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泽想了想,他又说,“弟子们也不需要,他们修为还低,用普通的剑已经够好了。” “还有不要告诉其他人,要藏财。”不等他继续说,虞容歌已经很叛逆地抢话问道,“可我就是想送人呢?” 沈泽笑道,“我没有这样想。宝库是你的,怎么处置都是你的自由。” 他心里想,再过两三个月,穆师祖就能以分/身现身。那时天极宗会有一个元婴修士,以及苍舒离、萧泽远两个金丹修士。 这个配置,足够在惹出更大的乱子之前,能够让她自由松快一些了。 虞容歌不信一向节俭保守的沈泽会毫无心理负担,在秘境的时候她都看到他听到灵石便满脸苍白了,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想劝导她。 她依依不饶,“如果我非要给弟子们也选剑呢。” “你是宗主。”沈泽无奈道,“你说的算。” 还是如此进退有度,不给她把柄。 虞容歌颇为遗憾。 二人一回到外门峰顶,自然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虞容歌是如今这东拼西凑的百来号修士们的老大,极端点来说,天极宗的这些修士完全是因她而凝聚在一起的。 可作为领头者,她是身子最弱的那个,其他修士对她颇有点大惊小怪的紧张感,幸好虞容歌演技出众,众人怕打扰她休息,这才退去。 虞容歌本来是想要单独留下萧泽远的,结果苍舒离看出来她是假装支开人,立刻也留了下来。 “哪都有你。”虞容歌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苍舒离闻着味就能过来,所以才没特地叫他。 苍舒离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态度,反而笑眯眯地凑过来。 二人一左一右坐在两侧,萧泽远坐姿端正,有药谷少掌门该有的端庄矜贵的仪态;苍舒离坐得散漫,手肘抵着桌面,身体倾过三分,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容歌,可有事要说?”萧泽远问。 虞容歌露出笑容,她点点头,然后衣袖一拂,三人中间的桌子上忽然多了一尊炉鼎。 这鼎从外观看便极其不凡,雕文精致,光是鼎面便有六种不同的小阵,仿佛散发着淡淡光华。 饶是最为远离凡俗、不问世事的萧泽远,都因此鼎惊得睁大双眼,几乎坐不住。 医修炼药炼丹都离不开器皿的辅助,成品的好坏,使用的炉鼎会占据极大关联。 药谷有两尊世传的顶级炉鼎,因材质特殊,补鼎材料几乎绝迹,宗门平日都舍不得动用二鼎,宝贵程度只比龙骨低一些,每隔三年开一次炉,制作出的丹药次次拍卖到天价。 而虞容歌随手摆出的炉鼎,看起来竟然和他们宗门的传代之宝不相上下,甚至、甚至比那二鼎还要好!就见这上面阵法的巧夺天工,便让人大呼过瘾,目不暇接。 这还是炉鼎吗,这简直就是艺术品,是某位天才尊者的炫技之作! 萧泽远已经看痴了,就听到虞容歌轻描淡写地说,“送你了,算是年终奖吧。” 什、什么,送他了? 萧泽远震惊太过,连心声都开始磕巴,他呆呆地看向虞容歌。 虞容歌挑眉道,“为什么不说话,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 萧泽远的心提了起来,以为她要收回去,可是他惊愕过度,越着急想说话,嗓子越像是堵住,几息之间竟然急得额头都汗津津的,望着虞容歌的眸子都湿润了,仍然恳求地看着她。 虞容歌欺负了人,这才继续说,“不喜欢的话,我就再多送几个,你自己挑选。” 她随手便又拿出几个同样的顶级炉鼎,萧泽远人都傻了! “容、容、容歌……你,你你……”萧泽远磕磕巴巴,“你去抄、抄别人的家了吗?” 虞容歌大笑起来,她已经开始对藏宝阁真香了! 修士不一定会对灵石折腰,但一个上好的法宝,足够能将对方的魂儿勾出来。 确实,这些琳琅满目、稀奇古怪的武器法宝,可比臭石头有趣多了! 一向端庄疏冷的萧泽远被她一番捉弄,脖颈脸颊冷白的肌肤都染了红,已经是最为失态的模样。 虞容歌开怀道,“我给你放几天假期,你也该回去看望师长了。别忘记给梁掌门好好看看。” 真想知道心思多疑的梁掌门看到他的宝贝弟子带回来好几尊顶级炉鼎的时候,会如何震惊的样子。 “对了,这是我送你的,你随便用,不许给别人。”虞容歌温柔地说,“尤其是梁掌门,摸都不许他摸。” 上次梁掌门恩将仇报送她庄子,她倒是要看看这次他还能回礼什么。 萧泽远晕晕乎乎地走了,安静许久的苍舒离立刻凑过来。 “我呢,小姐送我什么?” 苍舒离在外风度翩翩,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大部分修士们的好感。他也为天极宗出力很多,可是实际上,他仍然不在乎。 就像其他人都叫她宗主,只有他坚持称她为小姐,因为他觉得,只有他们二人才是不同的。 可苍舒离对她的听从不是因为单纯的好感,乖顺也是他的假象。只要她一直让他感受到新奇,他就乖乖听话。若是哪日苍舒离觉得她无趣了…… 虞容歌眸色微闪,从藏宝阁里取出一条通体银白色的绳子,这自然也是天、地、玄、黄中最顶级的天级法宝。 她将绳子环在苍舒离的脖颈上,轻轻一拽,像是牵扯缰绳。 她漫不经心地说,“这个送你,如何?” 苍舒离放纵她的行为,甚至随着微微俯身。 他没有普通人类的善恶耻辱观,自然不觉得虞容歌将他仿若犬马是什么羞辱。 “好啊。”苍舒离笑眯眯地说,“我可以这样带出去,然后说是你送于我的吗?” 饶是虞容歌,也对