜欢和在一起是两码事。”
“喜欢就在一起,不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吗?”乔思悠搞不清楚自家闺蜜的脑回路了。
白瓷碗被放到了洗碗槽里。
许璃打算明天再洗。
关了厨房的灯,她再次回到了客厅,只不过是盘腿坐在了挨着客厅的飘窗阳台上。
柔软舒适的坐垫,飘窗上面放了个桌子,方便自己晚上赶稿。
许璃边打开电脑边继续说:“我的喜欢和在一起之间是隔了一道鸿沟,立定跳远都过不去那种。”
乔思悠没想太多,直接说:“那咱就撑杆跳,再不济,坐个飞机,总能过去的。”
许璃:“......”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安静亮堂的客厅,只剩下许璃的叹息声。
“好了好了,不谈男人。”
乔思悠察觉到什么,转移话题:“别忘了咱们周一的约定昂。”
许璃这才恍神:“知道,我这周末加个班,调休周一行不行?”
乔思悠很满意地重新躺回被窝:“那还差不多。”
挂了电话,许璃视线落在了自己右手腕上,她抬了抬手,眉心微蹙。
其实当初自己喜欢他,是基因使然。
而现在她没有和乔思悠开玩笑,她还喜欢他。
-
翌日,许璃被门外那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吵醒,她睁开眼,室内暖白壁灯亮着有些晃眼睛,抬手挡了下。
关掉壁灯,开了卧室头顶上大灯,室内更加明亮。
她俯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早八点。
她上班时间不要固定,通常早上没有她采访或者是早会,她会九点去,加上初冬了,她怕冷,更加会晚点起。
许是倦意浓浓,许璃哈欠连连,相当于今天凌晨一点才睡,她是真困。
渐渐地,门外的鞭炮声开始变得稀稀拉拉。
迷糊间,许璃熟稔地点开闺蜜的号码,再次蜷缩到暖和的被窝里。
对方接听后,她就率先开口:“喂,悠悠,小区里真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啊。我真不想去派出所提你。”
话音刚落,许璃就直接摁了挂断键,继续睡觉。
“???”
电话里被吵醒的乔思悠觉得莫名其妙,她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过了会儿,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直到消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敲门声彻底把许璃的火气冲上头。
没脾气的她,现在心头也窝了火,猛然掀开被子,拖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往外走。
许璃顾不得脚上冰凉,走到玄关,也没顾得上看猫眼,径自地拉开门,怒火和“文明”话已经冲到了喉咙。
开门那一瞬间,许璃愣住了。
从头到下,打量着,现在的情景是——
一位奶乖奶乖的平头男生春光满面,圆嘟嘟的脸庞,此刻正对她笑意盈盈,个子比她高半截头,他手上端着一个提拉米苏,上面铺满一层深棕色的可可粉,中间点缀着几颗红透了的草莓。
许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季节,草莓挺贵的吧。
平头男生一笑,脸颊上就带着两个小梨涡:“你好,今天我们家队长乔迁新居,就住在你对门。”说着还特意伸出手指了个方向。
“以后大家都是相亲相爱邻居,特意给你送份蛋糕过来,是我们家队长亲手做的哦。”
这阵仗,许璃有些懵了。
大概捡了几个重点词汇,简单明了表示了下:对面搬新家,同乐。
到喉咙的火气再看到草莓蛋糕的那一刻咽了下去。
许璃讷讷地接过蛋糕,道谢:“额好的,谢谢。”
她现在完全是出于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礼貌性地回应着。
三秒迟钝,许璃怔完回神,余光下,平头圆脸男生身后有个黑色音响。
许璃疑惑问:“刚才门外的鞭炮声......”
平头男生拖着嗓音“啊”了声,知道她想问些什么,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黑色音响,解释道:“小区不让放鞭炮,所以直接拉了个音响放。”
许璃笑容凝固:“那还真特别的哈,这会吵到周围邻居的吧,物业不会说吗?”
平头男生狡黠一笑,凑近,扫了眼四周,低声说:“我们队长有后台。”
许璃明白地点了下头,嫣然一笑:“那恭喜搬新家哈,谢谢你们队长的蛋糕。”
话音刚落,平头男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兴高采烈地立马扭头就朝着开着门的对门喊了声:“队长,赶紧出来见见新邻居啊。”
“......”
这没必要吧,许璃想。
半晌,对门无人回应。
平头小男生挠了挠头,打着哈哈解释:“他害羞。”
接着,他又往门口瞥了眼,无人,他开始嘀咕半句:“这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队长也真是。”
这比喻还真......奇特。
许璃笑着说:“没事。”
平头男生收回目光,问:“漂亮的新邻居小姐姐你叫什么?”
漂亮的,邻居,小姐姐?
这称呼有些头皮发麻。
许璃也不好意思不回答:“许璃。”
“离离原上草的离对不对?”
还没等许璃解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